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吻着陪儿的头发,伤痛的脸上满是幸福:“也许在这一刻我才明白,其实过去的十一年生活,并不是你失去自我的围着我打转;而是我,将自己所有喜怒哀乐的权利给了你,只有看到你开心,我才会欣喜不已;见你皱眉半刻,那股心慌就会将我折磨的难以呼吸,痛到紧张,让我迷失。”
“启哥哥!”
我紧紧地抱着启哥哥,感动的听着他的话。
“为什么这么晚才告诉我?为什么以前你都不说?”我痛苦的大嚷,抬头见启哥哥悲痛的脸颊,双手颤抖的捧着。
萧寒启深情的说:“因为以前太年少轻狂,不懂、也不知啊!”
“陪儿,我们成亲,马上就成亲;我和要你一辈子在一起,不要你在受到任何伤害;至于那人,我会让他的鲜血为我们的喜庆之日,增加色彩。”
说完,启哥哥就张嘴紧紧地吻着我,深深地吻着,用从未有过的疼惜和深情,吻着。
眼泪,成了这次亲吻最大的调味料;虽然欣喜启哥哥终于要娶我,可我知道,他是在可怜我;启哥哥,我已配不上你;你有更好的女人值得你去疼惜。
而我,就让我只身前来,飘然而走吧!
萧寒启逞陪儿晃神之际,伸手点了她的睡穴;轻声离开。
走到伊梦轩门口,见尹蓝挺立的站在门口,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他知道,以尹蓝的武功,刚在陪儿在房中大哭大闹的声音,他应该都听到。
“传我的令,今日看守情庄的所有铁卫,秘密处决;金庄所有宴客,没有我的手谕,谁都不准离开;若有人反抗……”忽然霸气显现、杀气纵横:“当场格杀。”
尹蓝见面无表情、但眼中却隐现惊涛骇浪的主子,低头咐应。
萧寒启脚步虚晃的走在回金庄的路上,眼前不断浮现着陪儿悲痛欲哭的样子。
启哥哥,陪儿配不上你——
陪儿无颜面对你——
让陪儿自上自灭吧——
陪儿的话,不断盘旋在他脑海中;我的傻陪儿,是启哥哥配不上你;若论感情的忠贞,我早就应该天打雷劈;我竟混账的在拥有你的同时,还占有别的女人;天啊,我到底做了多少荒唐事。
“尹蓝,金庄所有女眷,她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至于月牙儿,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也让她一并离开。”
尹蓝吃惊的看着主子强忍着震怒,半天回不上话;忽然,细微的落地声引起他的注意;仔细判断,尹蓝朝地面一望,心一惊;主子站的地方,不知何时已出现一滩鲜血。
“主子,您!”
尹蓝踱步而上,走到萧寒启面前,霎时震惊。
鲜红的血液不停地从主子嘴里溢出来,胸口早已被鲜血浸湿,青白的脸色早已没有一丝生气,颤抖的嘴唇、肿胀赤红的眼睛让他显得极为骇人。
“蓝,我该……该怎样做,才……才能……能让我的陪儿,不要悲伤。”
说完,就像一座轰然倒塌的大山,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声。
“主子!”
萧寒启侧躺在书房中的睡踏上,张嘴喝掉尹蓝递来的药汤。
“主子是怒火攻心,伤了心脉,所以才会身受内伤,突然昏倒。”尹蓝见萧寒启喝掉汤药,忙接过他手中的汤碗,心平气和的说道。
尉迟莲担忧的走到萧寒启身边,跪在她面前,小心把脉,查探半许:“还好主子武功底子好,若是一般人受了如此重的内伤,不废也残了;主子,属下多嘴,您是被何人所伤?为何我等在金庄中没有听到任何打斗?属下实在不知道,世间还有能伤了主子的高手存在?”
萧寒启招了招手,示意尉迟莲不必再问,只是淡淡的开口:“莲,好好准备一下;我要与陪儿完婚;这场婚礼,必要空前绝后。”
听到主子忽然要大婚,尉迟莲虽然心存疑虑,但还是跪地受命;然后推门而出,着手办理。
萧寒启见尉迟莲离开,就在尹蓝的搀扶下,穿起外衫;见尹蓝一脸持重的神色:“蓝,我知道你为何事担心;月牙儿配不上你,我会找好个女子当你夫人。”
尹蓝听到这话,忙跪地而答:“属下知道主子事事为属下着想,但属下并不是为此事忧心,而是金庄中的小姐们,都不肯离开您,所以都跪在外面,听侯主子圣令。”
萧寒启听到这话,忽然大笑起来。
“叫她们进来。”说着,萧寒启就坐到书桌边的太师椅上。
低头看着腰间紫色的荷包,笑得温柔;没想到无意中,将这个荷包带在身上已有几年不曾离身;陪儿,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东西,可我在冥冥中早已习惯将你送与我的所有东西戴在身边。
“见过盟主。”随着整齐的娇呼,萧寒启抬头。
宛如明月的脸庞,精致漂亮的五官,柔若拂柳的腰肢,晶莹白皙的皮肤;这就是他庄中最奢侈的珍藏品。
“本尊要大婚了;你们留在这里也只是徒增伤感;你们中间本尊并没有临幸过谁?都出去找个好人家平平淡淡的生活吧。”
“盟主!我等姐妹只愿终生守在您身边,求您,不要赶我们走!”一个面容娇好的女子伤感的说道,脸上满是深情。
萧寒启听到这话,忽而大笑不止。
但眼里的痛苦却怎样也遮掩不住,脸上慢慢蒙上一层怒气:“守护?不要再跟我提着两个字。”
众女眷听到这话,面面相觑,不知盟主为何会如此动怒。
萧寒启见这群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女子,起身走近说话的那名女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这张清丽眷美的脸颊:“长得真好看。”
女子脸一红,眼神低垂着不敢看萧寒启;呼吸混乱的不知所措。
萧寒启似乎没有见到她的紧张,又凑近身子闻着她身上甜美的香粉味:“既然你舍不得离开,那就永生永世陪在我身边吧。”
清脆的‘咔嚓’声,前面还顾盼生辉的美人儿顿时变成一朵死花,躺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