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随意,阮凉咬了口苹果,甜是甜的,就是从冰箱里面刚拿出来,有点凉,咽下去总是有些不舒服。
小姐生活过的太久了,这一变化还真是不太能习惯。
“手续还没有办完啊?你从司家出来的时候,我以为什么都结束了呢。”
倒了杯热水放在桌子上面,何兔和阮凉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看她皱眉就知道八成是胃又开始疼了。
有些时候,何兔是真的心疼她,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面不说,不舒服还是委屈了都是自己一个人受着的。
像是结婚和离婚,都是人家那边一句话的事情,阮凉除了被动的接受之外,毫无选择的权利。
“白天接到电话都跟我说,这是最后的手续了,明天手续完成之后,我就彻底的和司家没有关系了。”
她说得轻松,何兔却听得变了脸色,阮凉叹了口气,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欢快一点了,但是和司家的那点事儿,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过去的。
“果然有钱人家的脑回路不是我们能理解的,这么好的甜凉姑娘都不满意,想找个什么样子的啊。”
何兔愤愤不平的说着,握着小拳头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爱,阮凉笑了,在小姑娘的额头上敲了个爆栗。
“不亏啦,又不是什么都没有,好歹人家还因为愧疚给了我不少钱呢,离过婚的少妇总算是有点心理安慰了。”
她一脸的无所谓,像是对于其余女孩子分外在乎的终身大事,在她阮凉的眼睛里面一文不值似的。
现在再怎么平静,何兔都忘不了阮凉来的那一天,那天她下班晚了,到家都已经是深夜,开门时被蹲在一边的人影吓了一跳,报警的快捷键都险些按了出去,直到人影开口提起来的心才放了下去。
角落中的阮凉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她发着抖说:“兔兔,能不能麻烦你收留我一段时间。”
阮凉从周家出来的当天,外面的雨很大,出来的又急,最后的自尊心让她甚至没有拿周家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把伞。
所以在出现在老朋友房门口的时候,才狼狈的像是刚从老虎窝里面逃出来的幸存小绵羊,全身上下都写着惨字。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对于曾经那点往事,谁都不愿意在想起来,最好所有人都忘记,提都别提。
就是明白这个道理,何兔在阮凉晃着胳膊问她想什么呢,想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周家的状况,之前的婚姻,神秘的丈夫,阮凉身上的包袱还真的是不少,只是何兔从来都没有问。
她收留了阮凉,看着好友从身无分文,到莫名了有了一大笔钱,还从事了个直播行业,每天对着视频头笑闹。
挺好的,何兔想,反正只要阮凉开心就可以了,最好的朋友就应该是无条件站在身后的人,而不是在她浑身湿透冷的发抖还要强撑着笑出来的情况中,还有心情问些没用的东西。
“想什么呢?皱巴个小脸,这样下去就不可爱了哦。”
伸出狼爪在何兔的苹果脸蛋上捏了几下,阮凉打了个哈欠,直播到了凌晨都不困,闲下来这才十一点多就撑不住了。
“行了,我的小房东,你明儿不也是上班么?赶紧睡觉吧,我要去梦境中体验最后一晚的婚后生活了,明天啊,甜凉姑娘就是二婚啦。”
她伸着懒腰,舒展身体时的曲线让另一边的姑娘忍不住撇了撇嘴,谁家的二婚少妇,能有这种身材啊。
何兔低头看了看胸前,又瞄了眼阮凉的,最后挫败的低下了头。
天生的优势真是羡慕不来。
阮凉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被热水冲刷过的身体微微泛起粉红色,眼中也因为困意也充斥着些许的水雾。
她裹着浴巾从洗浴间出来,刚想要扑到床上睡个十个小时,就想起来还有点重要的事情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