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颐道：“是我擅自出逃，殿下要罚便罚我，白发她不是无间的人，还请殿下……不要去扰她。”
孟凡羽笑道：“你说的倒是轻巧，怎么也没想过，我们若是晚来了一步，你在此处叫人捉了去，指着鼻子骂的，第一个就是我们冥界。
“谁还会管她白发神魔是哪里人?”
寂星河道：“凡羽大人谦虚了，第一个骂的……是无间。
“不过无妨，怎么说好歹百年前，无间也是和她打过交道的。不然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冥界敢收下你，而孟婆又为什么敢把你送到我这无间城来?
“叫我不要去扰她吗？
“谢颐……早些年她来无间要人的时候，我便算是给过她面子了。
“你如今不过是在算，算我如今有伤，不知有几分胜算，算我会不会为了一场硬仗而犯险。
“可是谢颐，寂星河旁人可以不理，但千雪此人，我该去会会她了。”
寂星河在他身上撒了封印，他没再反抗，眼神中是掩不住的颓然绝望。
想了想，寂星河才道：“刚刚牵制住他的，那是什么？”
他跑去捡了回来，竟是那只被寂星河万分嫌弃、啃了一半就丢掉的梨子，江楚骆道：“小时候在寺院里生活，常常吃不饱，见不得粮食浪费罢了。
“嗯……不过我想着徐阿婆既是他的养母，又是他在人界的师父，他也会有几分感念的，说不定真的就会留些情面了呢。”
寂星河心道，这厮聪明，倒是将那“母子”二人的关系，不动声色就猜得清明。
孟凡羽截声道：“喂，不过你那招是哪里学来的，还挺厉害的嘛。”
江楚骆恍然想起，才道：“啊……
“以前寺里其他师兄弟养的狗总抢我的饭吃。后来我一扬沙子，它们钻出狗洞，自然就跑了。”
孟凡羽做乞丐时毕竟也曾感同身受过，听了倒也没说什么，大概也是不想再回首那段轰轰烈烈的讨饭生涯了吧……
听他只道：“看这夜煞和白发神魔似是十分熟络，倒确实不像是那种风月场上相逢、一念之差误入烟尘的凌乱关系了……”
江楚骆好奇道：“那他们……是前世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