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颢茹冷冷一笑:“别费力气了,你见过有人能胜过水吗?可柔可硬的水,可是无所不能。”
右手凌空一握,一柄锋利的冰剑握于掌中,挽了一个剑花,直指男人的咽喉:“说,不然杀了你!”
男人一笑,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不甘。
“为了几枚灵果你值吗?”韩颢茹看到男人手中在凝聚着灵力,他要做最后一搏,如此近的距离,恐怕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就算我死,灵果也不会让你取走。”男人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一击之下要将这里所有的人都杀死,绝对不能让人活着离开,更不能让人夺走灵果。
“好执着的人,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韩颢茹冰剑一送,男人灵力骤然发出,却发现自己的经脉一滞,灵力无法顺利爆发。
难道他就要命丧如此,他不甘心,他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男人瞪着韩颢茹眼中是深深的不甘与愤恨。
“啊……”一声惨叫,响彻天际,却不是出自男人之口。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男人不解的皱眉,不明白为什么要刺向他的冰剑竟然在刹那之间化为无数的小剑,刺穿了那些人的心脏。
一剑毙命、利落而干脆!
“你……不杀我?”男人微愣,旋即明白,冷哼一声,“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灵果的下落!”看着韩颢茹的笑容,男人眼中的冷冽光芒连闪,“就算你折磨死我,我也不会说!”
“你叫什么名字?”韩颢茹温和的笑着。
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韩颢茹问他这个问题,微愣之后,男人没好气的回答:“你不配!”
“是吗?”韩颢茹轻笑,缓缓的说道,“韩宏轩,这么多年你就躲在这里吗?郑玄国君年幼无权,一国重任无力承担,眼看郑玄就要摇摇欲坠,孟渊与苍嵘在外虎视眈眈,随时都有被吞并的可能。你就在这里躲清闲吗?”
“你是谁?”韩宏轩惊愕的瞪着韩颢茹。是敌是友?
就在他心底充满疑问的时候,手上的桎梏一松,他恢复了行动自由。
“韩颢茹。”一字一顿,字字如雷,炸响在韩宏轩的心底。
“韩颢茹?”韩宏轩眼中一亮,那是极致的狂喜,随即一暗,摇头,“不,不对,茹茹是个女孩!而且她毫无灵力!”
“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可以改变人的容貌。”韩颢茹轻笑,“小舅舅,你还真是笨哦。”
“我不信!”韩宏轩手中灵力一出,点在韩颢茹的眉心,“不要在这里跟我做戏!为了灵果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卑鄙、无耻!”
“还真的不信啊。”韩颢茹轻笑着,“我可记得,小舅舅年少的时候,做过一幅画像,画的正是自己,不过,那副画像画的却是一身威仪粼粼铠甲,一副将军的样貌。对于宫中男子来说参政可是大不敬之罪,那幅画像被娘亲藏在御用书房内,小舅舅,我说得可对?”
“你、你真的是茹茹?”韩宏轩惊愕的收回灵力,他自然明白郑玄国君的御用书房是外人绝对不会进去的。上下打量着韩颢茹,“你不是没有灵力,怎么现在会……”
“这个就是一番奇遇了。”韩颢茹含笑说道,“小舅舅,你先回娘亲的庙堂好不好,稍后我回去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韩宏轩点头:“好,我回去等你。”
看着韩宏轩离开,韩颢茹手指一旋,一股清风卷起昏迷的东方奕,两人凌空飞出荒山。
头痛欲裂,手指动了动,还没有睁眼就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无月。”东方奕睁眼,看清楚坐在他身边的无月,目光一转,发现他们已经身处荒山脚下,“我们出来了?”
“是,我打不赢他,但是带你离开还是可以。”韩颢茹轻笑,伸手摸上东方奕的额头,“你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东方奕细细的感受着无月手心细腻的触感,暖暖的直达他的心底,如同小石入湖,泛起点点涟漪。
“我不知道你这次来是住客栈还是有别的地方,也不敢贸然送你过去。”见东方奕无事,韩颢茹也就放心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无月。”东方奕下意识的伸手一拉,握住韩颢茹的手,见到韩颢茹疑惑的目光,略显尴尬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想办法让无月楼的人早日脱离唐婷怡的控制,我可不习惯被人威胁。”韩颢茹浅笑着,“你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用。”东方奕站起身来,“只是一时震荡,现在已经无碍了。”深深的望了一眼韩颢茹,低语,“无月,等我的事情一结束,我会去帮你的!”
“好,我等你!”韩颢茹一笑,转身离开。
回到庙堂,韩颢茹飞身进入,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回来了?”
“是,小舅舅。”韩颢茹明白,韩宏轩还是不信任她,之所以回来等她就是为了确信她到底是不是郑玄的国君。
“姐姐。”杨灵玺赶忙过来,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不敢出去喊人,怕姐姐不在的消息被别人知道,只好忍着,静观其变。
“没事。”韩颢茹一按杨灵玺的手,安抚着她,灵玺丫头现在办事成熟多了,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看了一眼萧泽所在的地方,只见他在暗处对她点了点头。
拿出改变容貌的灵石,恢复本来的样子。
“你,真的是茹茹?”韩宏轩看着极其像自己姐姐容貌的韩颢茹,颤声问道,“真的?”
“小舅舅要是还不信,现在朕就可以将侍卫叫来,在小舅舅面前验一验真假。”话刚说完,猛然被人一拉,被紧紧的圈进一副温暖的怀抱中,安全而颤抖。
“小舅舅……”眼中一涩,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毫无保留的亲情温暖让她动容。
“茹茹,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韩宏轩紧紧的握着韩颢茹的双肩,眼中含泪激动的盯着韩颢茹,“舅舅离开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中,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如今已然是郑玄的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