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剑摸摸她的脸,却觉得不该全怨慕容尊:“我刚才问过大夫如果是七个月母体就不会如此痛苦,你说你和我有没有责任。”
凤君蓝才不那么想:“凭什……”
“小点声。”吴一剑抽回手帮她把被子盖上:“出去说。”
小黑见他们两个走了,心疼的靠近主子舔舔她的脸颊,缩卷着身体靠在她枕边,它刚才已经去查过,每个一个环节的人都么有问题,能有如此慎密的心思又不在自己控制之中的只有两个人,是谁还用说吗?
小黑站起来,跳到一旁的桌子上,用尾巴卷起桌上的笔匆匆写了一行字让苍鹰送来了出去。
远在夹山去的慕容尊收到字条时不痛不痒的让它焚燃在烛灯下,是他做的又如何不行吗!大不了真的就此交恶、老死不相往来!慕容尊突然踹翻面前的灯台,帐篷里瞬间陷入一片昏暗!
小黑见没有回应重新卧到主子枕边,看主子醒了怎么收拾他!
白小鼠傍晚的时候就醒了摸摸肚子后,深深的送了一口气。
吴一剑端着药膳坐在床边:“别动,太医让你不要下床,把药喝了安胎,喝完药继续睡,这两天我不会离开帮你处理公务。”
白小鼠看着他,嗓子虽然干涩但还不至于不能说话:“不生气了。”
吴一剑瞥她一眼:“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快点吃药,凉了失了药效。”说着一勺一勺的喂她吃。
白小鼠摸着肚子,边喝边思索着小黑刚刚传递回的信息,夹山除了皇启竟然还有一方势力,诸葛家也挺有野心的,尽然想占领夹山,不过也太沉不住气了:“你手疼吗?”
吴一剑看了一眼,喂了她一勺药:“你试试。”
白小鼠想想也对,红成那样能不疼吗:“你扶我起来,这样喝苦,我一口喝完。”
吴一剑听着她如此不讲究的说出如此破坏气氛的话,都懒得伺候她,吴一剑放下碗,小心的把她扶起来:“大夫说了你不能活动!最好不要下床,因为要生产所以才更危险。”
白小鼠靠在吴一剑身上,忍着苦味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黑药汁,她刚想啧啧两声,吴一剑已经放吧奶球扔她嘴里。
借着两人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吴一剑突然觉得今晚的夜色很美,原来他真的如此容易满足,看着她虽然心气不顺却分外的幸福。
白小鼠突然道:“你瘦了靠着不舒服了。”真的不舒服搁的肉疼。
吴一剑帮她帮她帮被子盖好:“以后多吃点。”睡吧,就这样过吧,难道他还这能扔下这个女人跑回吴国去!到时候他连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的借口都没了,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如果碍眼了还不是任自己打骂,别忘了孩子可是他名义上的!是拧是掐他说了算!
吴一剑心情阴暗的拦着白小鼠,这个未出生便一波三折的孩子,注定生下来也有人排队想踹他!
长孙国内,长孙正功为了镇压皇启的气焰,或者也是为了压制慕容国越来越嚣张的气焰,回去后率领文武百官决定请出自家的长子。
长孙国上下顿时欢腾一片,精神领袖的力量是一种无形的推动力,各层人士均顷刻间呐喊!
朝中官员却耸拉着脑袋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如果说曾经谁跟少主解除的最多无疑就是他们,他们也不是不喜欢少主,只是听说要把他弄醒就觉的头上乌云惨淡。
长孙正功亲自焚香七日,请各大寺庙主持共同商议黄道吉日,确定夏日的阳气最兴盛时请出他的宝贝儿子。
可不知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是人生变化无常,这一天偏偏是个雨天,从早上开始便乌云密布,晌午的时候飘起了丝丝小雨,长孙正功脸色铁青的看着袈裟僧袍的主持,这就是该死的好日子!
僧侣们却很镇定,这确实是个好日子,正午的时候阳气最盛,下雨又不在他们的掌控,所以每个人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嘴里默默的念着什么,似乎承接了天恩浩荡。
长孙正功无奈只能在一个阴雨天的日子里挖出了他的儿子,然后像怕风干般迅速运回寝宫。
长孙家此举顿时引起十国的沉静,似乎都在等着长孙家要挖出儿子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诸葛安邦最急,他们和长孙家的恩怨不能明抢还不能暗杀吗?难保长孙正功等儿子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自己,当务之急一定要把女儿嫁给慕容尊!虽然弄个准慕容尊想在夹山做什么!可有个人探耳边风最好!
诸葛夏草却不像父皇和哥哥般坚信了,她已经在慕容国停留了如此多天,慕容尊反而走了,注定最后的诸葛家也会空手而归。
白国之内一片和乐融融,中宫之中继主上大病一场后没有任何动静,谁也不提凶手谁也不缉拿凡人,就连当时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慕容尊泄愤的白小鼠就像没这回事上,在自己寝宫里养着。
吴一剑坐在一旁帮她处理政事,遇到不方便批阅的就念给白小鼠听,等小鼠裁决。
白小鼠对国事并不能举一反三,皇帝这种天赋要看社会背景,白小鼠早认命了:“你看着办吧。”白国愿意怎么发展怎么发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或许也不错。
吴一剑不赞成的摇摇头:“你所有的折子都批个‘阅’下面的人怎么办事,这个地方我给你改成禁止私藏可先斩后奏怎么样?”
白小鼠躺在床上对那些已经放任:“随便,他们的事其实不用管,你想想呀,高度的自治不就是自我天性的展露,属于谁的世界谁都有绝对做主的资格,我已经吩咐下去,只要不弄的民怨四起我就不处置任何人,但,是如果有民众上访,我就直接砍他们的脑袋。”自后一句很管用:“你也可以让吴国学学。”很管用。
吴一剑彻底服了:“你这几天就是这么干的?”怪不得下面的官员跟欠了平民银子一样!“你知不知道各地的平民尤其是有技艺号召力的人,他们几乎要爬县太爷头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