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想睿要是在灯下绣花会是怎么个情景。”韩颢茹褪下鞋,爬到床上,钻进黎梓睿的怀里,拱了两下,找到舒服的位置,满足的叹息一声。
“绣花?”黎梓睿对这个陌生的词眼一时没有反应上来,半晌才开口,“年少的时候学过,不过多年不碰,早就忘记了。”
每个男子都会的活计,他已经忘却了好久,久到不熟悉。
“怎么,想看我绣花?”黎梓睿一点韩颢茹小巧的鼻尖,“又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啊,只是突然想到的,感觉一定会很温馨。不过……”韩颢茹顿了顿。
“不过什么?”黎梓睿皱眉,小家伙脑子里又想什么呢?
“不过要真的见你绣花我一定不习惯!”韩颢茹光想到那个情景她就一阵的恶寒,让出入朝堂的睿去绣花,真是太诡异了。
黎梓睿轻笑,笑意下掩藏了很多,因为太多所以难以分辨,何况只是一闪。哪有人可以分得清?
“睿,我买的哦。送给你,喜欢不喜欢?”韩颢茹献宝似的将佩饰捧到黎梓睿面前。
“喜欢。”黎梓睿含笑的接下,“茹下午又偷偷出宫去了?是谁答应我要批阅奏折的?”口中佯怒着,心里却在偷偷的说着,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批阅完奏折就出去转转嘛。”韩颢茹伸手,为黎梓睿带上,挂在腰间,看了看:“嘿嘿……还是蛮好看的嘛。”
“好看。好了茹,乖乖起来用膳。”黎梓睿一拉韩颢茹将她抱起。
“人家逛了一下午,好累哦。不起来啦,我不饿。”韩颢茹赖皮的躺在床上,就是不顺着起来。
“乖。”黎梓睿无奈的摇头,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怎么一见到他就这么爱耍赖呢?
“睿,抱!”蛮不讲理的伸手。
“你啊,真是的。”黎梓睿宠溺的将她抱了起来,一顿饭完全是喂她吃完的。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极其的平静,不过平静中又透出一股不安的因素。
“萧泽,最近郑玄怎么了?”城内似乎过分的热闹,来了不少的人。
“有很多灵力者悄悄来到郑玄。”萧泽现身,禀报着。
“知道是哪方人马吗?”难道说韩月谦他们有行动了?不会啊,要是有行动,风昊阳该提醒她的。她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可见不是韩月谦派来的人。
“萧泽查过,不是一方人马而且各方灵力者似乎都彼此顾忌,没有过多交流。”
“什么目的?”
“他们在准备干粮,绳索等一些登山工具,好像他们的目标是荒山。”萧泽道。
“荒山?那里不是一片荒芜之地吗?”韩颢茹不解的抬头,虽然此处在郑玄境内,但是那里并无人烟,怎么会突然吸引这么多灵力者。
“这个就没有查出来。”萧泽道。
“嗯,不要靠太近,毕竟他们都是有灵力的人,不要伤了咱们的人。”韩颢茹摆了摆手,让萧泽下去。
萧泽隐身在暗处,韩颢茹自己琢磨开了,到底是什么呢?没有听说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啊?
要潜出宫去查一查吗?就是韩颢茹思索间,手中突然一暖,紫色的飘带骤然出现,一愣,展开,飞扬的飘带上清晰的写着文字。
韩颢茹看完,飘带如突然出现一般,消失无形。
点了点头,韩颢茹在心底无声的说道,师父谢谢。
要去荒山就要夜晚去,但是她要怎么抽身?睿最近一直在宫内,水炎也跟得紧。
“灵玺,灵玺。”韩颢茹扬声道。
在外面看书的杨灵玺赶忙进来:“姐姐。”
“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忙,把睿支开一晚。”韩颢茹真是有些头疼。
“姐姐,你找借口还需要这么难吗?”杨灵玺笑着,“姐姐随便说个什么都行啊,忙国事、批阅奏折,不是都可以嘛。”
“我要是一夜不睡,睿该担心了。”韩颢茹揉了揉额头,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平静的过了几日,韩颢茹处理国事越来越得心应手,就连黎梓睿都不得不赞叹她进步巨大。
“睿,今晚我要去庙堂。”刚刚接近傍晚时分,韩颢茹突然说道。
“去庙堂?为什么?”黎梓睿对她突然的要求有些奇怪。
韩颢茹抿了抿唇:“我想去陪陪娘,告诉她我有在成长,正在努力的学着当个好国君。好让她放心。”抬头,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有着淡淡的哀愁,“睿,我没有让娘失望是不是?”
黎梓睿心中一痛,伸手抚上韩颢茹的长发:“是,茹没有让先王失望,并且茹做得很好。”
“嗯。”韩颢茹看了看水炎,吩咐着,“水炎,准备一些饭菜,我要和娘一起吃。”
“是,陛下。”提到先王,水炎也是一片凄然,听命的准备好了食盒。
“睿,我今天晚上陪娘,好不好?你不会生气吧?”韩颢茹瞅了瞅黎梓睿,有些不安的说着。
“不会,茹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黎梓睿极其体谅韩颢茹的思母之心。
“水炎,这里就拜托你了。让灵玺丫头跟我去就好了。”韩颢茹说着,就往外走,杨灵玺接过食盒跟了过去。
水炎轻笑着:“想不到陛下跟灵玺丫头倒是挺投缘。也是,从小到大陛下就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一直是自己孤独的长在深宫。直到后来碰到您,才开朗起来。”
“茹还是心里有阴影,再怎么努力坚强她还是个孩子。”黎梓睿看着走远的背影轻声道。
“唉……好在陛下有了您,开心多了。”水炎从心底里感谢黎梓睿,不但帮了郑玄更是为陛下带来了欢乐和希望。
“茹开心就是最好的事情。”黎梓睿含笑道。
韩颢茹带着杨灵玺进了宫内的庙堂,关好门,确定不会再有人进来。韩颢茹快速的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飘逸长衫,“萧泽,出来。”
随着韩颢茹的话,萧泽立刻现身。
“主子。”
“萧泽你和灵玺做个伴,晚上别害怕。”韩颢茹笑着说道,“一个是男人一个是没长大的小女孩,这先王经常独处的庙堂多少有些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