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你一下,后天高中同学聚会,通知带家属。”靠在椅背上,眉眼含笑,轻描淡写地加了句,点到即止,“貌似我们班孤家寡人的已经不多了,而且韩蕾……”
我就像是被从头浇了盆水,浇了个彻底。
对于韩蕾,其实还有一个狗血的故事。高三那年,面对分别,作为班花的她终于鼓足勇气在学校的竹林里向班草表白,结果,我好死不死地出现在了竹林里,更加好死不死地被班草拉过去当了挡箭牌,然后深仇大恨就这么结下了。毕业典礼的时候,她“祝福”我永远也找不到男朋友,如今一语成謓了。
噩耗,绝对的噩耗。
我盯着天花板,终于在三十分钟之后成功地把眼睛给瞪酸了。
翻了个身,然后又哀嚎着翻了过来,我乐此不疲地玩着翻身的动作。
那天我以安慰受伤的人的幼小的心灵,敲诈了袁馨一顿,可是却依旧改变不了我孤家寡人的事实。
孤家寡人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当整个班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孤家寡人的时候,而其中又有一个孤家寡人是自己,而自己还是个被人“诅咒”的时候,那就是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都没有的悲剧了。
难道是我最近小说更新太少了,所以老天要这么惩罚我!
想到明天我鹤立鸡群的样子,我崩溃了,我不想出名的。
“你在干嘛?”彭程的声音陡然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我鲤鱼打挺般地从床上坐起来,冒着熊熊的火焰的眼神强烈地谴责他,“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敲了,只是你没有听见。”平淡地陈述事实。
“那你可以敲到我听见为止。”
彭程笑了下,“我不觉得你会可能听见,你只要想事情,就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刚才很投入。”
我扁了扁嘴,觑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那么了解我了。
嘴硬地说道,半是嘲讽,“你什么时候那么了解我了?!”
彭程微笑。
我抖了抖肩膀,这笑容……太TMD的温柔了,渗的慌。
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我直觉地脱口而出,“笑成这样,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彭程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真是有够直线条的,面上却依旧是微笑的样子,岔开了话题,“你刚刚在想什么?那么投入。”
我深深地认同了自己的观点,一定是吃错药了,要不然哪会笑成这样,而且不是说不否认就是承认嘛!
陷入遐想的我听到他的问题,条件反射性地好孩子有问有答,“高中同学聚会,可是我没有家属。”
反应过来时,我脸红了红,那么丢脸的事居然告诉了他,别过脑袋,“我干嘛告诉你!”
下一刻我就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了窗外,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因为我听到他说,他可以冒充我的家属。
可是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所以一定又是一场阴谋。当一个以欺负你为乐了人,突然之间丢给了你一根肉骨头,你会不觉得这根骨头有毒吗?你会放心的吃吗?
答案是不会。
所以我立刻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靠,我不主动代表月亮灭了你,你是不是非得逼着我灭了你啊!
对于阙馨颜和彭程小时候那段,某榆会在文结束后以番外的形式给出来,现在亲们留点想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