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攥着白小鼠的手冒冷汗,可除了硬抗,也没有别的办法。
白小鼠摸摸他的额头,看着他额角冒出的冷汗心里一阵心疼:“忍忍,一会就过去。”笨……
吴一剑枕在她的腿上难受的抱着她的腰,虽然疼的厉害意识却很清醒,小鼠的安慰分外受用。
白小鼠慢慢的屡着他的头发,拉过被子帮他盖好,然后也躺了进去拍着他的胸口:“睡吧。”
吴一剑悄悄的翻身把她怀里,头靠在小鼠的肩部蹭了一下便不再动,有点怕小鼠生气、也有点对自己的不自信……
慕容关天心里最急,所有无处发泄的怨恨都怪在白小鼠头上,如果不是她招惹医圣、如果不是她把尊者带来夹山决可能出事!如果尊者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不让白小鼠好过!
元释出来走动了一圈,慕容那边的动静他听到了一些,今晚注定计划搁浅,夕夜状态亦不太好,他已返身回去……
吴掌杀满意的看着元释消失的方向,飞身向外走去。
第二天,吴一剑的状态好转,药效已经发挥作用退了烧、内体的真气在慢慢恢复。
吴一剑抱着白小鼠,发现她还在睡,然后拉好被子抱着她没有出声。
元夕夜早晨醒来,基本已经无碍,功力恢复了七七八八,他的恢复力本身最好,武学更急扎实,恢复成这样元释并不惊讶。
元释见夕夜起来,递上毛巾过去,出来的匆忙没带侍女委屈夕夜了:“什么时候离开?”
元夕夜擦手的动作停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开始:“黑水的事慕容国已经挖出,就这样让他们运走吗?这里是夹山区,不是慕容国的地方,父皇会看着他们占尽先机。”
元释自有他的想法,可如果国事和夕夜比,他还是希望夕夜回去:“或许朕更不乐见你在这里。”
元夕夜放回毛巾,神情如常:“也许我也那样想,让我再看看,该走的时候就会回去。”
慕容尊的手脚如窗外的清晨寒霜冰冻,发丝上和睫毛上铺着淡淡的白色,请来了夹山所有的大夫均束手无策,慕容尊的真元在一点点的消失,肆虐的武神气疯狂乱涌。
慕容关天极力压制,每隔半个时辰为儿子镇压一次武神,可即便如此,尊者也没如期好转。
慕容关天看着床上尊者,黑水的喜悦已经烫染无存,尊者至于他不单是一国太子更是他最宠的儿子,从小到大从失去到再次得到,慕容关天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他,如今好不容易没人再跟他抢身边的位置,他却躺在这里,慕容关天怎么会好受!
慕容尊依旧在发烧,额头的高烧却无法湮灭冲天的寒气,慕容尊意思模糊的不知道是冷是热。
慕容关天不忍再看,苍老的双手闭着眼为尊者盖上被子向白国的客房走去。
门敲了两下打开,凤君蓝把慕容关天带到白小鼠面前:“主上,慕容国主找你。”
白小鼠正在用餐,看着慕容关天的神情已猜到他的来意,可谁也无权让她耗尽六重功力救人,还是如此荒谬的方式,所以如果他不死,还是想别的方法吧!所以白小鼠说谎了:
“慕容伯父,武神反噬我无能力,上次能救他只是意外,慕容国主应该还记得你给过尊者一把刀,他的灵脉受那把刀的影响,我只不过是借刀的最后一丝灵性救他,你也可以试试,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
慕容关天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此刻甚至忘了恨白小鼠:“他压制了心脉导致武神反噬,早知道朕就不……”慕容关天看眼白小鼠:“他那么喜欢你,如今病了你为什么从不看他一眼。”
白小鼠放下碗筷看着他:“因为你在。”有人照顾她去凑什么热闹:“还有,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国家,我去不太合适,慕容伯父于其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不如去请大夫。”
慕容关天看着眼前那张淡漠的脸,突然觉的儿子满腔热情所托非人!白小鼠不死,公国怎能太平!
吴一剑看着慕容关天离开,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白小鼠怎么救慕容尊的,他当然不会说出去,白小鼠是他的人,慕容尊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或者说死了更有利:“小鼠,你刚才太……”
白小鼠无所谓的接口:“过分?”白小鼠无奈的道:“慕容关天看我本就不顺眼,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如果我积极点,他会想我红颜祸水早杀为妙;如果我冷淡点他会觉的儿子不值早杀为妙,不管做什么结局都一样。”因为那是慕容关天、是慕容国的主上!
凤君蓝坐了下来,不高兴的瞪眼门口:“他为什么总想杀你!他儿子乱来不收拾他儿子!”
吴一剑理解为什么,因为白小鼠在他们眼里是可以随便杀的人,而对于大国来说,太子却是最高贵的人,换做是吴国,一样也是想白小鼠死。
元夕夜对慕容尊会出现武神反噬很惊讶:“为什么是武神反噬不是中毒和真气不支?”
元释的脸色很难看,想不到他一向认为最稳重的慕容尊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是他自己压制真元在先反噬在后,如果他知道是这个后果恐怕也会后悔莫及。哎!”太让人失望!
元夕夜突然觉得他或许真斗不过慕容尊,不管是他无意还是有意,尊者现在是赢面最大的人。
元释看着元夕夜的表情没有说话,身为过来人又是元释现在的高度,看懂一个孩子脸色的神情轻而易举,他只希望夕夜早点看清,万事万物有时超乎常理的令人措手不及。
因为慕容尊的病情,白小鼠接下了勘探黑水的工作,很多一部分是去孙大人那里偷师,对黑水的运用和储存两人交换了彼此的看法。
说到黑水的压缩和提炼能做很多工业用品时,孙老表示很茫然,说到黑水的形成和主要组成成分时,孙老更茫然,自后只剩白小鼠一点点的推测,孙老干巴巴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