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让随后跟来的钟道奎不觉看得一个失神……男人,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动人心弦……
妖媚冷惑的黑眸缓自停留在钟道奎那张发愣的脸上,苏黎世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神里露出几分厌恶,低喝一声:“你要是不想死,最好收起你那浪荡的表情!”
这钟道奎看自己的眼神,简直让自己恶心,若不是这人是方统领的人,他真要忍不住一巴掌把他拍死了。要脑没脑,要本事没本事,他真是不明白,像方统领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收了这么一个废物!
被苏黎世用那般冰冷的目光瞅着,钟道奎心里不住发毛,嘴角一抽,讪讪一笑,赶紧挪开了视线。
面前这位,可是天墨之上出了名的难缠,苏锦宫宫主苏黎世!
自己这无名小卒,怎么敢得罪他,这不是在自找死路么?
轻轻吁了口气,苏黎世眉眼一扫龙耀,面上表情一缓:“龙大殿主,今日的事儿,谢了。回头,我会跟方统领说的。”
听苏黎世这么说,龙耀狭长的黑眸不觉便是眯起。从苏黎世的口气中,龙耀几乎能肯定,苏黎世对方轻画隐约之间似乎有种忌惮与敬重,难不成,这苏锦宫的宫主,也是方轻画的跟班儿?
心中的念头这么一闪,苏黎世却已是飘然远去了,阳光的暗影里,那一袭红得刺目的衣衫,起伏如火浪腾腾,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魅!
凝视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龙耀的心里渐渐翻腾起了惊涛骇浪。看苏黎世所走的方向,赫然便是自己守候的吉祥赌坊……。莫非,方轻画口中所说的自己的人,便是这苏锦宫的宫主?
有些讶异地咽了口吐沫,龙耀苦笑摇摇头。虽然自己已经对方轻画高看了许多,不过貌似终究还是有点儿小瞧了她,真没想到,天墨之上,三宫一阁中仅次于百里阁的苏锦宫宫主竟然也是方轻画的跟班儿……。
吉祥赌坊之中,通往二层的楼梯上,一袭粉衣的方轻画默然倚着楼梯而立。目光幽邃地望着门口,她的宁静,她的淡漠,与赌场之中的人声鼎沸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然而,让人感到无法理解的是,他们反而觉得这样一幕是那么的正常,那么的和谐……。
仿佛,那个九岁之龄便是容华绝代的孩子,只是那么慵慵懒懒地站在那里,便能让这赌坊顿时生辉!
在方轻画无声地注视门口一炷香时间之后,一袭火红衣衫的苏黎世终是缓缓跨进了门来。
一进赌坊的门,苏黎世的视线在第一时间停在了楼梯口那一袭粉色衣衫的方轻画身上。
魅惑的唇角缓缓往上勾了勾,苏黎世再一次笑了,笑得绝色倾城,天地失色:“方统领,我来了。”语音低沉暗哑含着不尽的诱惑。
赌坊之中一些定力不太强的人,竟是手一松,将手里的东西给摔到了地上。
绝色他们平时也没少见,但一个男人美得这么没天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行了,别刚来就给我制造骚动。”方轻画淡淡一扯唇角,眼神向苏黎世身后一扫,落在龙耀身上:“这次有劳了。”
龙耀憨憨地一挠脑袋:“方统领这么说,我可不敢当。”
闻言方轻画微微抿唇一笑:“龙耀殿主不需客套,这一次,我欠你一个情,以后有用得着我方轻画的地方,也请尽管直言。”
龙耀嘿嘿一笑,抓了抓脑袋,有点儿憨实地“嗯”了一声。目光望方轻画身后一瞥,便瞧见了那一袭黄衫,倚着栏杆眼神散漫地望着赌坊的凤舞。于是,龙耀慢悠悠地便晃到了凤舞身边:“方统领什么时候过来的?”
一双媚眼轻轻一翻,凤舞粉唇一牵:“你走后没多大一会儿就过来了。”
“你没说这钟道奎被人骗走的事儿?”龙耀皱皱眉,低声又问。
“说了,不过,你现在不是也瞧见了么,那钟道奎根本就没事儿。”凤舞懒洋洋掀了楼下的苏黎世一眼,轻轻扬扬下巴:“方统领似乎也料到了底下那位大神要来。”
龙耀无声的点点头。是了。距他们来看守这所赌坊也有十来天了,方轻画的人的确是该来了……只是,让龙耀没想到的是,来到人居然是苏锦宫的宫主苏黎世……。堂堂苏锦宫宫主来看守一个小小的赌坊,方轻画这丫头,不觉得糟践人才么……。
在龙耀心里不胜唏嘘之时,方轻画却是发话了:“苏黎世、龙耀殿主、凤舞殿主、钟道奎,你们跟我来。”
说着话,本来倚在楼梯上的身子微微直起,缓步朝着二层一间厢房走去。
被点到的四人无声地相互望了望,默契地跟了上去。
赌坊的厢房里,方轻画端坐主位,目光深邃如潭,犀利地望向钟道奎:“钟道奎,说说吧,身为一个赌场老手,今日为何会犯这等低劣的错误?”
一听方轻画一针见血地就针对自己,钟道奎身子一颤,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方轻画脚下:“方统领,是小的愚昧,一心想在统领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才被丞相府的人以一支玉珊瑚为饵,诱上了钩儿……。”
听着钟道奎的解释,方轻画面无表情地勾勾唇角:“我要你做的,只是将这赌坊守好,不需要你证明什么,也不需要你逞什么个人英雄!若是下一次,再有这等急功近利之心,我这里,也不会再留你。”
淡淡的话语,阴柔中带着几分威严,让人听后不觉心头一颤。
钟道奎只觉跪在这小小人儿的脚下,身子都在止不住地战栗,在她身边,他能清楚地感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那种让人不觉便想向她匍匐称臣的气势!
“小的明白了,小的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钟道奎深深埋头,满脸羞赧。
“嗯。你下去忙吧。”淡淡一拂手,方轻画面上的淡漠之色瞬间消融,笼罩在钟道奎身边的威压似乎也随着她脸上淡漠的表情消散而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