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浩浩荡荡的队伍启程了,慕容铮、慕容尊亦在送行的队伍之列,两人站在驿馆的官道上,相比之下顿显拙劣。
白小鼠没什么可收拾了,来时茕身一人走时当然是牵匹马走。
吴一剑见她牵胸腔里就有一股气发不出来:“这类畜生哪里好?”一压就扁。
白小鼠不想讨论他的体型:“你爹不是疾呼你回去,赶紧去吧别在这里磨叽。”
吴一剑晃晃他肥嫩嫩的身躯,宽大的衣服让他赚了慕容府三尺布料:“我爹说你也可以一起跟回去。”吴一剑笑眯眯的道:“我们一起走,我载你。”
白小鼠敬谢不敏赶紧推辞:“你爹还说,如果我不去不能勉强,先声明我不去。”
另一方,东邪哲言找了个借口与父亲分开了,以他的身份做这件事虽然荒谬,可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她,就算是荒谬也当年少轻狂一会认了。“驾!”
东邪承泽待儿子走远后,唤来赵总管:“怎么做你心里清楚。”
“是。”
官道了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慕容都城的城门陆陆续续的走出各大家族的车驾,路上行人纷纷避让,官兵一路从慕容府戒严至慕容城门,宽广的道路霸道的排挤着挤不进此种势力的人们。
即便如此,也挡不住看热闹的人群,各大家族的车驾无疑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马车展会,随便一个配饰和挑链子的竹竿都价值不菲,更何况是点缀其中的各色珍宝。
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儿,推搡的人群不断的前进时把她甩入官道。
小姑娘顿时吓呆了,破旧的衣服脏兮兮的小脸惊恐无错,她的装扮毫无疑问的显示着她的身份……乞丐。
侍卫们顿时上前要把她就地处决,中间的官道不准平民踏入,即便是无人行走时也不行,慕容律法当事如此,就该当场处决!
一辆华丽的车驾突然停下,装点精致的马车内传来不痛不痒的声音:“算了。”随后马车疾驰而去,惊愣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是皇甫家的车队!瞧车上的装饰不会错,听说皇甫家的少主美若天仙。”
“嘘,那是形容男人的吗,皇甫少主是气质出众。”其他的词句他也想不出来。
“真的是皇甫少主,原来十大家族也有性格这么好的人,那个女孩走****运了。”
人群中的一些贵族则冷笑冷语:“一个平民出身的少主,难怪会乱了规矩。”
“对,我慕容府的官道也是此等贱民能走!不除不足以正国法!”
贵族的人和平民的言论瞬间形成两个阵营,这两个阵营的观点永远不可能统一,自古至今他们中间有着说不清的各种矛盾,让他们在同一件事的看法永远分歧,这便是历朝历代的改革无法推行的原因。
此事很快传入慕容府上,慕容铮果断的要求斩杀小乞丐,慕容国的官道不同于其它国度,慕容国的官道从未对六品以下官员开放,更何况是平民:“父王,儿臣认为此人不杀不足以平官心。”
慕容关天却没有回应只是慢慢的看向慕容尊:“你说呢?”
慕容铮咬着牙忍住此刻收到的侮辱,当着六位大臣的面父皇就不能给他点颜面。
慕容尊站出来道:“儿臣认为不妥,人时皇甫少主救下,如果我们冒然处于国家岂不是让皇甫少主失了颜面,所以儿臣认为贬籍即可,不能杀之。”
六位大臣闻言纷纷点头,皇甫少主刚刚上位,此刻如果杀了他无心救下的人难保不会让皇甫家族多心,与其节外生枝不如得过且过,毕竟自家国家也不太平。
大臣们别有深意的看眼伫立在中间的两位皇子,统统在心里无奈的摇摇头,徒留一生叹息。
慕容关天采纳了慕容尊的意见,然后挥挥手让大臣退下,留下连个儿子商量事情。
皇甫飞楚刚出慕容都城便收到家里的急报:林严重病!皇甫飞楚顿时无神的望向窗外,绝尘如墨的思绪不自觉的飞回爷爷的家乡,怎么会重病,走时凤君天已经放他出来为什么……
皇甫飞楚有些焦急,爷爷是他最亲的亲人,虽说木系国动荡不安,可如今想来是那么的平和,相比与这里的勾心斗角,木系国可爱的多,爷爷曾经抱着他站在东林湖畔,执着的告诉自己这片沃土将会成为他强有力的后盾。
那位白发苍苍一心以为能帮助自己,熟不知一个小小的木系国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可他却那么执着的相信木系能为自己登位推波助澜。
皇甫飞楚靠在马车上,突然想家了,想爷爷、想大哥、想那些好或者不好的人,不知凤君天如何?不知大哥大嫂是否添了子嗣?爷爷……
皇甫飞楚突然道:“停车。”瞬间飞向白小鼠行进的方向……
白小鼠被吓了一跳,刚不见了胖子肥腻的脸如今换来如此的绝色,视觉无法适应呀:“你爷爷的事?”看他跑的这么急应该是了。
皇甫飞楚无心擦汗,坐上属下牵来的另一匹马与白小鼠同行,眉宇间的担忧如梦如画。
白小鼠汗颜的移开目光,心想:真美,单那份忧色就足以让人想一亲芳泽。
皇甫飞楚慢慢的开口:“爷爷他本性善良,没有了我他应该不再争权,以他的身体状况活二十年不是问题,为什么曝他病危?”
白小鼠看向前方,以皇甫飞楚的心智也算玲珑,为什么遇到他爷爷就觉的是好人,当初凤君天为安天下百姓之心让他假死不成,现在想弄死他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木系国再小也是个国,在公国看来不是事的事,在木系国就是天大的不容。
皇甫飞楚自然偏向自己的爷爷,不管怎么样以他现在的身份想从木系国要一个人轻而易举:“小鼠,你送消息快,我想让你拿着我令牌以最快的速度从木系国君主手里救下我爷爷,事成之后我定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