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经常被地上骑着千金的小号们超车,但是我还是觉得比较满意了。
“咱们工会还有多少钱?”我问老大。
“不知道,反正还有。”老大说。“开荒,BO冲附魔用了点,大屈冲工程也用了点,洋子冲锻造也用了点。”
“哦。”我回答。“那还给我买鸟。”
“还有几万呢,别着急。嘿嘿。”老大说。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一个人。
2区伊利丹的血蹄小白是我一个朋友,撺掇我们几个人去他的区玩小号。
“来吧!哥有钱!!不尽其数!!!”血蹄小白当时这么说。
我们一边憧憬着大款的资产总数一边去他的服务器玩小号。
事情是这样,我们一共去了8个人,一个人4个16格包,一个16格包市场价是5金(这还是他一个叫亵渎之翼的兄弟给的八折)。
然后……
我们的百万富翁破产了。
好了回来说我们。
我老老实实地开始带小号刷血色赚钱。
嗯,因为我知道,开荒很花钱的。我需要缓解老大的压力。
“工会不是还有钱吗?”BO在排战场的时候好奇地问我。
“没有了。”我跟BO说。
“你怎么知道?”BO问,这应该是工会机密。
“要是有钱,老大肯定会给我买大鸟的;所以现在工会已经不到5000金了。”我了解老大。
BO听了以后没有说话,想了想退了战场。
“干啥?”我奇怪。
“市场价多少?我也带小号去。”BO若无其事地说。
三天后。
BO交易给了老大1000多金。
“回来给我几组大红。”BO轻描淡写。他已经连续通宵两个晚上了。
老大略感动,然后怒气冲冲地给了我200金。
“拿去赔给人家小号!!大爷的带个血色都灭团!!!”
“我是想帮忙……”我小声地说。
“×的,你要帮忙就删号吧!”老大说。
我泪流满面。
日子还在一天一天过。
大屈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哎我说,你们宿舍能安排下几个人不?”
“干啥?”我问。
“我和老大说过去呢,有事。”大屈说。“也该聚聚了。”
我想了想,说行。
“过几天呢,我有几个朋友要来借宿。”我和宿舍的明哥和皓皓说。
“行啊!来吧来吧,热闹!”他们俩很欢迎,然后问是什么朋友。
我脑海里浮现出了老大,BO,大屈,洋子的面孔。
“都是些品学兼优的好少年。”我说。
他俩喜笑颜开。
其实我琢磨着是不是要提醒他们,晚上自己在菊花里塞一个暖壶塞提防老大。
“你们要是有地方我也去。”洋子说。“哎,GRE比较难啊。轻松一下。”
“就是就是,来吧。”大屈很热情。“那个怎么说来着?劳逸结合嘛!”
老大倒不想耽误洋子学英语。
因为老大上次因为英语被人强烈地围观了。
当时是打埃兰,团里就剩下了洋子和风骚,其他人都已经躺在了地上。
“大爷的!!我×了!!看这个!!!我×我×!!!”风骚已经癫狂了。BOSS终于倒地;
“GJ!!”洋子打字表示祝贺。
老大当时就喊:“什么肛交不肛交的!!你们这群流氓哎呀注意素质有MM在呢!!”
洋子很尴尬,偷偷M老大说,GOOD JOB。
人家都说脑子里有什么嘴里就会说什么。
老大的脑子里一定都是某民族的特色文化。
这不得不说老大的勤学好问。
比如,除了上NGA研究攻略啥的以外,老大更是在www.18se.com啊www.18se×.jp啊等等资源网站上不断地充实自己。
“不能只是日,要日有所思!”老大说。
我们看着AV界里的哲学思想家带着我们从更深的角度观赏毛片别有一番风味儿。
“来几天?”我问老大。
“10天不到吧,准备准备。”老大说着给了我两个邮件。
一个是老大的需求:牙刷牙膏毛巾肥皂拖鞋椅子两个三口插座外加宽带。
一个是大屈的需求:牙刷牙膏毛巾肥皂拖鞋椅子一个三口插座3个妹子外加宽带。
我怒了,给老大退了回去。“你TMD自己看看!!”
