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她?但慕容天还是笑了,也许是她更好,以她的个性就是让她声张她也不会张口乱说,于是慕容天忍住疼痛,口气尽量不泄露情绪的道:“让她进来?”
“是。”赵伯彻底的送了一口气,会让人进去至少证明少爷是真的在忙看来是他多心里。
白小鼠捏着瑟瑟发抖的小黑,看了一眼门的造型,从外面小心触碰下房门的铜环。
低矮的木门应声而开,木质的香气迎面扑来,似乎所有的器皿和摆设都是木质材料,满室陈列着数不尽的木材种类,房门自动关上,屋里的碳物质储存异常丰富。
小黑窝在主人的身上,敏感的察觉的房间里的各种变化,血腥中的香气。
白小鼠向卧房走去,血腥很正常,一个流了一天血的人没味道才不正常,可是当白小鼠看到脸色苍白的慕容尊时,还是忍不住惊了一下,他整个人不正常着的缩卷着似乎承载的大量的痛苦,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他的眼神出于高度涣散之中,无法集中焦距凝视。
小黑跳下主子的庇护,四只脚慢慢的向前面靠近,小鼻子嗅着可疑的香气。
慕容尊知道她进来了,也如想象中没有尖叫没有问怎么了,慕容尊不禁苦笑,为猜中的悲凉。
白小鼠不是不惊讶,只是她表现惊讶的方式不是尖叫也不是冲上去摇晃他过的好不好,白小鼠只是坐过去,沾了一些粉白色的液体在拇指和食指上捻磨,血的质地丝滑,味道和手感与正常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温度略微高了一点点了但是总体上没有不同。
慕容尊转头看她一眼,恨不得看不见她眼底的笑意,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估计自己死在这里她也只是说句可惜,慕容尊苦涩一笑,笑自己竟然还有时间想这些小事。
白小鼠执起他的手,伤口的位置没有愈合的征兆,血还在一点一点的挤出来,白小鼠猜他肯定察觉到了不对,要不然不会一个人在这里忍着:“赶紧怎么样?疼吗?我指手指。”
慕容尊冷汗直流的摇摇头:“骨血里面疼……血……”慕容尊紧紧的攥住被单:“痒……”
小黑抬起小脑袋,在地上流连了一圈后回来,目光落在他的腰上。
白小鼠顺着小黑的目光看过去,他的腰上别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匕首的尖部发着淡淡的白光,接近尖端的血液已经全部变白,散发着淡淡的木香,白小鼠看眼小黑疑惑的道:“认识吗?”
小黑眼珠微微转了一下,然后摇摇小脑袋,“极寒之物,锋利,慕容家专属,其他不知。”
不知吗?看起来很古朴,上面的花纹应该是慕容家的图腾,白小鼠伸出手打算拔出来。
慕容尊难受按住她,骨子里的疼痛扯住了他的神经险些让他昏过去:“不……”
白小鼠收回手:“我不碰,但好像问题出在它身上,我记得你昨晚说刻花纹时划伤了你?”
慕容尊骤然睁大眼睛看向她!苍白的脸上却诡异精神熠熠:“你怎么……”
白小鼠也不看他,很自然的坐到他床边,伸出手搭上他的脉搏,黑色的内力陡然而出随着经络贯穿他的体内,一股白光擦然而过在黑雾中徘徊了一下,又悄然散开,白小鼠突然收回手,纳闷的看向小黑,用英文道:“他体内应该因为昨晚的伤形成了一束微弱的气流,虽然不如我的强盛,但可以该变他的体制,问题是,白光的我兼容性很强,似乎不排斥我的内力。”
小黑跳上床榻,弱小的身体在慕容尊身边嗅着,“按说不应该,你之所以能兼容四大家的内力是魂魄经过空间的挤压造成的内气滞流,但是他又不可能,也许问题出在这把刀上。”
白小鼠深思的打开中餐,用筷子夹开了枚蒸饺去了一半放近慕容天嘴里,却皱着没用英文道:“对他来说算是好事,毕竟他不是慕容家的主子,不继承慕容家的武神就没有特殊的能力,这样他或许能养出弱气,或许说不定也能兼容!”
小黑舔了一口粉色的血,走过的床上印上它经过的小爪印,“试了才知道!不过很有可能,如果避开了你体内的黑气,就说明本质阴和,要不然你拿刀割别人一下试试。”
白小鼠看慕容尊一眼,突然笑了:“你怎么不吃,没毒,你两天没吃东西了,也许吃点能恢复体力,放心我不会害你……”白小鼠看着还是不动的慕容尊,无奈的道:“我刚才没背着你说什么,只是问小黑肚子饿不饿,你吃不吃,不吃我端着了手疼。”
慕容尊皱着眉,眼神有些闪躲了吃了她筷子上的食物,不知是不是知道她是女子的关系,总觉的她身上以前洒逸的感觉变的飘逸和灵动,慕容尊吃东西很慢,咀嚼也会刺痛神经。
白小鼠手掌轻翻掌心暗含内力的贴在慕容尊的手腕上,温热的气流顿时押注弱小的白光,一股黑气引导者齐冲入各大穴位,这个工程并不难,慕容尊本身习武,基础坚实,白小鼠不过是做个顺手人情把他快速导入正轨:“我刚才帮你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养几个就行。”
慕容尊闷哼一声,本温和的气流不期然的突然疼的发胀,他直觉的抓住白小鼠的手臂,五指紧紧并拢,直到身体里的温软再次占据上风他才脸色苍白的渐渐放松了力道,额角冷汗如注。
白小鼠面不改色的放开他的手,这点疼痛她不介意,她介意的是如果慕容尊能兼容四大家,是不是以为这被这把刀割伤过的人都可以,如果那样这把刀恐怕没必要存在于世。
慕容尊只恍惚了一会,整个人又瞬间处于清醒状态,他们的身份和使命似乎不能让他们在身边有陌生人的情况心安理得的陷入沉睡,慕容尊努力睁开眼,觉的疼了两天两夜的身体终于有了缓气的机会:“谢谢。”他从小养尊处优并没吃过什么苦一点点的痛也能压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