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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指如钢勾

第38章 指如钢勾

陈小川打断了白涛,说道:“别说了,这确实是老爷子的心事。我问你,老爷子会有危险吗?”

白涛说道:“我还无法确定,误判将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不过我的看法是,你家的老爷子不会有什么危险。”

陈小川感到有点困惑,不过白涛神情忧郁,好像满腹愁思,他就没有追问。

白涛看出了陈小川在用目光询问他,便说道:“我推掉了胡欣欣的约会,我担心我已经伤害了这个可爱的姑娘,但是我没法欺骗我自己。”

白涛和陈小川之间总会心意相通,陈小川当然知道白涛的心事。为了给白涛排遣心中的忧伤,他请白涛到红糖音乐西餐厅共进晚餐。

烛光,音乐,葡萄酒……

酒如愁肠,化作相思,白涛似乎醉了,他高声唱起了一首M国流行的伤感情歌。

白涛平时歌唱的很有专业水准,但他不善唱高音,此时带着几分醉意,那歌唱的如同破锣一般。

那个萨克斯手吃了一惊,心一乱,竟然配合着白涛拉出了几个比破锣还要难听的音符,他心中一慌,不由怔在了那里。

陈小川哈哈大笑,给了那个萨克斯手一笔小费,让他走了。

“我看你的脑中长了一颗情瘤,”他对白涛说,“去找那个美女医师吧,她能把你的情瘤摘去。”

“在手术台上来个摘除手术吗?”白涛问道。

“手术台那成,那得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让薛素素在柔和的灯光下,为你抚平创伤。我想她的表现一定比她在手术室的表现还要细腻,还要富有技巧……”

白涛笑着打断了陈小川粗鲁的话语,说道:“朋友妻,不可戏。我已经决定要把薛素素追到手,你以后不可以再说那些对嫂子不敬的话。”

追女人,白涛不会犹豫,追自己爱上的女人,白涛更不会犹豫。

黄昏最是能够撩动人情思的时刻,白涛是踏着夕阳的余晖来到医院,他先挂了号,然后以一个患者的身份走进了医院的脑外科。

薛素素见到白涛像是吃了一惊,等她见到白涛的挂号单,她显得更惊讶了,惊讶中带着怜悯。

“你怎么啦?”薛素素问道。

“我的脑子里面长了一颗毒瘤,他让我感到很痛……”白涛说道,声音带着感伤,略略沙哑,富有磁性。

“有多长时间了?”薛素素问道,她的鼻子似乎有点发酸了。

“十年前,我曾经得过一次,那时它让我几乎痛不欲生,后来我再也没有痛过,我还以为我已经好了。谁知这几天它又发作了,我才知道它一直就在我的脑子里面。”白涛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薛素素感到有点诧异,柔声问道:“你现在还疼吗?”

白涛看着薛素素秀美的脸庞,觉得她的眼神清如湖水,亮如星辰,不觉深深叹了口气,说道:“疼,尤其到了深夜,它会发作的更厉害。”

薛素素觉得白涛的目光似乎有点异样,脸微微一热,问道:“是怎样一种疼法?”

“酸酸涩涩,让人无法入眠,身上有时感到火热,像是被火炙烤着,有时又感到冰冷,像是掉进了冰窟。”白涛的声音 有点激动,却深情、真挚。

薛素素明白了白涛的意思。聪明如薛素素,岂能感觉不到白涛话语中的款款深情。从第一次看到白涛时起,薛素素心中便对白涛有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她以前当然有过,但又像从来都不曾有过……

薛素素的手轻轻地按在了白涛的头上,白涛感觉到她的手指微微在颤抖。

“那个瘤子是在哪个部位?”薛素素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着,“你想让我怎么办?也许只有回到十年之前,你的瘤子才能被摘除,也许只有那个十年前的人才能够摘除你的瘤子,对不对?”

白涛摇头说道:“十年前的那个瘤子早已经好了。这颗毒瘤是全新的,是你刚刚给我种下的,就在我们初见的那天。现在,它在我的脑中一天天长大,只有你才能够摘除它。”

薛素素妩媚的笑了一下,说道:“我给你开个处方吧。”说完,她根据白涛的挂号单号码指定的电子系统,为白涛开了一个电子处方。然后,她微笑着说道:“明天的这个时候,你过来拿药。”

薛素素甜美的笑意和她眼中的光彩都印在了白涛的脑海里,白涛知道那会是一个绝妙的处方,于是他精神焕发地走了十几里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白涛打开电脑查看。果然,那个处方是绝妙的。薛素素文采非凡,词句极为浪漫婉转,大意是:薛素素让白涛明天去接她下班回家,她的温柔,便将是医治白涛伤痛的良药。