老大一看,说哦,太过分了,得改。
两分钟后我再次接到了订单。
一个是大屈的需求:牙刷牙膏毛巾肥皂拖鞋椅子一个三口插座3个妹子外加宽带。
一个是老大的新需求:牙刷牙膏毛巾肥皂拖鞋椅子两个三口插座30个妹子外加宽带。
老大到达天津火车站的时候确实比较尴尬。
事情是这样的,为了表示对于我们几个的想念,
老大特意买了一把匕首带在身上,准备送给即将远去的BO。
为了防止公安机关进行阻挠,老大很睿智地把匕首藏在了腰间。
果不其然,心思缜密的老大顺利躲过了行李箱的安检!
然后本人被埋伏在金属探测器旁边的武警一举拿下。
大屈目送着老大被人带进了治安办公室。
本来吧,老大根本就没有事。带刀算什么?大家心里都有谱儿。
问题是老大刚一进去,面对着无数充满正义感的人民警察,
老大立刻熟练地顺着墙根双手抱头蹲了下去,然后才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公安部门也立马心里有谱儿了,这么熟练的,肯定是惯犯!
“来了?怎么这么晚啊?”
“啊,路上有事耽误了。”
“哎?怎么就你一个人?老大呢?”
“老大被扣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我靠?不会出事吧?”
“放心,老大能出什么事?最多死缓。”
其实老大后来一直扬言自己是在火车站等洋子和BO的火车。
当然了,这也要分怎么等。
BO和小LOLI下车的时候,BO同学正在信誓旦旦地和LOLI发誓,说自己的几个兄弟都已经弃恶从善每天念经诵佛耳。
问题是在出站口,迎接BO一行的是被十几个便衣包围的一塌糊涂的老大。
“咱们是来旅游的,没错吧?”
老大一边小心翼翼地瞅旁边的民警,一边热情地和BO打招呼。
BO的谎言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老大看着BO。
LOLI看着BO。
便衣看着BO。
BO毅然决然地握住了其中一个警察的手,泪流满面:“民警同志,河北人民感谢你们,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落网了。”
晚上上线之后,BO被老大T出了工会。
原因是今天BO在火车站害得老大被迫解释了4个小时。
晚上上线后,我被老大T出了工会。
原因是我要求跟工会打格鲁尔。
晚上上线后,单格主动退出了工会。
“团长我支持你。”单格在刀锋山对我说。
我华丽地泪流满面。
一个大公会,最有爱的事情就是团多。
我告诉单格不用担心,并且拍着胸脯保证:“凭哥的面子,给别人一个眼神,带你去混GLR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单格喜笑颜开。
事实证明,我们就如同打算攻克斯大林格勒的德军一样,太他妈轻敌了。
就我的名声,哪怕我长了写轮眼,我的暧昧的眼神都不好使。
晚上九点,BO和小LOLI由于不住我的宿舍而先行告退离开了网吧。
而我和老大、大屈、洋子都依然继续。
你看,现在老大的团少了一个盗贼。
于是单格顺利进组。
剩下一个形单影只的我在刀锋山吸引部落的火力,为老大他们集合争取时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野外的PVP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爽了。
我还记得60级的时候,在野外碰到的部落基本都面熟。
打起来之后彼此也知根知底,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而现在,TBC之后,我突然失去了野外PVP的乐趣。
“被认识的部落蹲和被不认识的部落蹲有啥区别?”大屈似乎不解。
我点头。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受。
“不都是被人蹲吗?”大屈继续不解地问老大。
“不一样。”老大沉思了一下说道。我欣慰地看着老大,觉得还是老大理解我的感受。
“你看,勃起和肝硬化都是硬,区别大了去了。”老大继续说。
天津的网吧服务质量确实不如石家庄。
网吧的网管除了盯紧顾客是不是来拆内存条的以外,
更多的就是看着哪个美女漂亮。
老大在哪里喊了半年的“网管网管”都没有人搭理。
当老大要砸显示器的时候,终于从厕所里闪现出了一个网管。
“什么事?”网管不耐烦地问,如同老大打断了他在厕所里的人生。
“妈的换个音乐行不行?来来回回的两只蝴蝶,听了仨钟头了!”老大抱怨道。
“真JB麻烦。”网管不耐烦地说完,絮絮叨叨地下楼了。
大屈在座位上,小声说,“你嘚嘚个P。”
老大善解人意地说,“哎呀,算了,你要是玩JJ的时候被打扰你肯定也生气。”
缠绕着整个网吧的《两只蝴蝶》终于停了。
整个网吧的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然后广播里徐徐地放出《月亮之上》。
当时老大一脸被月亮操了的表情。
用周杰伦的话说,这个网吧就他妈《同一种调调》。
老大愤怒地继续喊网管意图投诉。但是就是没有人理老大。
只见一人声嘶力竭状喝道:“网管!!方便面!!”然后如愿。
只见一人声嘶力竭状喝道:“网管!!中南海!!”然后如愿。
只见一人声嘶力竭状喝道:“网管!!美年达!!”然后如愿。
只见老大声嘶力竭状喝道:“网管!!你妈逼!!”然后……
网吧通宵的感觉是很无聊的。
因为生活一旦困倦了,就会感觉到重复。
知道在这一刻我首先想到的是什么吗?
