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个人凌晨3点多在NAXX的门口。
寂寞到了极点。
真的好想有人陪陪我。
神听到了我的声音并且满足了我的愿望。
不一会突然一下子出现了好多人。
这是一群无比凶悍的部落。
这是我印象中被蹲得最惨的一次。
我终于明白了老大当初被调戏了一晚上的感受。
哎,也不行。
喝多了也吐。
骑摩托也上树。
老大喊我的时候我正在跑尸体。
“干蛋,不是让你别乱跑么。”老大不满地说。
“我被蛋干了。”我不满地说。
进群后我看见了大屈。
还有那个曾经在BWL让大屈装备的T2小D。
我进来了,他就出去了。
“干嘛T了他?”我不解地问。
“他治疗的时候就比暗牧高一点。”老大说。
“可能是野德啊。”我不解地问。
“他输出的时候就比奶德高一点。”老大说。
已经太晚了。哦不,太早了。
人们有点死气沉沉的。
UT里传来老大和嫂子的声音。
“困了就先睡会。我们马上完了。”老大说。
嫂子迷迷糊糊地说不累。
然后就听见了微微的呼气的声音。
“散吧。我不能指挥了。”老大小声地说。
“咋了?累了?”BO问。
“不能吵醒她。”老大说。
第二天老大就回石家庄去了。
老大说只要他在秦皇岛,嫂子就休息不好。
“因为老通宵魔兽?”我问道。
“不光是。”大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一晚上8次。”BO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没有老大的时候我们不能去NAXX了。
于是我们再次踏上了黑上的征途。
一群老流氓带着几个新人轻车熟路地打到了最后BOSS。
然后我诡异地掉线了。
“被盗了?”大屈短信问。
“能连接,密码正确。”我回答。
“网太卡掉了?”大屈短信问。
“没有,登陆的时候是绿色的。”我回答。
“这就奇怪了。我帮你打电话问问老大。”大屈短信我。
过了一会,大屈短信我。
“老大说你是没有点卡了。你大爷的。”大屈说。
BO在网吧帮我充了卡。
我上线后继续和大家推雷德黑手。
新人看见BOSS以后大惊。
“雷德黑手不是咱们会长么?”他高喊。
很怀念黑上这个副本。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还记得打雷德黑手的时候的一个小插曲。
如果哪位身上佩戴着所谓的“黑上钥匙”,就可以使用这个徽章。
然后召唤出一条巨大的红龙使者,叫什么瓦拉斯塔兹。
同时所有团员会受到一个4000+的大补。
这是好东西啊。
当然当我们召唤出红龙的时候,新人再次惊呆了。
“知道这是什么不?”我兴奋地问新人。
“我引怪了?”新人惊恐地说。
老大到了石家庄的时候被火车站的警察拦住了。
“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警察叔叔警惕地对老大说。
老大一脸无辜地按规定被严格地检查了一通,然后被放走。
身后的警察还在对同事不死心地询问着。
“好好看看,通缉令真的没有他?这一脸的犯罪相实在是太标准了。”
老大委屈地和我们说了这个故事。
其实我们都很理解这个警惕性高责任感强的警察当时看见老大的感受。
“删号吧。”我诚恳地说。
老大泪流满面。
当然老大回到石家庄以后,我就不能跟他们一起了。
BO和大屈依旧跟着老大坚挺在NAXX的第一线。
我依旧混迹在MC。
“我草,你们都不要我了?”我怒吼。
“别着急。等你长大了再说。”老大敷衍我。
当初他们就老说我长得不够成熟。
尤其是我的胡子非常的稀。
有一次BO和大屈去食堂,看见了一个女生。
“看人家,嘴上的绒毛都比你的胡子长。”大屈不屑地对我说。
所以我练的矮人猎人,胡子比人都长。
记得我人生最激动的一次,就是上大学的时候。
他们几个人在火车站送我,假装依依惜别。
然后突然冲上来一个比老大还猥琐的大叔。
老大他们以为有人来寻仇,立马围住。
“大哥,要毛片么?”那个人竟然对着我说。
第一次有人把我当男人看了。
但是没有想到是这个情况。
老大他们大笑着给我买了一张黄盘作纪念。
盘上写着《拥抱朝阳》,让人浮想联翩。
到大学后我想方设法地看了这张价值15块钱的黄盘。
我一边跟他们WOW,一边不断地切换画面出去看。
第一个画面就是张学友。
我的心开始扑腾扑腾地乱跳。
然后他开始唱歌。
我的心继续扑腾扑腾地乱跳。
然后我看了一场演唱会也没有看见哪个女人拥抱朝阳。
心还在跳。
我把盘取出,掰得粉碎。
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见我在拥抱朝阳。
现在在MC基本已经没有新人了,大家已经拒绝听我继续扯淡。
我再一次由领导层变身打工的。
又可以自由地输出,没心没肺了。
旁边一个猎人和我在一起,动作倍儿专业。
又是奥术又是多重,半分钟一假死,假死3次一喝水。
然后这个大哥喝水的时候看着我玩命地打怪。
“你怎么控制仇恨啊?”这个大哥谦虚地问。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MT惊呼“又他妈的OT了!”然后BOSS冲过来秒我。
团灭。
这些青涩的回忆一直持续。
这个副本伴随着我们度过了无数的不眠之夜。
当然还是有很多的尴尬发生。
那天我们和别的联盟工会在门口遇上了。
“你们工会还用打MC啊?”对方带头的问道。
“啊,我们来带带新人。”这群跟着我混起来的兄弟指着我说。
其实我一直很信赖这39个一直跟我刷MC的兄弟。
当然了,他们不信赖我。
就是这个时代,开始涌现出了一个新名词,代练。
无数代练风起云涌,几乎囊括了一切项目。
“带刷T1T2套装,3大战场崇拜。”
“代刷高督,电话137××××××××。”
