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之内,白小鼠开始忙碌,初春刚至,各地开始松土。
春耕的第一波热潮如火如荼的进行,各个城镇分派下去的农耕人员开始推广收益最好的粮食作物,增加农作物生产常量,扩大收入产出。
但是这样有弊端,会造成个别地区土地衰退加快、农作物单一,为了补充各地的农场品缺失,运输变的至关重要。
交通和治安也会成为重中之重,便随着交流而产生的各种矛盾和政策也该相应出台,人文民俗或许也会因此产生微妙的变化,至于土地会产生的问题,肥料或许也会登上历史的舞台。
白小鼠为应对可预见的麻烦,开始大力扶持京城的第一商家董员外,他们家族是京城第一大商户,拥有马车千余辆、劳力一万人,良田数万倾。
为了打消他们对远途运输的担忧和对未知经济领域的猜疑,白小鼠准许三年内董员外家的车行挂皇室标志,沿途如遇匪盗,当地官员必给予最大的帮助。
官道在原有的基础上开始加宽和达到与各城镇的链接,这也将是本年度最大的国有工程。
可国库并不充裕了,减去预留到风险支出和皇室开支,还有预算,剩不了几个钱,也就是说,今年的官道维修给的工资将是往年最低。
平时就很低的招不上人现在更低谁还干,没想到官道续接的诏书发下,应征者超过往年的综合。
众所周知官道维修给的银两并不多,往年愿意施工的人寥寥无几,今年却人头攒动,因为道路是他们可以走的,尽然是自己获利的事,在开春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干什么活不是干,做了!
如此多的应征者彻底打压了朝中自以为是的大贵族一派。
白小鼠也不是无礼的人,拿出去年参的折子道:“这些人也反省够了,让他们回来主持官道修建,如果再敢危言耸听,朕定斩不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首都对这位‘弱不禁风’的新君主心生敬意。
白国的初春无疑是动静最大的国度,官道修建、水利设施开凿、官员调动、农耕分配、园林规划,成为今年白国繁忙的主要因素。
小鼠本没打把园林规划放入第一年的整顿标准,可不查不知道,完才发现,如今的污染并不比二十世纪轻,河流决堤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滥用数木,房屋多为木质结构,器皿也有部分木材,山上的数木只见人砍伐没见人栽种。
白国的人口虽然不算多,但也万万万人,用现在的统计学叫做过亿,如此庞大的数字,虽然有辽阔的土地面积,可却有四分之一的贫瘠土地,小鼠现在不动更待何时,难道真等百年后儿孙烧纸告诉她吗!胡闹!
白小鼠留在中宫批阅折子的时间多了,她慢慢的融入自己的国度,看着负压万里的国土她也顿生豪情,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富饶强盛、谁人不盼望自己的家园优美和谐、谁不想眼看着他国的元首对自己称臣。
白小鼠或许不在意,但是他的子民在意,看看现在太医院还天天‘悬丝’就知元夕夜的事件对他们的打击有多大,这是一种气节,白小鼠和小黑或许没有,但身在这样的位置,就有了这样的责任。
慕容尊比白小鼠还积极的关注着白国的动向,白国如此大范围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很多猜测,各国的态度鄙视的居多,毕竟白国贵贱不分,竟然亲自叫贵族下耕,成何体统!
慕容尊则拿出了白国的地图,仔细的分析着小鼠实施的方案,虽然弊端重重,但去年官道开放的事今年就见了成效,再加上他并不认为小鼠的方案不可行,心里多了计较。
要不要跟着学?慕容尊总觉的这里面肯定蕴含了什么,他又想起了在木系国与小鼠论史的情景,她是那样的自信对发展似乎有注定的结论,科技什么虽然不清楚,可却是那样的诱惑。
慕容尊并不屑于什么开明,但是却很在意她说的科学技术腾飞带来的优越,慕容尊看着白国的地图,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上面敲击,心里琢磨着该不该跟进?
如果晚一步就断然不会有跟上的把握,慕容尊显然很介意被白小鼠超越,他对小鼠绝对的自信就是慕容国高人一等的身份,虽然现在看起来,白国只是在实施农田改革,可有那么简单吗?
此刻的慕容尊丝毫猜不到有比改革更震惊的事情在等着他,纵使整个公国在大胆谁也想不到吴国能做出那种事来。
渐渐忽略的那位小妾和刻意不传出的消息,让这件事平平稳稳的发生着……
元夕夜最近的情绪相当不稳定,看着属下呈上来的白国概要,他心烦的扣上又烦躁的打开、又心烦的扣上再心烦的代开反复了七八次后瞬间甩了出去:“该死的女人!”
宋顾赶紧捡起来呈上去,就怕主子过会找不到更心烦,少主最近情绪绝对有病,动不动就发货,前几日更是更主上顶了几句,估计在白国受了不小的委屈。
元夕夜纵然有天大的身份,他此刻也是一个普通的男孩,面对感情没人交给他怎么做,面对错误没人会需要他道歉,他像原谅小鼠可是多年的坚持卡在那里他迟迟不敢前进。
宋顾小心的候在一边一声不敢吭气,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深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白国内:
吴一剑入住后宫已经半个月,白小鼠没有来过一次,但是赏赐和隆恩少不了。
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好看的都会依照吴一剑的标准往后院送,御膳房的包子也是蒸了一屉又一屉,唯恐新主子吃不饱。
吴一剑站在迎霞殿的阁楼上,半个月不算多不算少的时间,小鼠没踏入这里一步,从初始的惶恐不安、到后来的怨念,现在已经平静。
吴一剑望着负压千里的楼宇,左手紧紧的握住,但又悄然松开,她现在不来又怎样,这里已经是他的地方,他发誓:不单是现在,就是再过百年这里也要仅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