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丫头大祸临头还嘴硬,大伙一起上,制服这丫头;不要弄花了那张脸,我还要靠她挣钱呢。”
说完,两排大汉一拥而上;挥舞着大刀朝我们砍来。
我一个提劲就将屈池姐姐推到一边,快速朝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这群来势汹汹的‘猛兽’。
看到垂落在大厅旁边的红色纱幔,一计生起;手臂用力一扯,宽长的纱幔就飘然而落,众人见我这动作,先是一愣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朝我奔来。
单手使力,纱幔随劲而起,像有生命一般,翻卷着朝他们缠去;瞬间,就听见乒乓的落地声,大汉手里举着的兵刃尽数被我扫落,他们先是一惊,有些害怕的看着我,但花妈妈的吼叫很快就又让他们朝我打来,我腾空而起,在空中随意卷起手里的纱幔,来回几次飞速旋转,飞快的穿梭在他们之间;最后怔怔的停在花妈妈面前;见花妈妈惊吓的表情,淡笑不语。
笑看那张欲要变成青色的老脸,手指轻拉;‘砰’的一声,数十个大汉随声而倒,就见他们身上皆缠满了火红纱幔,躺在地上就像一只只虫子在不停蠕动。
‘玄凤’清脆的鸣叫回响在大厅中,阴寒的剑尖直顶花妈妈的脖颈:“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花妈妈吓的跪在我面前,颤音道:“可……可以!”
我昏昏沉沉的走到屈池姐姐身边,拉着还有些发呆的她,朝外面走去。
花妈妈见终于送走了这小阎王,长长地舒了口气;半天回不神来。
如此厉害的轻功、如此俊俏的功夫,她,会是谁?
刚出‘醉花楼’我就瘫软在屈池姐姐的怀里。
“妹妹,你怎么样?”我倒在她怀里,几乎快要昏昏欲睡。
“姐姐我没事,只是这药效实在是霸道,我想要休息会儿;你赶快找个僻静之所,让我俩躲一躲,免得那花妈妈追赶出来。”
说完,我就酣然入睡。
屈池看着怀里睡的安静的陪儿,心疼不已;都是为了她,陪儿才会受此磨难。
想着,就慌张的朝四周看了看,黑暗的夜幕虽然恐惧,但她现在毫不畏惧,为了这个肝胆相照的妹妹,她也要赶快找个地方,躲好。
动作吃力的背着陪儿娇小的身体,一步一步朝黑暗走去。
天下山庄
金庄书房
一声尖锐的鹰叫惊起趴在桌子上浅眠的萧寒启。
萧寒启一脸惊恐的走到饲养的山鹰前,看着躁动不安的山鹰,心里大骇。
陪儿出事了!
“尹蓝!尹蓝!”
随着几声怒吼,尹蓝赶紧从外面跑进来;跪在萧寒启面前,不敢抬头。
萧寒启一把提起尹蓝健壮的身子,紧张的说道:“还没有陪儿的消息吗?你知道不知道,山鹰叫了,陪儿出事了;我说陪儿出事了,你知道吗?”
尹蓝看着几欲要崩溃的主子,心颤的看着想要挣脱铁链的山鹰;不好的感觉也渐渐蒙上心头。
“快备马,我要亲自去找陪儿。”萧寒启松开紧抓尹蓝的大手,神情痛苦的说道。
尹蓝听到,忙出言阻止:“主子,您不能离开山庄;天下山庄还要您来坐镇呢。”
“那怎么办?山鹰鸣啼、蛊王预警,这是苗疆巫蛊师亲口说的;只要陪儿遇险,蛊王就会发出预警提醒山鹰;现在这情况,你还要我镇座山庄?”
尹蓝见主子已方寸大乱,沉住气走到山鹰前,又看外面漆黑的夜色;担忧之色几欲呼出。
“主子,在属下看来,山鹰朝北而鸣,小姐定是在北方;北方皆富庶之地,鲜少有强盗恶贼;小姐许是身体欠佳,事情也许并没那么坏;属下立马派人去北方寻找;主子,您千万不要章法大乱,这天下,还要靠您支撑着。”
萧寒启听着尹蓝的话,心痛的回过神,身体慌颤的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明月啊!请你告诉我,我的陪儿在哪里?她在哪里?”眼泪,再也溢不住的流下来,沾湿了俊美的容颜;哀伤的愁绪、悲痛的呼吸,连空气中都似隐含泪水。
“天下?没有陪儿的天下,我要它,又有何用?”
说完,就瘫坐在地上,对着光亮的地面,怔怔发呆;伤痛的心、悲怆的情,那个最爱的人,又在哪里?
翌日
京都禄王府书房
夏梓楚手持毛笔,站在书桌前,心动的画着笔下的美人儿。
烟雾缭绕的玉池边,烟柳成荫、白纱飘飘,绝美佳人温顺的躺在池边,粉白的娇肤,似乎弹指即破,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沾着水,精致的五官,虽称不上倾城绝艳,但灵动迷人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含情的眸子,似两颗最珍贵的宝石,蕴含着勾魂摄魄的力量;未着寸屡的身上,蒙着一层小小的水珠;她,娇美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花,清纯迷人;但又像一朵有毒的罂粟花,让人痛饮后,深深为之疯狂。
韩佐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笑意连连的主子,回话:“最近天下山庄的确有些怪异。”
“哦?有什么?”人还是未抬头,痴迷的画着画。
“萧寒启遣散了所有的女眷,但没人知道为何;再有,他们似乎在找人,庄中出动的大批人马,四处寻找;看似应是萧寒启极为重视之人,才会有这般动静。”
夏梓楚终于抬头,回味着韩佐说的‘极为重视’这四个字。
“你可探得是何人有这等地位?”
“属下无才,只因出来寻找之人皆是萧寒启信任的铁卫军,我没有办法得知其人。”
夏梓楚笑着放下手里毛笔,走到韩佐面前:“萧寒启的行事风格,本王已见识过;放心,本王是不会怪你办事不利,跟他这种人斗,你还不够资格。”
说着,就一脸阴沉的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水轻轻抿了几口:“该进宫谢谢本王那个好母妃了;不在的这段日子,多亏她一直在父皇面前美言斡旋,本王才能越来越掌控大权。”
一抹嘲笑之色,渐渐浮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