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
晴朗的天空上,那巨大无比的艳阳可是高傲的悬挂在习语樊的头顶上,仿佛在说着有本事你就拿着一把弓把爷我给射下来啊。
“去你大爷的!”
心中是狠狠的咒骂一句:“老子要是真有后裔的那把弓的话,不把你射下来老子就不叫习语樊!”
重重的吐出一口对于这头顶上高高悬挂的炎阳的怨气后,习语樊的心情也再度恢复了平静。只是右手轻轻的遮挡在自己的前额,略微抬起头,看着那不断释放这巨大火焰的大火球,那炽热般的阳光挥洒在金黄色的少中,已然能够感觉到,那每一粒儿的小沙粒都被炙烤得硬的小铁颗粒。
对习语樊而言,自己还从来没有在沙漠行走过。这几天算是彻头彻尾的好好的体验了一把啊。
沙漠中,那温度的炙热,一缕缕的热气从金黄沙粒中偷出来升腾起,最后朝着前方望去,整个前方似乎都犹如虚幻和扭曲了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背上的那把天灵火雷剑并不是那么的沉重,却到了此刻习语樊感觉犹如泰山压顶一般,都快把自己给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或许,这并不是什么沉重的原因,而是这沙漠的炙热,非一般的炙热,才使之如此。
他更是知道,这绝魂岛上的一切都需要自己的强大灵魂来支撑着。
如果自身灵魂不够强大,即便是在强悍的实力也是无济于事的。这也是让习语樊终于明白了绝魂岛这三个字的由来了。
绝魂岛啊,还真是绝魂绝魄啊。稍有不慎,量你有多强的实力,除了这副臭皮囊之外,体内三魂七魄都会被这个岛杜绝的一干二净。
一望无际的沙漠,习语樊裸露着上半身,任由那炙热的温度和强烈的炎阳爆烤爆晒。若是现在有一个镜子的话,真应该好好的让习语樊看看啊,此时此刻的他,在这第七天的时候,哪里还有六天前的细皮嫩肉啊,这光着膀子裸露着上半身,一看就仿佛像是才从非洲回来一样。
算上今天,已经是这七天的时间了,习语樊可是一脸风尘仆仆的,可也正因为如此,习语樊砸和七天的时间里,其三魂七魄又在不知不觉之中强了不止是一点儿半点那般简单。
右手一翻,一张用特殊皮质所做的地图已经出现在了习语樊的眼前。而习语樊也四下环视了一下,最后找到了一出沙丘,一个箭步便越过去,靠在了沙丘后,借此休息休息,也借此躲躲那咄咄逼人的炽热猛烈艳阳。
当一坐下,右手再度一翻,一个水壶已经出现,习语樊是想都没想,狠狠的将水壶里的水望自己的肚子里就是猛地灌个不停。当水入喉,那股清凉可谓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由喉咙传遍整个身体,直至灵魂深处。
丝丝的凉意,也顷刻间让原本燥热无比的身体有了些许的放松和畅快。
“妈的,要是这会儿在来一杯冰镇卡布奇诺那该有多惬意啊!”
这冰凉清水灌下时,习语樊竟是想到了自己的最爱,自己那爱得不能再爱的冰镇卡布奇诺。
“妈的,等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去以前高中时旁边的那家咖啡店好好的去喝个痛快,把这阵子的全都给补回来!”
“那你也得首先要找到镇魂铃吧,找不到镇魂铃,就算是能够出去,那也是失格的!”就在这个时候,一稚嫩的童声已然在习语樊的那还中徘徊开来。不过,听着那稚嫩的童声,也是显露着些许的疲惫,毫无半点儿掩饰!
深深吸了一口气,就连着空气都是燥热至极。而习语樊呢,也是顾不得周遭空气的燥热了,急忙是摊开手中的地图,看着地图上的勾勾线线,习语樊也是眉头略微皱了皱。
“我说天幽,”食指指着地图上的方位,“你看着上面的路线,我们似乎已经是越过了蛇魂人的边缘地带了,算是正式的进入了蛇魂人的领地了。”话是这么说,可习语樊的眉头也是越来越紧锁了,“天幽你看,”紧锁着眉头的习语樊沿着一条路线缓缓的移动,最后移动到某个位置的时候,忽然一顿,“就在这里,”最后习语樊的看着一旁的天幽,食指狠狠的点在了地图上,最后有些极为无可奈何的叹息道,“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
没错,他们的目的地就在习语樊食指所指的位置上。可是,地图上就这么短短的十几厘米的长度,习语樊不知道要走多远,而且进入了蛇魂人的领地之后,不知道在后面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要知道,蛇魂人的领地......一想到这,习语樊那原本就紧锁的眉头是锁得更紧了。
根据在沙城一天半多的时间所收集的情报,蛇魂人似乎从来都没有冒犯过沙城,而沙城的原住民们也很少来到这里。二者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极其默契的约定,互不相犯。
不过,这种极其默契的约定也不是绝对的,双方总有那么极其个别的存在吧。在加之,每一届的绝魂岛之旅,都会有极个别的考生们会来到这沙城的。所以,这些考生和蛇魂人之间的恩怨也是不断。
几百千年来,这种恩怨也已经是渐渐的扩大开来。蛇魂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伤害沙城原住民,可不会对绝魂岛上的这些考生们留情的。迄今为止,传送到这里的考生,想要从这里安全的返回,无论是三种条件中的第一种还是第三种,几乎都是寥寥无几。
“哎!”无奈叹一口气,看着自己手指的方位位置,“这沙漠够大不说,而且几乎就如同那死人谷一样,有去无回嘛!”不过,就算是真的死人谷,那习语樊也得必须去闯一闯。
就算是到了最后,活了下来,如果没有拿到那镇魂铃的话那可就是前功尽弃了。且不说这前功尽弃不说,习语樊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这里参加下一次的预选赛。
毕竟,他想早点成为镇魂道师,早一点儿踏足那个墓皇城。
虽然他知道父母现在都健在,但他唯一想要真正问清楚的是,当年的他们为什么会走得如此之急,甚至连这个儿子都能够抛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事情,会让他们如此这般。
此刻的习语樊,可不会什么大义凌然之类的,什么为了国家为了名族为了啥啥的甘愿抛弃一切。此刻的习语樊还没有这般的觉悟,他也不想有这般的觉悟。有时候,这样的觉悟会十分的痛苦,也会让人饱受内心深处的折磨。尽管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也能够清晰的体会到当年父母离去时,他们内心深处的那份儿.....
使劲儿的甩甩头,习语樊再度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同时,也舔了舔又干燥无比的嘴唇了,声音也略微的有些沙哑,道:“天幽,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