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愿!如果还有活的机会……”柳丝丝突然睁大美眸,眨也不眨的望着他,半晌才不敢置信的嗫嚅道:“你……你什么意思……”
男子攫住她的眸光变得深不可测,将她端详许久才启音:“你先回答朕的话,如果这次朕肯饶你不死,你会怎么做?”
什么叫做置死地而后生,柳丝丝顾不得身上还在火辣作痛的鞭伤,连忙再冲着他扯了扯嘴角,信誓旦旦的保证:“皇上……不,朗,如果你肯放过我这一次,我……我保证会对你忠心不二,誓死追随在你的身边。只要你不嫌弃我,每晚我都给你暖床!如果你嫌弃我,我就整夜在床下侍候你跟嫔妃们,绝不惦酸吃醋!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闭嘴,你的废话太多!朕没有问的你也聒噪个不停!”他已松开了捏住她下颌的大手,并且慢慢的站起了身。
柳丝丝拼尽力气爬起身,她好不容易重新看到生的希望当然不肯放弃。“皇上,啊不,朗,我好痛好冷……”
“你刚才说的话……还记得吧?”阿尔斯朗睨着她,好像暂时还没有恩准她起身的意思。
“刚才的话?”柳丝丝怔了怔,刚才说的好像不少哦,她一时没弄明白他指得是哪一句。
“就是对朕忠心不二誓死追随的话!”他冷冷的提醒她。
“噢!”柳丝丝连忙做恍然大悟状,再次连声保证:“那是当然!朗,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杀我,算我没有看错人……”
阿尔斯朗没有理睬柳丝丝的讨好,扔了手里的鞭子兀自走到龙塌前坐下,斜睨一眼仍趴在地上的柳丝丝,冷哼一声:“还没在地上待够?起来吧!”
柳丝丝如获大赦,连忙用尽所有力气挣扎着站起,每动一下身上的鞭伤都痛疼难忍,她努力了好久总算摇摇晃晃的重新站起。
“过来,侍候朕宽衣!”阿尔斯朗不等她适应过来便又沉声命令道。
她美眸中涌起怯意,身上的鞭伤还在火辣作痛,痛得她直吸冷气,如果这时他再像往常那般在床。上折腾她,那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怔着干什么?耳朵聋了?”男子的声音已明显不悦。
生怕再惹恼了他把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赦免给搞丢,柳丝丝不敢再磨蹭,连忙忍着伤痛跌跌撞撞的走到龙塌前,伸出颤抖的手解男子的中衣。
衣扣解开,露出男子古铜色的结实胸膛,再往下便是平坦紧致的小腹,六块肌肉凸现出男性的刚阳之美。她现在已没心情欣赏他的身体,只想着如何取悦他,素白的小手伸向他的腰间,解开汗巾,便露出男子私密处的昂扬。
阿尔斯朗伸手捏住她一侧的丰盈,并没用力,抚摸了一会儿却坏心眼的向上面慢慢移去,直到抚上她的香肩,然后在她肩头的鞭伤处用力一捏,她痛呼一声便倒在床上。
男子随后压过来,暗哑的嗓音余怒未消,“很疼吧?朕就是要让你长记性,如果这种痛你不想再品尝第二次就永远别再背叛朕,记住了?”
柳丝丝哭得泪眼朦胧,面对淫威逼迫只能屈服,她连连点头,拉噎道:“我……再也不敢……不敢背叛皇上……”
身上的男人不知为何并没进一步行动,却在悉悉索索的不知弄什么东西。她也无力去探究,只闭目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着残暴的凌虐。许久,她感觉肩头上火辣痛烧的伤口突然清冷起来,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她疑惑的睁开眼睛,见男子正手拿一只玉瓷瓶,从瓶里沾了药膏轻轻涂抹到她的伤处。
她张了张嘴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她发现自己此时最好什么都不要说。眼前的男子像一只兽类,只凭他的喜好行事,如果她贸然出言说不定又会冒犯到他,还不如闭嘴为妙。
肩头涂完了,他又翻过她的身体,给她背部和腿部的鞭伤上药,整个过程都很有耐心也很细心,轻柔的动作不像是他这种大男人所能做出的。
心里不知怎的竟然腾起莫名的感动,也许是卑微的出身和低贱的身份,让她对任何给予她温暖和关怀的人都怀有刻骨铭心的感激。她没有再记恨他对她的暴虐,而是闭目感受着他温柔的触碰。
涂完了伤药,阿尔斯朗也没有再碰她,而是扯过棉被盖住了她已冻到发青的身体。他随后也躺下,将那具已冻僵的小小身体搂进宽阔的怀抱里,让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在一起。
他的怀抱宽厚而又温暖,让她不由自主的心生贪恋,吸了吸鼻子她往他结实的怀里贴近再贴近,最后将小脑袋枕在男子的铁臂上,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满意的睡去。
阿尔斯朗看着怀里已熟睡的女子,浓眉却始终都蹙着,黑眸里的神情复杂,那只抚摸在她美好上的大手没有移开。良久,他长叹口气,似在自言自语:“等朕灭掉凤凰杀了凤烨,你就是想离开我也无处可去了!”
跟凤烨之间小小的别扭不快已烟消云散,有时候晗若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份。为什么一定要强求他独宠她一人呢?她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世上只有一位司徒展,也只有母后波娜娜这一位幸运的女子,她既没有母后的运气也没有她那么大的福气。
想通了也就释然,她不再跟他别扭。两人说说笑笑在一起时有很多的柔情蜜语,凤烨嘴甜人乖常逗得她哈哈大笑。
人生就是这样子的,退一步海阔天空。有时,她也会忍不住想,假如当初她和司徒浩相处时,她能适度的柔弱一点忍让他一点,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就不会那般的惨烈?
这个问题她不敢想的太深,也许这就是命吧!她跟司徒浩之间的所有恩怨情仇都在她刺向他的那一刀里得到解脱,他们已两清了。
他给她令人窒息的折磨,她还他致命的一刀,两情决断时毫无退路。他们都没有给对方留退路,同时也没有给自己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