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百姓会帮着敌国来对付自己的国家?只要她稍稍给些甜头,那些宫外的百姓必然会安分下来!
是人就能分清楚身在苍嵘比身在郑玄那个弹丸小国强上百倍。
“他们是苍嵘的百姓?”韩颢茹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话一样,大笑着,“自从你宝贝女儿在郑玄用自己的士兵做挡箭牌的时候,你觉得他们还会对苍嵘有归依感?”
苍嵘国君一愣,旋即明白过来。颤抖的手指指着韩颢茹:“上次你是故意放回一些士兵的?是不是?”
“是啊。”韩颢茹轻笑着,“不错,还不算太笨。要不是为了让你们自己国家的士兵带话回来,朕为什么要放了伤害睿的人?”
一提到上次的事件,韩颢茹眼中就有着巨大的悲愤:“以为那个地陷杀不死他们吗?错了!朕不只要那些人的性命,朕要的是苍嵘与孟渊的所有一切!”
“韩颢茹,你为了自己的私欲也杀了不少人,你要说苍嵘国君不得民心,你与她不是一样杀人不眨眼吗?”孟渊国君开口,“这样两个标准衡量人,岂不是太过分?”
韩颢茹缓缓的扯动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杀人?那些人都该杀。”目光一凝看向孟渊国君,冰冷的目光如尖刀一般刺入她的心扉,骇得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睿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有不忍的表情,一个一个的脸上全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是,各自为政各为其主。但是连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悲悯之心都没有吗?”
“你以为朕为什么要生生活埋了他们?告诉你,要是想对付他们不伤他们的性命,朕有得是办法。是他们自己决定了他们的后果!”韩颢茹冷笑着,目光森冷,“朕就是这么一个人,但凡可以给人留有余地就绝对不会下死手,但是,要是有的人连最后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原来你的局从那时就已经布下了。”苍嵘国君长出一口气,突然有些感慨,是自己老了吗?为什么她一点迹象都没有看透呢?
韩颢茹但笑不语。
“既然这样,朕也没有办法,本来还不想撕破脸。韩颢茹,这是你逼朕的。来人!”苍嵘国君突然扬声道,“将韩颢茹拿下。”
韩颢茹看着进来的人,冷冷的笑:“莫家?陛下,你还真是为了朕不惜动用莫家。”
“自然,你如此聪明,朕怎么也要另眼相待。”苍嵘国君眯着眼,厉声道,“韩颢茹,你是想被莫家打死,还是自动放弃抵抗?”
“怎么,你还想生擒了朕去威胁郑玄吗?”韩颢茹嗤笑道,“做梦。”
“无月突围!”韩颢茹突然道。
“是。”无月立刻随着韩颢茹而动,两个人快速的向宫门跑去。
莫家人立刻挡在韩颢茹面前,灵力一起就要发动攻击,忽然之间,奔跑的韩颢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清脆的嗓音说出一句震撼人心的话:“难道各位忘了,黑峡关的怪病是怎么发生的?”
莫家人灵力一顿,面面相觑,不会是……
“你的东西我早就搜了出来,你吓唬谁呢?”韩月谦大声呵斥着,“况且你的药方都交出来了,我们还会怕你不成?”
“哈哈……”韩颢茹停了脚步,“朕可以做出一支来就不能再有一支。”说着手一动,抽下头上固定着黑发的发簪一头青丝流泻,柔顺的服帖在身上,一声轻响,一道白光从发簪一头发出,嘭的一声,爆裂,无数的钢珠迸溅。
只是此时的钢珠比黑峡关那时所用的要小上许多。
劈头盖脸中是韩颢茹冰冷的话:“你以为那个药方是真的吗?不要自己蠢就将别人都想成白痴!”
“你!”韩月谦大骇,韩颢茹在骗他?
莫家人一见那密集的钢珠,哪里还顾得上韩颢茹,立刻将全部灵力都用在抵挡钢珠上,他们可不想得了那种怪病。
就这么一耽误,韩颢茹和无月已经闯到了宫墙之上,只要翻下墙头就可以安然出逃,城外是密密麻麻暴乱的百姓,只要混入百姓中,谅莫家人也不敢大面积灵力攻击。
“韩颢茹,你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他们!”韩月谦不知何时已经押着郑玄的士兵上了宫墙,死死的盯着差点要跳下宫墙的韩颢茹威胁着。
宫墙上的一幕让宫外的百姓暂时停了动作,全都抬起头看着上面发生的一切。
韩颢茹停下脚步,看着缓步上来的苍嵘国君以及孟渊国君,他们身后跟着的是莫家灵力者和孟渊国君带来的孟家灵力者。
“陛下,不用管我们。快走!”郑玄士兵大喊着。
韩颢茹静静的看着他们,咬着下唇,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刚刚迈出的脚步已经收了回来。
见到韩颢茹的动作,苍嵘国君得意的笑着:“君上,还是乖乖的跟朕回去,万事都好商量,只要君上交出治疗怪病的药方,朕保证不为难君上。”
“药方?”韩颢茹讥笑着,“陛下还需要药方吗?边城的将士不是都让你活埋了吗?不然怎么怪病没有蔓延呢?告诉你,那些怪病只会让人身体无力,四肢瘫软,但是只要一过十五天就会无药自愈。陛下真是好国君啊,为了百姓痛下决心,活埋了边城几千的士兵、百姓!”
“你放肆!”苍嵘国君气得脸色发白,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在宫墙上说出这些,就是为了说给宫外的百姓听。
孟渊国君看了看宫外又开始骚动的百姓,暗中皱了皱眉,难道说刚刚韩颢茹故意的逃跑就是为了在百姓面前说这些?
好可怕的心机!
她的局真是环环相扣,步步为营。
“难道不是吗?问问宫外的百姓,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边城的消息,或者陛下派个人去问问,是不是最开始感染怪病的人已经痊愈?”韩颢茹冷笑着看向宫外百姓。
“你……”苍嵘国君还没有开口,宫外的就有人开始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