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妃三怒:陛下的幼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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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好在,这种尴尬持续了一小会儿之后,宁博远急匆匆地冲进门来:“王爷、统领,苏锦宫来人了!”

柳眉微微一蹙,方轻画心中一动,苏锦宫来人了,那是不是说明,邕宁国的余党已是尽数奔赴了东山?

心思一转,方轻画抬眸急喝一声:“快传!”

不过盏茶功夫,宁博远便引着苏锦宫的苏宁进了大厅。

一见方轻画,苏宁连口气都顾不上喘,便是火急火燎道:“统领,不好了,邕宁国余党已是尽数纠集于东山,欲图对落影关不利!”

苏宁这话一落,澹台镜明与方轻画同时站起了身子,齐齐望向苏宁:“邕宁余党已是尽数聚集于东山?”

“不假!”苏宁胸口不住起伏,喘着粗气,显见的来得很急。

“很好。”樱红唇角微微一勾,方轻画无声地垂下眼眸,黑不见底的眸子里隐约依旧有寒光隐隐:“这一次有劳了,苏锦宫的功劳,回头我会算到苏黎世头上。”

说完这话,方轻画忽而肃容转身,沉喝一声:“宁博远,吩咐诸将,即刻前往东山,誓要将邕宁一干乱党尽数包抄在我们的势力范围之内,全部剿杀!”

最后四字,几乎是一字一顿从方轻画唇齿间迸出来,每一字出口,都似含着千钧之力,让人的心也不有跟着一沉一沉的……。

“属下遵令!”宁博远果断地应了一声,眼神望了望方轻画身后的澹台镜明。如今王爷在此,本该王爷来发号施令,只是,这落影关里的行军布阵一向是方轻画来操控,所以,此时此刻,邕宁余党聚集起来,方轻画指挥起这些将士来倒是更为得心应手。

片刻之间,落影关内响起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过,丰烟国的队伍赫然已经整顿整齐,只待方轻画一声令下,便是齐赴东山,与邕宁乱党一决高下。

“轻画。你眼睛有些不便。这一次,你便留守落影关吧!东山乱党,交给我就好。”缓缓上前,对上方轻画那一张桀骜不驯的脸,澹台镜明刚毅的脸上现出丝丝柔情。

“不用。”方轻画干脆地回绝了一句:“我眼睛虽瞧不见,但我耳朵而听,鼻子能闻,六识能感天地。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我全部都能察觉。所以,这一次,我决计要去。”一面说,方轻画果决地迈开步子,出了前厅。

黑色的近卫军统领劲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眩迷人眼,玉立长身的方轻画便以那般骄傲如云的姿态站立于高高的石阶之上,微微垂眸:“邕宁乱党已尽数纠集与东山,将士们,咱们宝剑出鞘的时候到了!用你手中的武器,好好让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们瞧瞧,跟我们对着干,是什么下场!”

清脆清朗的声音久久在前厅的空地上回响,直有响遏行云之势。

听着方轻画这振奋人心的话语,在场所有将士的心情都是激动了起来,这些日子,他们在邕宁国可真是要闲的发毛了。有时候,他们想找邕宁的乱党拼杀一番,奈何邕宁的余党一听说他们的小统领来了,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屁股尿流,早不知道钻哪个旮旯里去了,连毛都找不到,今儿好容易冒了头,他们这股子憋屈气,可算是有处撒了!

“对,让他们瞧瞧,跟咱们对着干,是什么下场!”人群里有人激动地响应,片刻之间,所有将士的斗志便是被拔高到了至高点。

“准备好吗?”负手立于石阶上,方轻画沉声高喝。

“准备好了!”诸将震声高呼。

“出发!”一声令下,三军雷动。

而方轻画亦是足尖一个点地,直接掠到了诸军之前的摇光宝马上。

随着方轻画腾身上马,澹台镜明亦是无声的低笑一声,一甩袍角,身子凌空而起,好似大鹏展翅,须臾后,稳稳落于自己的盗骊宝马上。

“今日,便让这些乱党见识见识咱们轩王府真正的实力吧!”磁性暗哑的低沉的声音缓缓从澹台镜明唇齿间逸出,隐约含着无匹的自信与霸气。

诸军情绪再一次高亢,一个小统领带他们冲锋陷阵,他们已经是觉得底气十足,若是再加上他们神一样王爷的随军,那么他们敢打包票,那些邕宁国的乱党,绝对不是他们一合之将!

石阶上,一袭紫衣轻悠的百里无涯望着澹台镜明与方轻画并驾齐驱,小脸微微一黑,不声不响地一个掠地却是毫不含糊地落到了方轻画身后,与方轻画同乘一匹马……。

“今儿这么热闹,怎么能少了我呢!”百里无涯嘿嘿一笑,自然而然地环住方轻画的腰身,自她手里接过马缰绳,凑到她耳边悠悠道:“你眼睛不大方便,便由我来代为驱马吧!”

这下换做,与方轻画并驾的澹台镜明的脸开始黑了,百里无涯这臭小子,见缝插针的本事可真不是一般的高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茬儿呢……

心里虽是不舒服,但是当着这三军将士的面,澹台镜明却不得不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份,干醋虽然吃了,却是发作不得,当下冷哼一声,一抖缰绳,高喝一声:“驾!”清冷的呼喝声落下,澹台镜明一马当下,好似流星赶月,眨眼间奔出了落影关。

其身后,三军将士齐齐而发,骏马声声,响彻云际……

这一战,注定会是惨烈非常,这一战,注定会有个你死我活……

东山之上,一道道人影鬼魅一般穿梭,其间一道身影,月白衣衫轻盈如羽,好似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正是那多日没有踪迹的公孙弘毅。

眼望着东山高林,公孙弘毅唇瓣不觉逸出丝丝无奈笑意,这一次,他终于是要正面跟轻画对上了……这个结果,不是他所乐见,然而却是他必须要面对的……复国于他来讲已是一道枷锁,这些年,这道枷锁将他压得艰于呼吸视听,将他压得没了自我……如今,自己的族人为了帮助自己复国,已是死的死伤的伤,若是自己不做出点儿什么,就算日后死了,又有何颜面去见一干族人以及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