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氏再次醒来,她已经被抬回来自己的院子。
守在床边的符锦丹,第一时间发现了母亲的醒来,她红着眼睛,喜悦的俯身叫道:“母亲,您醒了?”
与亲女的喜悦不同,深深记着昏倒前一幕的高氏,却是满心的悲痛,尤其看着守在自己床边,因自己醒来一脸喜悦,可却掩饰不住憔悴的亲女。
高氏痛的心肝都要没了,“牡丹,我的儿,你父亲的私库也被那该死的贼子们盗了呀!”
“母亲,父亲已经告知我了。”听见亲母的话,符锦丹扯着手中的绢帕,咬着唇回道。
见女儿知晓,高氏忙张大眼,带着一丝希望的问道:“我的儿,那你父亲说没说,他的私库被贼人盗了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符锦丹呼吸一窒,她忍不住眨了下哭红的眼睛,“母亲,您别问了。”
一听这话,高氏心头就是一下巨痛,她颤声问:“你父亲私库在前院,有府中护卫守卫,贼人是不是只盗了一点点?”
“母亲,父亲的私库同您的大库房一样……”符锦丹知晓,母亲已然猜到了,但她还是迟疑了下,才狠心道:“空了,都被贼人盗空了。”
说着这话,符锦丹也是痛的颤抖。
她的,那些本都应该是她的!
最后一点希望被打破,高氏犹如斗败的公鸡,瘫软在床上,“一样?你父亲私库在前院,怎么会和我院里一样?怎么会一样?”
是啊?怎么就会一样?
符锦丹也同样在心中自问,但她知晓,父母库房被盗空已然是事实,再多想无用。
于是她强打精神,安慰道:“母亲,父亲已经答应女儿,会多陪嫁几个铺子给我。您放心,女儿的嫁妆不会比其他贵女少。”
高氏听了这话,终于打起点精神,她猛然起身,一把搂过女儿,大哭道:“我的儿,你的命好苦啊!你的嫁妆本来应该比这盛京所有贵女都厚啊!”
抱着女儿,高氏哭的伤心,“我院里大库房的东西,是打从你降生,母亲就在攒的,都是我的心血啊!若是抓到贼人,我定然要将他们亲族全都抽皮拔筋,以泄我心头之恨。”
想到那贼人,高氏恨得牙都碎了。
“母亲,父亲已在着人追查贼人。女儿相信不日就会将其抓获。”符锦丹这话是说给高氏听,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
这话对心,高氏附和道:“对,侯爷一定会将贼人抓住。”
她瞥眼房中,见一个下人都没有。
“母亲,您院中的下人,都被父亲拘起来了。”符锦丹知其意的说道。
闻言,高氏松了口气。
在自家的院子里,库房都能被盗空,她现在是一个下人都不敢信了。
母女搂着哭了一会儿后,高氏为女儿的心,压过悲痛。她放开女儿,言道:“牡丹,母亲现在就去给你祖母下跪,求她将库房里的好物件给你做陪嫁。”
丈夫愿意给亲女多陪嫁铺子是好。
但盛京的贵女们出嫁,却不能没有少了压箱底的珍贵好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