白涛心花怒放,抬眼看着窗外,今晚的星空是美丽动人的,明天的夜晚将更是温柔浪漫。

又是黄昏,夕阳柔和醇美,白涛开着一辆簇新的敞篷跑车,向第一医院开来。车子快到医院大门口时,开始缓缓减速,准备驶进医院,白涛忽然发现薛素素已经来到了大门口,便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薛素素并不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和薛素素在一起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外国人。他们三人站在一辆悍马车旁边,正在谈笑着,这让白涛多少有些不快,难当薛素素的意思是找几个朋友,在夜晚开一个家庭party?白涛想到这点,感到大失所望。薛素素还没有发现他,他便在车上默默地凝视着薛素素。

薛素素已经脱去了医师的制服,换上了一件真丝吊带裙,更显得妩媚动人,却也更让白涛心碎:如果她是单独在等候着他一个人,那该有多好呀!

他们继续在谈笑着,他们像是很亲密的朋友,他们一定是在一起等人,而那个人就是他——白涛,他们正在准备开一个开心的party。

白涛可不想加入他们的聚会,他发动跑车,已经准备悄然离去了,不过他又看了薛素素一眼。

不知为什么,薛素素的脸上忽然像是挂上了一层寒霜,他们像是为什么事争执了起来。白涛心中一喜,又将车子熄了火,他这才开始去留意那两个外国人。

那两个人都是金发碧眼之辈,不过那个女子已经将一头金发染成了紫色。此刻,两个人的碧眼中都露出了凶光。那个男人的一头金发很短,一身金毛倒是很长,他穿着一套短球衣,站在薛素素的面前,像是一座铁塔。薛素素也算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了,不过却直到那个男人的胸口。

薛素素转身想走,被那个女子挡住了去路,她又向后一转,那个男子横跨一步,刚好拦住了她。

洋男子胸前密密麻麻的长毛几乎戳在薛素素的脸上,薛素素吓得尖叫起来。

白涛又喜又怒,喜的是看来薛素素还是在等他,不过是碰上了两个熟识的外国人,怒的是他们竟然对薛素素无理。

白涛将车子缓缓开到他们跟前,然后,他下了车,对薛素素说道:“薛医师,这两个人是不是脑袋里也长了瘤子,想找你给他们修理修理脑袋呀?”

薛素素本来已经是花容失色,这时见到白涛,像是见到了救星,开颜笑道:“他们的老大脑袋里长了和你一样的瘤子,也需要用我给你开的方子才能治好。可惜这世上只有一副良药,无法让两人分享,我拗不过他们,看来只好亲自去一趟了。”

白涛虽然大方,却不愿和任何人分享情人,不由大怒,狠狠瞪了那两人一眼。那两个人虽然不知道白涛脑袋里面长的是什么瘤子,也不知道薛素素给他开的是什么药,却知道白涛是来找他们麻烦的,便也怒目注视着白涛。

那个男子攥紧了大钵一样的拳头,本来想给这臭小子一下,但他见白涛和自己明显不是一个重量级别,便轻蔑地撇了撇嘴,似乎不屑和他动手。他把两个毛茸茸的大拳头对着白涛扬了扬,然后忽然在眨眼间打出了几拳,每一拳都几乎触及到了白涛的鼻尖,但都刚好差那么半寸。

白涛好像根本每有反应过来,连本能的后避躲闪都没有,等那个男子收回了拳头,他才刚好眨了一下眼睛。

那个男子以为白涛被吓呆了,得意地裂开了大嘴,叉着两条臂膀,哈哈大笑。

白涛数了一下,那个男子在一秒钟内击出了七拳,也就是说,每一拳的出拳速度是七分之一秒。

七分之一秒,那可是螳螂扑捉苍蝇时的速度,那已经是拳击顶尖职业高手的出拳速度,也难怪那个男子如此得意。

那个男子露了这一手,满以为白涛会知趣的离开,不敢再瞎管闲事。就算他舍不得薛素素,他也会服软,说上几句求饶的话。

哪知道白涛只是抖了抖肩膀,好像根本没有把他刚才这一手放在眼里。这让那男子气的半死。要是在荒郊野外,他说不定已经一拳挥出,直接送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去见上帝去了。但这里可是繁华的市区,南杭市可是H国一个经济中心,一个具有一流治安设施,拥有一流警力的城市,在这样的地方,他可不想惹麻烦。

他吃力地转动着不太灵光的脑筋,想着该如何恐吓这个讨厌的臭小子。一身横肉的人,往往脑筋的转速都要比别人慢些。

半响,他才猛然想起,自己方才在一秒钟内打出了七拳,这个臭小子出于本能,肯定是眨了一下眼睛,在他眨眼的功夫,他的七拳也已经打完了,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出拳速度究竟有多么快。如果他能够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数出自己究竟是打出了几拳,那他倒是个不可小觑的高手了。

