吸取校长室大门的教训,曾老头知道林欣那强悍的破坏力,所以他特地托关系订做了这扇门,经专家测试,就算是一吨重的卡车,踩油门撞上去,都不能撼动其分毫。
而林欣一拳挥上去,门板就凹下一块儿,足见她的威力有多大,另一方面也说明曾校长十分有先见之名。
“臭老头,你赶快把门给我打开!”林欣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凸凸的直跳。
“是啊,爷爷,你快把门打开?!”曽黎羲也明白过来,他那爷爷又在作乱了。
“小羲呀,爷爷这么做主要就是为了你,你可不能不争气啊!”曾校长在门外语重心长的说着令林欣吐血的话。
“你个死、老……”林欣没说完,就感到两股温热的液体从鼻间流了下来,下意识的有手擦了两下,可还是不停的有液体往下流,心想难道她感冒了?
“啊!女人你……”曽黎羲对着林欣大叫,一只手颤抖的指着林欣,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说:“血,你流血了!”
“血?”林欣看向刚才擦鼻子的手,果然红彤彤一片,她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臭老头,你给我吃了什么?”林欣那低沉冰冷的声音,不由让曽黎羲一颤。
“小欣啊,真的没什么,老头子我看你身子单薄,特地用人参、当归、党参、黄芪、鹿茸、仙灵脾、海马、海参、乌鸡、虎鞭等给你做了道十全大补汤,大补的。”那边曾校长说的非常诚恳,情真意切,好似真的在为林欣着想。
“十全大补汤?”林欣的声音不由得提高好几个音调,“靠,老子是女人,女人懂不懂!还海马?虎鞭?臭老头,你找死是不是!”林欣一激动,鼻血流的更加迅猛,大有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之势。
“爷爷,爷爷,你快开门,她在不断的流鼻血!”看着留得满身是血的林欣,曽黎羲慌了神儿,不住的敲打着房门。
“小羲,你不要着急,没事的,她那是由于生气导致血液循环加快,使得药材的药效提前发挥出来,是血气方刚的表现,哈哈!”曾校长耐心的为曽黎羲解答,说到最后竟笑出声来。
“TNND,还血气方刚?老子TMD的是女人!”林欣被曾老头气得满口爆粗话,甩了甩手上沾的鲜血,刚好溅到白花花的墙上,开出朵朵妖冶的红花。
“女人,你快把头扬起来。”曽黎羲催促着林欣,担心照她这么个流法,没被他爷爷气死,也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你们放心,整栋别墅的佣人都被我遣散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的。”曾校长笑呵呵的接着说,“还有,不要想破窗而走,窗户和门是一个厂家做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绝对逃不出去!
“你……”林欣被曾校长气得是浑身直颤,能把林欣气到这程度的曾校长虽然不是第一位,但也称得上是能人了!
“小欣,你放心,明天自然会有人来给你们开门。好了,我也该走了,我还约了德胜学校的校长打牌,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享受生活了,呵呵呵!”曾校长的笑声渐渐远去。
“臭老头,你给老子走着瞧!”林欣愤怒的吼声响彻曾家别墅。
走到楼下的曾校长听着那堪比雄狮的咆哮,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一瞬间,他后悔了!不过也只有这么一瞬而已,想到事关宝贝孙子的终身幸福,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在所不惜,虽然林欣的恐怖程度远在那之上。
要是实在不行,他现在订机票,连夜飞到海外躲几天?
其实曾校长这么做倒的确有他的原因,他们曾家有一种会遗传的怪病,就是“女性亲近恐惧症”,即对所有的异性均没感觉,甚至连亲近一下身体都会出现排斥反应,更不要提去做些有益身体健康的活动了。
最奇怪的是这种病只有发生在男性身上,并且十分悲催的,曾家到曽黎羲这儿已是三代单传。
当然,这个病也不是不能传宗接代,曽黎羲的父亲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过,要找到一个不会引发病症的女子,真的可以说是上天命定的缘分。
曾校长上车后,从怀中掏出一块儿怀表,轻柔的打开,表盖上有一美丽女子的照片,这女子的容貌和曽黎羲有五分相像。
“阿樱,你会保佑咱们的孙子吧!”曾校长喃喃低语,看向照片的双眼充满浓浓的爱恋。
从曾校长第一次救起林欣时,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儿会成为小羲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本来想直接把林欣领回家,可没想到第二天林欣像是人间热发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年后,聘用教师,虽然相貌不同,但只因名字一样,他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录用林欣作大三(1)班的班导。当林欣踹门闯入校长室的时候,他是惊喜多于惊吓,老天待他不薄,还真让他蒙对了!
实际情况也和他想的八九不离十,小羲的确不排斥林欣,而且还喜欢,甚至说是爱上了林欣,虽然他那可怜的孙子没有继承他那高超的情商,至今仍懵懵懂懂。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作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弄了今天这么一出,为了曾孙,哦不,最好是曾孙女,他容易吗?
而此时在曽黎羲的房里,只有他一人在地上来回的走动着,不时的停下来看向传来“哗哗”水声的浴室。
“喂,你给我找套衣服!”浴室的门被从里推开,林欣探出半个头来。
曽黎羲呆愣的杵在原地,他忽然觉得浴室的门开向墙壁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喂,跟你说话呢!”林欣不耐烦的撇撇嘴。
“什么?”曽黎羲没有听清。
“我的衣服弄脏了,你找套衣服给我穿。”林欣没好气儿的说。
“哦。”曽黎羲在衣柜翻弄半天,找出两件衣服,磨磨蹭蹭的走到浴室门口,红着脸说:“这两件是新的,我没穿过,可能有点儿大,你先将就一下吧。”他虽然把头转向一边,但眼角却不住的瞟向那开着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