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羽截声道：“是个哑女?”
徐阿婆点点头，还来不及错愕，寂星河掸掸身上的尘土，随手拈了个梨子。
江楚骆同徐阿婆温声道：“老人家，此番多有打扰……这就告辞了。”
孟凡羽道：“走吧，知道他在哪儿了。”
寂星河停下手，尝了尝口梨子，嫌弃地丢在一边。道：“那件事……你也知道?”
她记得三年前，他也才刚到奈何任职，是个冥界里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孟凡羽道：“当年的事，冥界中谁人不知?便是连你身边这个木头……都是有所耳闻的吧。”
江楚骆道：“嗯，白发神魔的故事我确实是听说过的。”
孟凡羽道：“来，那你说说看好了……”
江楚骆道：“嗯……
“那女子本名叫千雪。她天生白发，生在人间时，被国师称为天带煞相。
“又因曾是神界中人，后来堕落成魔。也不入轮回，就在世间游荡，所以大家才都叫她白发神魔，以至于忘了她本来的名字……
“据说，她曾为救一位神界龙族的少年，吞下了神界祭台下的万丈熔岩。自此喉咙被毁，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寂星河道：“她百年不曾孤隐不曾出世。只是没想到，谢颐也会和她颇有牵扯。”
孟凡羽调笑道：“那白发神魔初雪皓月之姿，无间里的人不近风尘惯了，见了难免会折腰倾倒。
“只是这样一位天神，说弃了神位便弃了，说毁了嗓子便毁了，此般刚烈，不想却是人界中人。”
江楚骆道：“人界怎么了？人界的酥饼和桂花糕明明就很好吃……神界多少的神官都是从人界飞升的，有什么古怪的。”
孟凡羽道：“只不过，这谢颐的死……该是没那么简单，大抵也不是为战事，是为了她吧。”
皎无依探出脑袋，呆呆怔怔地打量着众人。
孟凡羽继续道：“我那时替一位好友收尸，恰巧路过这里，草草看上几眼，却也知那战极为凶险。
“两国战事平分秋色，而粮草不足，休战议和已是定局。
“当时我算过谢颐的命数，并不会死在那里。所以我没有任务在身，也只是凑个热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