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愿本就是个极度自卑又极度自傲的人,最自傲的就是自己拜了个大能为师,最气愤的就是这些名门正派臭不要脸,给自己道德绑架,红口白牙的就非要让自己把丹药传承公开,仿佛不同意就是十恶不赦一般,凭什么啊?这明明是她们师门的秘籍。
所以说,齐愿现在就是要让这个所谓名门大派的人知道,之所以教他不是为了交流,而是还他的救命之恩,他们门派的那点炼丹之术在自己门派里根本什么也算不上。
说罢,齐愿手一挥,将装丹药的瓶子扔回了秦越的手里,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在秦越皱起眉头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把李兮若留给自己的伤药倒出来一颗递给秦越,得意道:“这是我师门丹药,你看看跟你拿出来的可能比?”
齐愿脸上满是洋洋得意,她师门小又如何?那是她们建立门派的时间晚,可不是她们没本事。说句不客气的话,她们有李兮若这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在,师门的底蕴比任何门派都要强,只是现在的弟子还少,也都不成器而已,给上她们七八年的时间发展,完全可以碾压任何大门派。
秦越接过齐愿递过来的丹药只扫了一眼就陷入了震惊中。这丹药的品质之高已经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围,他手微微有些颤抖的仔细打量了丹药半晌才又托着丹药还给齐愿,道:“这......这是道友你炼制出来的?”
齐愿没想到秦越还会再把丹药还回来,她以为秦越一定会直接把丹药收起来呢,这丹药若是拿出去卖绝对是有价无市,这对修真圈子里的人来说可以说的上是重宝了。她能拿出来一颗给秦越就是存了把丹药给秦越还人情的心思。
可没想到这寡言少年还挺高风亮节的,丝毫没有贪图丹药的意思,直接就把丹药还了回来,她倒是高看了这少年一眼,道:“这是我师父炼制的,我现在虽然炼制不了这么高品阶的丹药,却也差不了太多啦。”
齐愿的天赋确实很好,尤其是在炼丹方面,有了李兮若的指点,可以说的上进步神速,哪怕没有李兮若那么变态,却也可以说的上一句天才了。而且这个伤药虽然说品阶很高,可也就只有五六品的丹药而已,还真的离齐愿的水平差的不是太远。
秦越抬眸看了齐愿一会儿,道:“我可否请教道友炼丹之法。”顿了顿又道:“可交学费。”
秦越性子冷,说这话也是绷着脸一本正经的模样,齐愿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秦越道:“你可知这品级的丹药一颗能卖多少钱?你想学炼丹之法得叫多少学费?”
齐愿的话让秦越白皙的俊脸微微涨红,一张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齐愿对于这样的秦越倒是有了几分好感,道:“你今日救了我的性命,就当做学费吧,走吧。”
高阶丹药的炼制方法齐愿是绝对不会教给秦越的,但四五品的丹药,她还是可以教给秦越的。她其实并不是敝帚自珍的人,只是这算是她师门的秘籍了,她实在不好完全泄露出去。
秦越也没有想到齐愿愿意把炼丹之法教给他,还是因为他救了齐愿的性命,他救人的时候实在没有想过那么多。其实,他觉得挟恩图报这种事情是有点不对的,可师父在他下山前特意交待了一定要把炼丹之法学会,他不学又不好跟师父交待,只得涨红了脸不说话。
秦越是个孤儿,自小就被师父捡回去在玄真门养大,自小在山上养大的他就像是一张白纸,每日里除了师父教导的修炼之法外几乎没有做过别的事情,为人处世之道也没有学过,更不知道该怎么跟山下的人接触,看起来是有点单纯的。
他下山来求炼丹之法只是山上小辈里属他的修为最高,不然也不会派他来,事实上他对于这丹药的重要性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师父是门主,他又是师父一手养大的,天赋极好,都是被师父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无论是银钱还是修炼资源从来没有短缺过,所以丹药有多值钱,有多重要什么的他真的是一窍不通,这次也是师父让他一定把东西学会拿回去才来的。
齐愿见到这样的秦越觉得很有意思,整了整衣服带着秦越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秦越刚才曾经出手救齐愿,所以齐愿知道秦越的修为很不错,若是从前的她遇上秦越那是半点胜算也没有的,只有被吊打的份儿。可现在不同了,她有更好的修炼功法,她的修为可比秦越强的多啦,就是秦越的师父也未必比的上她。
她笑盈盈对秦越道:“喏,你就住客房吧,我允许你在这里学习一个月,能学到多少就是你自己的本事了。”
其实这段时间她一个人挺孤单的,还常常有鸡鸣狗盗之辈在半夜来家里企图对自己下手,这让她觉得十分无语,现在家里好歹也算是有个伴了,让她觉得莫名的高兴。
秦越在门派里也很少跟师父以外的人打交道,更别提跟一个年纪差不太多的少女住在一个屋檐下了,这让他觉得十分的局促,只是他自认是来学东西的,倒是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只局促了一会儿就点头朝着客房的方向走去。
接触了一段时间后,齐愿发现秦越根本没有自己一开始想的那些阴谋诡计,他真的是一个白纸一样单纯正义的少年人。曾经生活在黑暗中的齐愿对这样干净阳光的少年有些天然的好感,这段时间,她可以说是尽量的在教导自己会的东西了。
齐愿长的是很不错的,年纪也不大。这样年轻漂亮的姑娘秦越还是第一次遇到,尤其拜了李兮若为师的齐愿可以说的上是满腹才华了,至少在秦越心里是这样的,秦越很欣赏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漂亮小少女,心里也渐渐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
到这时候,一个月的期限也渐渐到了时间,秦越到了该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