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的铁卫寻得各处房间,皆没发现要寻得之人,就连忙下楼,回到萧寒启身边复命。
萧寒启有些绝望的看着铁卫军,星眸之中蒙上一层沉痛的悲凉;陪儿,你到底在哪里?
见寻得未果,萧寒启终是伤痛的转身,欲要离开。
就这这时,一声悄悄话话引起他的注意。
“他们似乎在找上次大闹醉花楼的那个小丫头,当初我就见那女孩子气质非凡、高贵亦然;可花妈妈硬是要让人家接客;还好那女子自己跑了,要不然我们这醉花楼只定是保不住的。”
清脆诺诺的声音,一字不漏的传进萧寒启的耳中。
渐渐收紧的大掌,越渐阴沉的脸色更是在这张伤痛的脸上留下一抹狠厉。
那个胖女人竟然让他的陪儿去接客?竟然敢这样欺负他的陪儿?陪儿,当时,你一定吓坏了,是不是?你哭了吗?想到我了吗?
想到这里,萧寒启再也忍不住心口的怒火,阴冷的话传遍整间大厅:“让这个老鸨和这间醉花楼,一起葬送在火海中为我的陪儿压惊!”
听到这话,花妈妈顿时哭天喊地,脸上浓郁的胭脂尽被泪水冲散,残留的痕迹贴在脸上,看上极其丑陋。
其他人听到萧寒启的话,都吓得直往外跑;只有花妈妈,匍匐在地上,双腿瘫软的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大火冲天,映红了整个天空,似血般妖冶,四处充满了被烈焰焚烧的味道;从楼中跑出来的众人都捂着鼻子嘤嘤哭泣,听着从楼中传出花妈妈凄惨的喊叫声,更是哭得伤心;他们谁也不知道,这如同修罗的煞帝,到死是谁?
萧寒启坐在骏马上,看着冲天的怒火,气愤的心情也稍渐变得平复些。
陪儿,启哥哥会让所有欺负过你的人,尽数消失在这世间。
启哥哥一定会找到你,带你回我们最喜欢的伊梦轩中,一辈子都不再分开!
陪儿,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启哥哥求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们的重逢之日。
过度疲乏的下场就是,在那个夏梓楚离开后,我又抱着锦被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之际,已艳阳高照、花草芬香。
见我睁大了眼睛,滴溜溜的直转,屈池姐姐忙走到我身边,惊喜交加。
“陪儿,你总算醒了。”
听到这温柔的声喊,我才终于肯定下来,现在身在禄王府。
我被屈池姐姐扶起半躺,看着她焦急的神色,渐渐笑起:“姐姐怎么一股愁云惨淡的模样,谁惹你了?”
“还不是你太能睡,让她这两天泪如雨下,差点淹了我的王府。”不合时宜的男声,瞬时传来。
我转头一看,就见夏梓楚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闲适的摇着扇子,晶亮的眼眸让我心里一阵恶寒。
“王爷,这是女子的闺房,不方便他人随意进入吧。”
听到我这话,夏梓楚一震,尴尬的脸色有些许微红,半张的的嘴就是发不出一个字。
屈池姐姐见我一脸敌视的看着夏梓楚,忙站出来打圆场:“陪儿,王爷他也是担心才陪我一起来看看你的。”
我抬头见屈池姐姐使劲冲我使眼色,似乎在告诉我先前的失礼。
可莫名的暗火还是让我十分不舒服,我清了下嗓子说:“禄王爷,我想和姐姐说些贴己的话,不知您可否移驾?”
夏梓楚见在我这里也讨不得半点好处,还是闲适的站起身来,潇洒的身影尊贵无比,俊美的脸颊上依旧是那副淡笑的表情:“那我让厨子做些清淡的饭菜,记得等会儿出来用饭。”
说完,就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直盯盯的目送他离开,直到屈池姐姐坐在我身侧用责怪的眼神看我时,才回神。
“陪儿,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很讨厌这个王爷?他救了我们,还以贵宾之姿热情招待,我们应该感谢他,不能以德报怨。”
看着温柔的屈池姐姐,我也有些急躁的坐直身子,眼神悠远的看着她:“姐姐,一切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这个禄王爷是个正人君子,一心待我姐妹两人视同上宾,但不知怎么,只要看到他我的心里就会浮现想要杀他的冲动,尤其是看到他那双晶亮的眼睛,更是痛恨到了极点。”
看到我这般咬牙切齿的模样,屈池姐姐担心的问道:“陪儿,照你这么说,他是不是你的仇人啊?”
我有些无奈的摇头:“应该不是,那****问过他,他便极是骄傲自负,视女人为玩物,怎会做出那般禽兽之事呢?”
见我这样说,屈池姐姐竟然长长的出了口气,笑容满面的拿起放置在一边的裙衫,边往我身上穿着边说:“不是便好,陪儿,我们出去吃饭吧,睡了这么久你也该饿了。”
我淡笑点头,穿起放置在一边的粉色裙衫。
夏梓楚静静地站在陪儿的门前,将她们姐妹之间的谈话听了个仔细,没想到就算是自己有意隐瞒,这个机灵的小丫头还是能觉察一二,这般蕙质兰心、聪明睿智,不愧是他夏梓楚看上的女人。
想着,就一把合上手里的折扇,大步朝前厅走去。
她武功不俗,又智慧过人,若是要将她留在身边,看来定是要花费些周折,既然担心她会跑掉,那就折了她的翅膀,让她一辈子都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夏梓楚精明的眼睛更是显得神采奕奕,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更是俊美无垢。
等穿好了衣衫,我就和屈池姐姐便结伴同出房间,在丫鬟的带领下一路走到前厅。
这夏梓楚虽然贵为王爷,但没想到生活还倒是雅致,一路走来,没有奢侈高大的建筑物,反而到处一片小桥流水、江南人家的感觉。
我本就不喜那些金碧辉煌的饰物,倒是爱极了高贵典雅的景致,没想到离开伊梦轩这么久,我第一次在外面找到了伊梦轩的影子。
看着此情此景,心里不免对夏梓楚的厌恶少了一些,他也应是个风趣雅致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