“160级送千金马,附带双采300。”
“谁能代我练练ROLL点?”我在交易问道。
没有人理我。
当时的T3代练还很少。
我就琢磨着能不能整一个T3的代练,让老大他们目瞪口呆。
我对一个代练说了我的想法。
“行啊,把你的账号给我,没有问题。”这个号告诉我。
我笑眯眯地给了他我的信息。
当天晚上我再上去,发现我人生又一次裸奔了。
其实这几天我的左眼老跳。
我本来不想迷信。
原来是真的。
当我把账号交出去的这个不眠之夜,我在网吧越想越不对劲。
但是当时我接到了一个深夜的电话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我看号码,是BO。
“喂?干蛋?”我问道。
那面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你们快点劝劝他!”这个声音焦急地说。
BO在网吧交钱开通宵的机器。
柜台BO旁边的一个人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地出门去了。
BO觉得有点眼熟。
直到BO坐在了座位上,打开电脑,拿出香烟,放下手机。
然后突然疯了一样站起来追了出去。
暗恋BO的小女孩正好来送宵夜。
她在门口正好看见了已经失去理智的BO。
然后她刚才正好看见了以前调戏她的那个小痞子。
这一系列的正好让她丢掉了手里的饭盒,死死地拉住了BO。
“放手!你给我放开!”BO使劲地甩着自己的胳膊。
女孩子用决绝的眼神瞪着BO,咬紧了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因为她看见了BO身子背后的刀。
当BO最终甩开她冲去后,她看见了BO的手机。
然后打了名单上的第一个电话。
她哭着等待我接通了电话。
“喂?干蛋。”我说。
“你们快点劝劝他!”她说着,哭得唏哩哗啦。
我立刻打了大屈的手机和他东拉西扯。
然后我上线找老大。
当时我先是看见了自己的裸体。
然后我迅速地M老大。
“BO出事了。我裸奔了。”我说。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老大奇怪地问我。
当我和老大打字解释的时候,我还是在和大屈扯淡。
我不想让那个女孩子打通大屈的电话。
因为如果大屈听了这个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就彻底一发不可收拾了。
老大在游戏里沉默了半天。
“×他大爷的。”老大说。
我从网吧出来立刻打车去了火车站。
然后正好买上了去黑龙江的站票。
然后我躺在人烟稀少的车厢一直睁着眼到了黑龙江。
我找到了BO。
BO眼睛通红。看来最近根本没有睡。
我拿出了我的电话打给老大。
接通后拿给了BO。
“你干蛋?人家给了钱了,你别太过分。”老大说。
“我知道。但是这事没有完。”BO说。
“你想干蛋?”老大怒吼。
“让他也躺一个礼拜。”BO咬牙说。
然后BO不由分说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进了附近的水池。
“我的手机!”我大吼。
我见到了BO的女人,姑且这么说吧。
很可爱的女孩子,基本就是高中生的样子。
哦,她本来就是高中生,学校在BO学校的对面。
然后她也满眼通红地捉着BO的衣角,祈求地看着我。
“算了,为了你老婆。”我说,看着刚才掉进池子还在冒泡的手机。
“她不是我老婆。”BO不理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继续哭,哭得我的心都碎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LOLI①控。
LOLI:是洛丽塔(Lolita)的缩写,洛丽塔原指美国一部小说《Lolita》,后在日本引伸发展成一种次文化,一般指小女孩。
很久以后有一次喝酒,BO喝醉了,他说出了他其实喜欢这个小LOLI。
“那为什么不OO××了!”我替BO惋惜,然后又喝了一瓶。
“要不是她,老大就不会出事了。”BO醉醺醺地说,眼神迷离。
当时老大被送进手术室后,很老套的对话从大屈和BO的嘴里说了出来。
“要献血么?”他们问那些大夫。
两个人都插着针管,在化验室做血液测试。
两个人互相看着,都是鼻青脸肿。
有多少人的青春都是在鼻青脸肿中过来的?
老大再次打通了BO的电话。
老大在电话里说的很好。
“哦,就只许你砍人家,不许人家砍你?算了吧。”老大劝BO。
“可以砍我。但是不能因为我去动你。”BO说道。
然后再次一抬手,他的手机和我的手机作伴去了。
我知道BO把所有可以劝他的道路都堵死在那个水池中了。
然后我很怀疑如果我再劝BO的话他是不是会把我也扔进去。
我承认我畏惧了。
因为我不会游泳。
其实大屈已经知道是出事了。
因为平白无故的我和BO消失了。
但是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打BO的电话,不通。
打我的电话,不通。
我跟着BO又找了一天。
然后BO看着两天没有睡觉眼睛全是血丝的我。
“炉石吧。”BO叹道。
晚上我睡在BO的宿舍里。
我睡BO的床。
BO睡地板。
两天以后BO终于答应上线了。
因为再不去,老大就拦不住大屈来这里了。
“大屈可不能来。”我说道。
“没有错,他来了,你睡床,他地板,我就只能厕所了。”BO无奈地说。
我们上线后大屈第一时间问我们干什么去了。
“我们去蹲三季稻真人去了。”我释放撒谎(技能等级2)。
“那你们怎么不接手机?”大屈怀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