想到了这一点,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叹自己的愚蠢,然后他猛然挥拳,有力的大拳结结实实地击在了白涛的车身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大响,车身的钢板立即陷下去了一处,出现了一个拳头样的窝窝。薛素素在一旁,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那个男子还怕白涛不能领会他这一拳的力量,对白涛说道:“我这一拳的力量足有六百磅,你可以在《黑带》或者《功夫》杂志中看到我的名字——阿霍福姆兹。”

白涛用手摸着那块凹陷之处,脸色大变,像是终于领会到了那个洋男子的力量,或者是对阿霍福姆兹这个名头感到恐惧。谁知道他摸着那处凹陷,用心疼的语气说道:“这可是我刚刚从朋友那里借来的法拉利,你把它打出个凹陷,我怎么还给朋友?”

阿霍福姆兹气的差点没有翻白眼,那个洋女子来到车身上的凹陷之处,看着白涛说道:“我来把你的车子给修好,然后,你立即滚蛋。”话音生硬的很,但也还能够让人听明白。

白涛见那个洋女子妖艳诱人,年龄不过十六七岁,眼睛中却透出了可以砭人肌肤的冷光,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你要是能够把车子修好,我立即滚蛋,要是修不好,你们立即滚蛋。”

那个女子点头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然后,她在离凹陷处约一步开外的地方站定,两眼注视着那个凹陷,口中仿佛念念有词,她眼中蓝色的寒光也似乎更亮了。

白涛吃了一惊。那女子佩戴着一身奇怪的银饰,紫色的长发,紫色的唇膏,紫色的眼影,十指尖尖,那些指甲也都涂上了紫色的指甲油,本来就已经显得怪异奇特。此刻,她的长发无风自舞,她身上那些奇怪的银饰也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更是显得十分诡异。

显然她是个精通巫术的女子,只有巫师施法时才会显得如此怪异。只见她一边念词,一边用手隔空抚摸那处凹陷,手过之处,那凹下去的钢板立即恢复了原状。

白涛未曾想到那女子有这样深的巫术,这时见自己打赌输了,对方显然又都是难对付的人物,便先不动声色,暗中脑筋飞转,思索着对策。

阿霍福姆兹见白涛还不知道害怕,不由皱了皱眉毛,说道:“这位美狄亚小姐法力高强,她可以用意念让钢板变形,当然也可以用意念让人的头骨变形……”

原来她叫美狄亚,和传说中的一个著名的女巫是同名,此美狄亚虽然非彼美狄亚,但却一样让人感到恐怖。阿霍福姆兹的话虽然意在恐吓,却也不是吹牛。美狄亚当然能够用意念让白涛的头骨变形,哪怕是变形一点点,那滋味只怕也比孙猴子听了紧箍咒还要难受。

美狄亚见白涛没有一点想走的意思,责问白涛为何还不滚蛋。白涛指着薛素素说道:“我当然要走,不过她也得和我一块走,我只说过只要你修好了车我就走,可没有说就我一个人走。”

美狄亚见白涛要耍赖,便不再言语,她冰冷的眼神盯住了白涛,就像眼镜蛇盯住了一只兔子。她已经开始发功。

阿霍福姆兹是用拳头伤人,当然会忌惮法律的制裁,但美狄亚却不必忌惮法律。即使她会作为嫌疑人被带上法庭,谁也无法证明是她用巫术杀害了白涛,对于固步自封的传统科学来说,巫术只不过是存在于孩子们看的童话中。

白涛头痛欲裂,额头上冒出来大颗大颗的汗珠。

薛素素用颤抖的声音惊叫道:“美狄亚,快点住手,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但是美狄亚并没有住手,她已经决心要置白涛与死地。女巫多是无情的,冷酷的,她们的心肠个个都比冰还要冷,比铁还要硬。

薛素素几乎要哭了,事实上,泪水已经涌出,一大颗泪水正在顺着她的脸颊滴落。

白涛忽然紧紧抱住了薛素素,开始狂热地激吻薛素素。他深情地吻掉了薛素素流出的泪水,又低下头去,贪婪地吻着素素的嘴唇,寻找着她的香舌。

他是不是已经感到无力挣扎,要把生命中最后的力量全部献给爱情?

他是不是已经放弃了一搏,已经打算好要在浪漫中死去?

薛素素明白了白涛的心意,不禁泪流满面,她抬起了脸,用她红红的柔软的嘴唇温柔的迎合着,激烈的回应着。她无力阻止住美狄亚的法力,只能紧紧的搂住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男子,与他在缠绵中来个生死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