答案是,两年前。
当时是整个服务器第一次约定,下午两点安其拉开门。
部落在东联盟在西,局势紧张得如同千万人盯着你的菊花并且一脸意犹未尽。
老大等高层伙同部落的指挥龟缩在一个UT里,安抚着根本安抚不住的手下。
联盟这边的人全盯着部落的MT;部落那边全盯着联盟的MT。
大家都心知肚明,自从鸣人和柯南并肩作战,抵抗大虚的入侵,成功地挽救了伟大航路之后已经过去了四年,脆弱的爱情已经荡然无存。
当时老大在UT里很严肃地说,都别动手!不能让部落的孙子们把我们看扁了!
按说老大这句话确实说得不错,很有领袖风范,彰显联盟玩家的素质。
问题是当时UT里除了联盟的几个会长,剩下的还有几个部落的会长。
当时的气氛啊……
老大一边道歉,一边在游戏里发现了三季稻。
顿时新仇旧恨都涌上了老大的嗓子眼,手里的鼠标都不听使唤了。
要知道,那时候可是整个服务器的大场面!
老大知道自己一动手,就会成为整个服务器的罪人,带来巨大的混乱!
老大会这么做吗?
事后老大说,当时的自己心在煎熬,为了一个选择犹豫不决。
老大还是理智战胜了仇恨。
老大会那么没素质?
最终老大没有动手。
老大是换了一个小号才动手的。
一场耗时长达3个钟头整个服务器都参与了的野外PVP大战深刻地教育了我们,
有一个40级的小号是多么的重要。
今天晚上的格鲁尔很顺利,也很正常。
过得比较轻松,因为没有我。
黑得一塌糊涂,因为有老大。
我在副本外泪流满面。
老大在副本里泪流满面。
BUG人在活动完成后,告诉我们他要AFK了。
老大大惊,团队的人也大惊。
一群人纷纷热切地挽留BUG人留下来继续玩。
BUG人感动不已,觉得这么多年的朋友没有白交,没有想到大家都是这么舍不得他。
其实BUG人没有想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看,BUG人这个猎人退役了,是不是团队里就空出来了一个猎人的位置呢?
那么现在有哪个猎人闲置呢?
大家看了一眼好友列表里的我的名字,继续挽留BUG人大哥。
“我给你们推荐一个猎人吧。”BUG人盛情难却。
两分钟后,一个叫“打熊好吧”的猎人率领一票手下加入了我们的工会。
“技术怎么样?”老大悄悄问BUG人。
“牛×。”BUG人语重心长。
“走位呢?”老大悄悄问BUG人。
“淫荡。”BUG人语重心长。
“手法?”老大悄悄问BUG人。
“风骚。”BUG人语重心长。
事实证明,打熊好吧绝对是猎人中的一个典范。
据小道消息,打熊好吧是带着一票手下从非服转来的高玩猎人。
“非服?”公会里一片恐慌。
“就是非洲服务器的简称。”老大也心有余悸,注视着从国外回来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