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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武学末世,能以单手轻拍解穴,且可同时使上‘易经换穴’功夫的人,当真是十分的罕见。后生晚辈功力浅薄,无此境界,那是可想而知。就连当今在世的前辈英雄中,能有此等功力的也是寥寥无几。其中能为江湖中人所知的,或有苏天怀苏宗主可以,烟霞门掌教宁教主可以,除此之外,钟蕴朗再无听闻何人能有如此功力。方才钟蕴朗见沐王爷露了这一手,如何不惊?
钟蕴朗低头思索,见着官袍袖口一片鲜红,心中不禁想到:“若是师尊尚在人世,当也有此功力。”念及先师,不禁出神。
应五见钟蕴朗低头凝望袖口,又知他对这身官袍瞧的极重,忙道:“钟爷,方才不小心,弄脏了这件官袍,可真抱歉。你可别怪我。”
钟蕴朗摇头道:“老五,你这说的什么话!这片血渍,回去洗了便是。你心忧我性命,奋力相护,这才闹得伤重吐血。此间事物一了,若再无要紧之事,我便带你和老四过江去游逛一番。再去程家堡见见程家主,给老四寻把好剑。老四的剑法一日胜过一日,没把宝剑相配,可不大妥。江北的秋老神医,咱可也好久没见了,几位兄弟之中,他最喜欢的可就是你,可一定得上门去拜访拜访。”
应五喜道:“成成成,还是钟爷懂我和四哥!诶,怎么,四哥也来了么?”
钟蕴朗微笑:“他想咱两想得紧,哈,擅离职守,还说是奉知府大人所命。他现在兴隆客栈呢。从望城观回来,咱两便去见他。”一提起梁裳,钟蕴朗忽而想到:“我怎地忘了,昨夜兴风作浪的‘女鬼’内力尤为可怖,当可与苏宗主和那邪教教主相当!”
口中不禁自语道:“可不知她是何方神圣。铁剑山庄那案子也许是她做下,现在竟算在了我头上。”想到自己莫名被杨元凯诬陷,不禁心中有气,但想到在沐王爷面前该能言明真相,倒也不怎么担心。
应五不知‘女鬼’之事,奇道:“钟爷说谁?”
钟蕴朗道:“我说的是昨天夜里的事……”
话未说完,沐王爷的贴身侍卫纵马又至:“钟爷,王爷邀你同行说话,请快些跟来。”这次仍是令下即回,并不停留。
钟蕴朗见王爷相邀,不敢怠慢,与应五二人加紧往前赶。渐渐超过行台军众,向着沐王爷车驾而去。杨元凯见钟蕴朗得王爷相邀,更是气恼,挥鞭猛抽地面,抽出道道鞭痕。
钟蕴朗行了一阵快马,赶到沐王爷驾前,已颇有些气促。沐王爷并未乘轿,而是驾着一匹色红如血的骏马,行在最前面,随从侍卫跟随在后。钟蕴朗心道:“沐王爷到底是行伍出身,一马当先,不似其他朝廷要员那般,前呼后拥,四周都要人卫护。”
钟蕴朗不敢与沐王爷并肩而行,只是跟在后面。
沐王爷见他气促,问道:“蕴朗啊,你的武艺不弱,怎会伤的如此重?可是摄魂夺魄二人下了重手么?”钟蕴朗一路护送沐王爷前来,沐王只是称呼他‘钟捕头’,喊他‘蕴朗’还是头一回。
钟蕴朗回道:“摄魂夺魄二位将军武艺高强,微臣技不如人,这才败下阵来。”
沐王爷‘哼’了一声道:“这两个奴才,待我回去,定重罚他们。”
钟蕴朗问道:“这二位将军,微臣之前未曾听闻,不知现居何职?可是归王爷管辖么?”
沐王闻言大笑:“什么将军,他二人不过是我府中门客罢了。诶,你那么靠后做什么,快上前来。”
钟蕴朗颇为惶恐,拱手道:“微臣不敢。”
沐王摇头笑道:“不敢?有什么不敢!违抗本王的命令你就敢啦?快快上前!”
钟蕴朗只得道:“谢王爷厚爱!微臣遵命。”拍马上前,但他心知尊卑有别,仍与沐王爷差着半个马身的距离,不与沐王并肩。应五不能随意上前,只是跟在钟蕴朗身后。
又行一阵,钟蕴朗忽地猛烈咳嗽,颜面渐显青紫。沐王‘咦’了一声,伸手在钟蕴朗肩上一搭,言到:“屏气凝神,自封右臂‘少海’‘灵道’‘少府’三穴。”钟蕴朗依言调息,片刻之间,一阵暖流遍透全身。钟蕴朗心知是沐王爷在运功助自己疗伤,便只顾凝神静气,任由沐王传来的内力在体内流转。只这般运转了两个周天,沐王撤去功力,钟蕴朗已面色泛红,神完气足。应五见了自是大喜,心中暗赞:“沐王爷竟有这般厉害的功夫。”
钟蕴朗翻身下马,正要拜谢,沐王伸手托住钟蕴朗两臂,钟蕴朗就此拜不下去。钟蕴朗口中称谢:“多谢王爷相助!”
沐王点点头,问道:“你这可不像是受了什么伤。我看似乎,似乎是真气散失,这是怎么回事?”
钟蕴朗道:“不瞒王爷,微臣自幼便患有一种怪病,不能使刀枪剑戟各种兵器,一旦武器上手,真气便随之流失。”
沐王听他说的奇异,问道:“哦,还有这等事,那可真是闻所未闻。这怪病,可找良医看过么?”
钟蕴朗道:“幼时曾找秋神医看过。”
沐王眼前一亮:“秋神医?可是人称‘北医’的那位秋神医么?”
钟蕴朗道:“正是。”
沐王捻须道:“嗯,‘南医慕容成,北医秋复春,阎王见了让三分,哪个小鬼敢勾魂。’哈哈,这两位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你可是找对人了。秋神医是怎么说的?”
钟蕴朗苦笑道:“气之不固,意随剑走。九阴绝脉,无药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