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死,也总比我们两个人都死在这要好。”
“不行,你这一趟可是为了我,我是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白明月就像是和他杠上了一样,怎么说就是不同意。
楚天实在被烫的没办法了,大吼道:“你要再这样磨磨唧唧的,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接着,他直接道出自己的计划。
“等一下我要是能将缸壁打碎,就将神牌扔的远远的,你先自己躲好,等晚上了再去找韩雅楠,我看现在也别想着找周世钟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让韩雅楠带着你回去,你就在那教堂里好好呆着吧,反正那地也被我买下来了,以后你也不用再担心别人会去侵占你的领地,也别再祸害别人了。”
这话听的白明月心里怪不是滋味,总觉得他是在交代遗言一样。
“不要,既然要死的话,我们就一起死!反正我在这世界上没有朋友,也不能报仇,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存在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这一刻,白明月也是真的将楚天当做了自己的唯一好友。
楚天心中有些感动,但还是决定不依着白明月的想法。
既然老天要让自己命丧于此,那他就尽力少牵连无辜的人。
特别是韩雅楠,她还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人长得漂亮,生来又有正义,以后还有一片大好宏图呢,他不能让她出事!
这样想着,楚天费劲地佝偻着身体,手指哆嗦的摸向那块神牌。
奇妙的是,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从指尖钻了进去。
这股冰凉的触感,不大一会就笼罩了他的全身,让他的体温回归到了正常数值。
楚天心中一喜,手中更用力了。
不大会,脑子里传来股昏昏沉沉的感觉,困意蔓延过来,楚天迷糊的闭上了眼睛。
白明月着急得在他耳边大叫:“喂,楚天,你是要死了吗?你不能死啊!快醒醒!”
她不知道的是,楚天闭上眼睛后,浑身轻飘飘的,似乎去到了另外的世界里。
最后,他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停住。
四下张望,头顶处忽然掉下一束光。
“楚天。”沉稳而庄严的声音,在四周回荡着。
楚天茫然看了看,对这声音并不觉得害怕,反倒还有几分亲近。
“楚天。”
“楚天。”
一连叫了三声,这声音才停下。
但楚天心里清楚,响起的这道声音里,带着股浓厚的震慑力,让周围的磁场都开始改变了。
本就一片漆黑的四周,这会还多了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楚天闭上眼睛,想要借着神识,去感应这人到底在哪,没想到的是,脑海中居然一片空白!他根本没法感应到这人的位置!
再睁眼时,他生出戒备之心,“你是谁?你还在吗?”
“莫慌,我是你的有缘人。”语气仍然不急不缓。
楚天心里暗暗想着,我擦,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正想去召唤白明月时,那声音又道:“别看了,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楚天心中一惊,想着:“难不成,这人也会读心术不成?”
这时,传来“呵呵”一声低笑,一群米粒样的光源点,从那光束里冒了出来,逐渐汇聚成一团,最后成了个庞大的人像。
这人像脸部被一块大头巾盖住,眼睛紧闭着。
眼前这一幕,和回忆中的某个点重合。
脑子里闪过一道白芒,楚天很快想起来,顿悟道:“你是那庙里的石像?!”
“不错,正是本尊。”
“你不是被那庙给压在下面了么?”
楚天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那天石像倒下,也跟自己脱不了关系,在他面前提起这,不是摆明了给自己挖坑跳吗?自己这张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一收。
话既然出口,也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楚天试探性问道:“难不成,你是故意把我弄来这鬼地方报仇的?”
人像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干嘛?”楚天不耐烦的看了看四周,“快点放我出去!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耗!”
他还要抓紧时间去救韩雅楠呢!
“莫慌。”人像再次开口,“既然我让你来到了这里,一时半会,你是不可能出去的。”
楚天听他说话听得脑壳痛,索性露出了流氓的本质,“你说吧,你到底是想干嘛?劫财还是劫色?”
“不劫财,也不劫色。”那人像,仍然是一本正经的回答着。
楚天都要无语了。
这人可真是无趣的很,不管自己问的话多没营养,他都会接上,再这样下去,得耽误多少时间啊!
深知这样不是办法,楚天摆出凝重的之色,开始进入正题:“你到底是谁?”
“我是无量长老,也是他们奇宗教的太祖。”
这句话落下,人像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是没有焦点的,折射出一股光芒来,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能感觉到他在看你。
“无量长老?奇宗教太祖?”
这两个身份,让楚天兴奋了。
真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的,居然碰到了这么个厉害角色。
不过转念一想,脸色又开始变沉。
是长老又如何?是太祖又如何?
他们奇宗教里,可没一个好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坏蛋的领头人,估计那易中天,也是被他带坏的。
还有那石大力,小小年纪居然就如此有心眼。
“你别误会了,在很久以前,我们奇宗教,其实是行善为主的,出了这样的后辈,也是我教导无方。”无量长老叹了口气,说道。
楚天感到头皮发麻,都不说,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在他面前自己就跟个透明人似的,这他娘的还有什么意思?
这时候,无量长老又说道:“我们奇宗教,之所以会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创始人,是一群能人异世者。后来发生一场盛世浩劫,我的同门都死了,临死前,把他们的异能传授给了我,我带着一身的异术,四处逃亡,勉强留下一条命,最后隐居在这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