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的妻子和陈静欲都上前制止,却愣是被习语樊伸出手给挡住了。“你们最好别过来,”习语樊的言语音调,已经是有些森冷了,“这就是你所说的好朋友,静姐?”森冷的言语尽管没有对着陈静,可是陈静能够听出,习语樊隐藏着的火气已经有些按耐不住要喷发了。
“语樊,别,大家有话好好说!”对于习语樊,虽然认识没多久,但是相处了之后还是很知道习语樊的脾气的。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你若对他心存不轨,那么他就会十倍百倍乃至千倍的还你。
“凯星,你还不放下你的枪,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怎么能对大师做这样的事情!”
“大师,屁的大师,连一点儿慈悲心都没有,还敢称自己为大师,不就一个乳臭未干冒都没长齐全的小孩子嘛!”果然,一句话,将这李凯星的所有暴露无遗。
很好很好,既然说他习语樊是个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全的小孩子,那习语樊还费什么神。
这个时候,习语樊竟是转过身去,背对着李凯星,然后对着空着的楼梯上,竟是开口道,“本来我是想要来消灭或者来收服你的,不过看来没这个必要了,”这时,习语樊的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的李凯星竟是身体一哆嗦,整个脸色苍白无力。
李凯星很清楚,习语樊在对谁说话,而李凯星的妻子和陈静也是很清楚的。当然了,通过牛眼泪,陈静也很清楚,因为她看到了,在楼梯中间,一个女人呢,一个身着素色连衣裙的女人正站在那。
只不过,这素色的连衣裙上,已然是沾满了惺惺血迹。
“她,她,她真的在这?”此时,先前还端着手枪,那黑洞洞枪口直至习语樊的李凯星再次变成了那一条犹如哈巴狗似的狗奴才样子。
“怎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这还用我来回答你?”习语樊眉毛一挑,一抹鄙视已经流露无疑。
“大,大,大师,救,救,救我!”一瞬间,先前还一副要了习语樊命的样子,却在下一刻犹如狗奴才似的。真不愧是渣男中的极品。妈的,连最后的一点儿尊严都完全丧失的一无所有。
习语樊没有回答李凯星的话,只是慢慢的缓步朝着楼梯走去。心中也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越靠近,阴气越重,而阴气越重越能够感受到那来自于女鬼的怨气与冤气。
唯独让习语樊有些不解的是,如此强悍的怨气与冤气,这女鬼居然这么多天都没有动手了解了这个李凯星。都说怪事年年有,这今年怪事儿是特别的多。真不知道这李凯星的命怎么这么硬,还是这女鬼有怜悯之心?
呃,怜悯之心?
这个玩笑似乎有些大了吧,如此强横的怨气与冤气,还有怜悯之心。能够没有乱开杀戒已经算是这一带的吉福了。
“大师,你一定......”见习语樊没有回答,李凯星再一次的准备上前抱住习语樊的大腿,却被习语樊回头一瞪,给硬生生的瞪在了原地。而此时,陈静也上前拉住了李凯星在其耳边说了什么。同时,似乎也对李凯星的妻子点了点头表示了什么。
不过,这些习语樊都无所谓了,他现在要搞清楚的以及要争取的,或许能够感化这个女鬼吧。有如此怨气与冤气并存的女鬼,恐怕死前的那一刻,相当之凄惨吧。
习语樊并非无情之人,只是对待情这个字,习语樊会酌人而定。像是李凯星这样的,死多少都无所谓。所谓的佛家中所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于有些人可以,可对于有些人而言,就算是佛衣着身,佛光加持,恐怕也成不了佛。
如果李凯星这样的人都能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估计全世界的神佛都笑了吧。习语樊的这话,说得有些太绝对了,可是在他的眼里,李凯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可救药之人。
“女鬼,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叫你女鬼吧,似乎不太尊敬!”习语樊此时的脸上,已然流露出意思不好意思的笑容。
是的,不好意思,对女鬼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而也正是这个笑容,让这个女鬼周身的怨气与冤气似乎要减少了些许。虽然是减少了些许,不过用四个字来说,那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苏芸!”没想到,习语樊的话音刚落,女鬼苏芸就已经回答了。
噢,苏芸是吧。
习语樊的心中是喃喃的道。
随即也很无奈的转过身来,面对着已经是苍白无力的李凯星。的确,他对李凯星很是厌恶,不过还是看在陈静的面子上,决定帮她一把。当然,这不仅仅是准备卖一个人情给陈静,以后有事也好求于她。更重要的是,习语樊想要就这个叫苏芸的女鬼。
“李凯星,”这时,习语樊转过身,却在那转身的一瞬间,只是曲指一弹,几乎在所有人的眼睛里,原本还在李凯星手中的那把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手枪在顷刻间华为了一团黑色的粉末,“我可以帮你,让苏芸不再缠着你,除非......”
“除非什么?”李凯星一听,习语樊竟是不计前嫌。
“我刚才不是给了你一道选择题么,里面有两个选择,我想你应该知道你要选择什么吧!”习语樊的话音一落,不仅是李凯星,就连李凯星的妻子也不禁的面色难看起来。
习语樊在等待着李凯星的答案,也等待着李凯星在最后时刻给苏芸的答案。或许陈静还不知道苏芸与李凯星的关系。可是李凯星的妻子却十分的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的清楚这一切的一切,她还是有着绝大成分的占有率的。
然而,这一切,身为镇魂道师的习语樊,从那怨气与冤气中,已经了解得是一清二楚。更由于习语樊是镇魂大师中的镇魂特部官备选人,有了这层关系,那是更加的一清二楚了。
“难道非说不可?”李凯星还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可是,看着习语樊那近乎毫无任何表情的脸庞,这一丝丝的侥幸也在瞬间支离破碎。
“如果你不想说也没什么,苏芸虽然有着很强的怨气与冤气,不过他对你.....”
说到这,习语樊也有些心痛的摇了摇头,真所谓是痴男怨女啊。情,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书写的一个字了,也是最难诠释的一个字了,更是最难言表的一个字了。
此时,习语樊不用说完后面的,这李凯星也百分之百的知道习语樊想说的后文吧。如果,这都不知道,那习语樊也不用苏芸动手了,他直接给这个渣男一巴掌,拍死得了。
“可,可,我说,说不出口!”很快,近乎天底下最为可笑的话从李凯星的嘴里结结巴巴的蹦弹了出来。
“说不出口?”听到这最可笑的话,习语樊不想笑,反倒是想直接一脚踹在这家伙的肚子上,直接让内脏破碎得了。能做得出,却说不出,真他娘的没救了。
“那好,”习语樊是真的压根儿就不想去管了,一次又一次的给机会,既然还不知悔改,那就让苏芸缠你至死吧,“既然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那我和你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习语樊看了看陈静,轻声道:“静姐,不是我不帮你的这位‘好’朋友,”习语樊是重重的再“好”字上面注音,“是我无能为力,我给他帮助,他不要,看来命该他绝!”
正所谓,人各有命,三天注定。脚下的路,若非自己的选择,那么旅程的终点在哪里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