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贼首已经死了,朕也就不想追究了,至于他的手下,那也是身不由己,既然跑了,就跑了吧。”
“皇上!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梁鸿口气急促地追问道。
“就这样吧,无论如何,朕这口恶气算是出了。”
“皇上!臣怀疑池中天没有尽力!”
“皇上,臣一直盯着池中天,实话说,他却是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按照皇上的密旨去办了。”左哲说道。
“这就对了,他若是心甘情愿去做这件事,反倒不对头了,其实你们若是站在他的立场想一想,就会觉得十分痛苦了。”
“皇上!”梁鸿似乎还不甘心。
“梁爱卿,去传朕的旨意,各地巡防营撤掉戒严,不要随便招惹武林中人。”
“臣遵旨。”梁鸿心里纵然一百个不情愿,可看到皇上的脸色已经不对了,也就不敢再啰嗦了。
“去吧,朕累了,要休息了。”
“臣告退!”
梁鸿和左哲一同离开之后,梁鸿就邀请左哲去喝酒,但被左哲直接就回绝了。
望着左哲离去的背影,梁鸿心里暗暗骂了几句。
从御书房离开之后,皇帝就来到了御花园之中,前几日刚从外面运来一些奇花异草,很是让人好奇。
一片红红绿绿的花丛旁,有一张石桌,两张石凳,一个白发老人正坐在石凳上,看到皇帝走过来之后,他赶紧站了起来。
“先生,什么时候到的?”皇帝一边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一边问道。
“回皇上的话,刚到没多久。”
“你们都退下吧。”皇帝坐下之后,就让身边的人都下去了。
“先生,事情您都知道了吧?”
这个被皇帝成为先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身边的谋士,齐赋。
自从皇帝登基之后,齐赋就清闲了许多,但有的时候,皇帝还是习惯性的找他拿拿主意。
“皇上说的是让池中天去舟山岛的事?”
“没错。”
“是啊,我都知道了。”
“刚刚,朕已经下旨,让各地巡防营撤掉戒严,不知道为什么,朕忽然有些不忍心了。”
“那是因为皇上想起了当年池中天帮过您的时候。”齐赋说道。
“是啊,再怎么说,池中天也是帮过我大忙的人,于私,在酒楼那次要不是他,朕很可能就没命了,于公,他助西平,战南疆,也为国立下了大功。朕刚才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德。”
齐赋听到这话,微微一笑道:“皇上,自古以来,这皇帝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和普通人不一样,刚刚您所说的,都是普通人应该想的,但你是皇帝,就不能拘小节,您还记得当年我和您说过的那番话吗?”
皇帝一听,马上答道:“记得,就是先生说,幸亏池中天心存大义,若是他和南疆乱贼联起手来,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正是,以往,我们都小看了武林势力,觉得那不过是一群习武之人,胸无大志,整天就是比个谁高谁低,因而未曾防范,可自从池中天崭露头角以来,我们会越来越发现,武林势力绝对不可小觑,试想一下,如果各地武林门派都造反了,咱们朝廷真能压的住吗?”
“是啊,幸亏池中天没野心,要不然的话,唉。”
“皇上,心慈手软可不行。”
“先生放心,朕就是心里有点乱,才找您来聊聊,朕心里是有数的。”
“那就好。”
... ...
曾经的滨麟山庄。
现在已经叫做红云山庄了。
庄主,叫苏千禾。
这天,苏千禾坐在山庄最大的会客厅里正中间的椅子上,望着下面站满的人,心里很是得意。
他玩心大发,马上就开始给这些人封官,一会儿他当这个堂主,一会儿他当那个堂主,安排的饶有兴趣。
景溪桥一直在一旁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在她看来,这个小公子正玩的开心,何必打扰他?
等他玩够了之后,他就回到了房中,随即将景溪桥叫了过来。
“师伯,您说,接下来我该干什么了?”一见面,苏千禾直接就问了这么一句。
景溪桥道“难道你没有想法?”
“有,我要先把池中天在舟山岛上的所作所为让武林中的人都知道。”
“还有呢?”
“我打算干点露脸的事。”
“什么叫露脸的事?”
“简单,雪鹜宫我收拾不了,收拾收拾姓关的,总没问题吧?”
“怎么,公子打算对关家下手?”景溪桥问道。
“有何不可?”
景溪桥哈哈一笑道:“我发现公子你整天就不想闲着,不是要收拾这个就是收拾那个。”
“听师伯的意思,好像不赞成我这么做。”苏千禾问道。
“谈不上赞成不赞成,关家虽然比不上雪鹜宫,可在川府也是头一号,你怎么对付?”
“关家有高手吗?”
“至少没有公子您这样的高手。”
“那不就行了?”
“公子,双拳难敌四手,你上次去雪鹜宫的时候,难道遇到高手了?”
“那不一样,上次我带的人少,这次我多带人去。”
“没用的,公子你现在要做的,应该是修习武学。”
“正好你说到武学,师伯,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我娘。”
景溪桥眉头一皱道:“什么事这么神秘?”
“您先答应我。”
“只要不是对红云坞有所危害的事,我可以答应。”
“好,我告诉你,我弄到了一本秘籍。”
“秘籍?什么秘籍?”
“净浊伏心经。”
景溪桥听到这个名字,在脑海中盘算了半天,最后摇头问道:“从未听说过,哪门哪派的?”
“哪个门派也不是,是个和尚所写。”
“和尚?灵岩寺的?”
“不对不对,是个无门无派的和尚,准确的说,这个和尚是个擅长盖房子的。”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什么盖房子的?你说的是不是武学秘籍啊,难不成是盖房子的秘籍?”景溪桥笑着说道。
“算了,说是说不明白,这样,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看了之后,你马上就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