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打我买下这个地方起,刘伯就跟着我了,这么多年里里外外****不少心,只可惜他那个儿子不争气,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这么累。”
秋蝉点点头道:“公子,我想我很快就能替刘伯分担一大半事了。”
“不急,不差这点日子,你慢慢处理就好。”
“对了公子,我听说灵岩寺的人要来找麻烦?”
池中天笑了笑说道:“叶落告诉你的吧。”
“嗯。”
“没事儿,叶落说他自己可以把事情办妥,不用我操心。”
秋蝉摇头道:“公子千万别大意,灵岩寺不能小瞧,他们肯定是为了十多年前那场大火。”
“行了我的秋蝉姑娘,你就踏踏实实做你自己的事吧,这些打打杀杀的不用你操心。”池中天动手推起轮椅,要送秋蝉回去。
“反正我还能有点用,公子如果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嗯,你放心吧,我跟你不会客气的。”
将秋蝉送回房中之后,池中天便打算回去了,谁料刚出山庄大门,一阵马蹄声就传了过来。
紧跟着,一个人骑着马飞奔而至,到了山庄大门前,直接一个翻身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爬起来就往山庄里跑。
池中天心道不妙,急忙喊道:“站住!”
正在奔跑的人听到这个声音,猛然站住脚,扭头一看,就朝着池中天跑了过来。
“属下参见庄主!”
“什么事跑成这样?”池中天问道。
“庄主,属下是奉叶副庄主之命在城外监视的,两个时辰前,有大批不明身份的人正往歙州城的方向赶来!”
“我知道了,叶副庄主怎么安排的?”
正在这时,恰好叶落跑了出来,他看到之后便问道:“庄主,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池中天说道:“有人要来了,这个时候城门还没关,你都怎么安排的。”
“庄主放心,他们到不了歙州就得完蛋。”随后,叶落转身问道:“人从哪条路来的?”
“从城南的官道来的。”
“现在应该已经动上手了。”叶落嘀咕道。
“怎么回事?”池中天疑惑地问道。
“庄主,属下在所有的必经之路上都埋伏了三批人,每一批三十人,分三次阻拦,灵岩寺的秃驴们无论如何也闯不过第三批人。”
池中天听到这话,笑了笑说道:“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管用的方法。”
“庄主,城南最后一批埋伏的人就在距离城门不到十里的黄沙坡,而且是秦殇亲自坐镇。”
“我说怎么这一晚都没看到秦殇,原来让你给安排出去了,行啊。”池中天点点头道。
“您就等着看好戏吧,看我给您抓几个秃驴回来解闷,走!”
“等等,你去哪儿?”池中天看叶落要走,连忙叫住了他。
“庄主,我去帮忙。”
池中天想了想说道:“也行,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是!”
与此同时,在城南黄沙坡附近埋伏的秦殇,已经等得很焦急了。
黄沙坡是从南边进入歙州城的必经之地,此处有一座山坡,高倒是不高,可是山坡上遍地都是黄沙,经年不断,故而称之为黄沙坡。
秦殇带着三十个冥叶山庄的精锐弟子就在山坡上面,刚刚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灵岩寺的人已经在和第二批人交手了。
第二批人是江纤尘带领的,之前叶落已经吩咐过了,前两批人只要尽力就好,绝对不能出现伤亡。
但是到了最后一批人这里,那就是必须拦住了。
秦殇知道自己任务艰巨,焦虑中还带着些许的兴奋。
就在这时,忽然间,秦殇听到了前面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这个时候,不会有别人在这里出现。
“大家做好准备,跟我上,记住,见面就下死手!”秦殇语气低沉地吩咐道。
嘱咐完之后,秦殇就慢慢朝前面走去。
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大家加快脚步,只要进了城,就没事了。”
不仅脚步声近了,还有人说话。
秦殇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暗笑道:“还能让你们进了城?”
“上!”随着一声大喝,秦殇的身影飞一般地扑了过去,直接从斜坡上往下奔跑,跑着跑着一个起跳,甩腿就对着前面的人影踢了过去。
月光下,虽然看不太清人的面貌,但对于秦殇来说,需要看到的能看到就足够了。
这一脚速度极快,又是在黑暗之中,秦殇有十足的把握击中,但不巧的人,被眼前这个人给躲过去了。
他稳住身形刚要踢第二脚,对方却出手了。
一道掌风扑面而来,秦殇顿觉不妙,但身处斜坡,下坡容易上坡难,尤其是倒着上坡。
无奈之下,他只得咬牙举掌相迎。
“啪”两掌相对,秦殇愣是被打的朝坡上倒退了七八步才停住。
还没容他反应,对方的手掌又到了,秦殇没防备,再一次被击中,这一下正中肩膀,疼得秦殇踉跄到底,龇牙咧嘴。
这时候,冥叶山庄的弟子也已经冲了下来,叫嚷着挥刀杀了过去。
恰在此时,一抹月光洒在秦殇前面,让秦殇看清了面前这个人的面目。
“简相!”秦殇看到这个人的面孔之后,大吃一惊。
遇到简相并不值得吃惊,但自己随随便便趁着夜色飞出一脚竟然就是对着简相去的,那就太让人吃惊了。
不过,这也让秦殇心里舒服了一些,简相嘛,怪不得自己没防备就招架不住呢。
... ...
那边在激战,这边池中天睡意全无,他在书房里是坐立难安,看书看不下去,想出去走走又觉得无聊,干脆就让人坐了一些吃的送来,可等东西端进来之后,竟然一点胃口也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进来禀报说有人要见他。
池中天乍一听觉得很奇怪,心说这个节骨眼上,谁会来见他?
不多时,一个人就在冥叶山庄弟子的指引下,来到了池中天的书房中。
池中天听到脚步声就觉得很诧异,抬头一看,只见此人身穿长袍,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
“阁下是?”
等到面前这个人摘下斗笠的时候,池中天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