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粮?”符锦庆震惊的看着对面的人。
他昨晚一夜未睡,脑中想过无数种关于那些恶奴的处置,但他现在听到的,绝对是最匪夷所思,他连想都不曾想的。
符锦枝却仿佛没看到对方的震惊,继续淡定道:“将昨晚的罪行记录在纸上,让那些恶奴签字画押。然后将王管事和赖狗分别放出去,让他们想法去筹粮,谁筹的粮多,放谁回盛京。”
“剩下的那个人呢?”符锦庆不由问道。
符锦枝不以为意回道:“自然是打死!”
“打死?”符锦庆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一名娇娇软软的女子口中说出,而这人还是他的亲妹妹。
符锦庆的反应太大了,大的符锦枝忍不住挑眉,“谋害主子是大忌。”
“他们也是听嫡母的命令。”符锦庆下意识辩道。
符锦枝忍不住呵呵了,“听嫡母的命令就可以谋害主子?二哥,是你的命不值钱,还是我的不值钱?”
“他们动的是嫁妆,不是我们的性命。”符锦庆认为二妹妹混淆了事情,反驳道。
符锦枝冷嗤,“今日可以是嫁妆,明日就可以是我们的性命。”
顿一下,符锦枝面露讥诮,“还有,二哥不妨想想,他们若是阴谋得逞,小妹以后如何在金家自处?”
若说前一句,符锦庆还没有触动,那后面一句,他就真的哑言了。
女子的嫁妆,对女子何其重要。
蓦然,符锦庆的目光就落到桌上的馒头上。
心头一软,他口上就松了,“二哥依妹妹的话。”
虽答应了,但符锦庆的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他想到那些普通护卫,不由道:“那些护卫都是听王管事的话行事,等王管事和赖狗分出胜负,不妨就放他们回盛京吧?”
“好。”符锦枝自然言道:“将他们的钱财留下,放回盛京。”
符锦庆:“……”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日后,送嫁车队在镖师的护卫下出了北城门。
而同一时间,王管事也带着护卫们狼狈往南城门逃去。
就在他们快要出城门口时,一群天真无邪的小儿,玩耍着跑来。
他们一边跑,一边笑哈哈大声喊道:“侯夫人,恶嫡母。欺庶女,换石头。嫁妆无,哈哈笑!”
小儿朗朗上口的童谣一听入耳,王管事等人当即傻了。
良久,他哆嗦着手,指着蹦蹦跳跳的小儿们,“二少爷还要回侯府,他怎么……怎么敢……将事情宣扬出去?”
一旁的众护卫将这话听在耳中,忍不住暗想:那位赖嬷嬷的儿子,就在不久前,当着他们的面被二少爷杖毙了。试想,现在的二少爷还有什么不敢?
“王管事。”离王管事近的一个护卫,忍不住出声催促,“敢不敢都是主子们的事情。王管事,我们赶紧走吧!这河州省城不能待了。”
这两天的事情太吓人了,他现在和兄弟们,只想离那两位少爷小姐越远越好。
“唉!”王管事听了护卫的话,重重叹一口气,“你说的对,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