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梦已逝去
“太好了，”白涛不由紧紧拥抱了博士，衷心称赞道，“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陈小川也慢慢停止了哭泣，拥抱了博士，“是你给了我新生，”他说道，同时搂住了白涛，“还有你，是你们救了我。”
博士却谦逊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根据不太成熟的理论，提出了一个可供尝试的建议。真正挽救你的，是你们两人的勇气，尤其是你的心中的爱。”
“在我人生最年轻，最富有浪漫的感情的那些日子里，我也不曾对那位姑娘有过如此深情，这不能说不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博士一边叹息着，一边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陈小川说道。
“这里梧桐大酒店，”白涛忽然低声惊呼道，“方才我们不是在金沙路下的车吗，这里怎么会也有个梧桐大酒店。”
“不对，这就是那个梧桐大酒店，”陈小川也吃惊万分，“你看，那儿是凤鸣广场，那儿是炭烧蚝酒家，一切都和我们那儿一模一样。”
接着，他一把抓住了白涛说道：“老兄，我们又回到了原地。”
博士在一边微笑着，白涛注视着博士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夜里，一切可都是太奇怪了。”
“最奇怪的就是，你方才内急的不得了，现在为什么又不急了？”刚刚从恐惧和痴爱中解脱出来的陈小川心中轻松自然，调皮的眨着眼睛，问道。
“我可不能去小便，”博士说道，“因为那样一来，我就会尿床。”
“为什么？”白涛与陈小川几乎同时问道。
“难道你们还没有意识到，我们是在梦中。”博士微笑着说道，“我们相隔几万公里，初次见面，竟然是在梦中。要不是在灵魂学已经很发达的今天，这也要算是奇缘了。”
白涛和陈小川对视了一眼，半信半疑。虽然境遇离奇，但是感觉太真实了，甚至那微微吹拂的夜风中的芳香，你都可以细细地去呼吸，感受。
“在梦中，这样清醒的梦可真是难得。”陈小川伸展了一下四肢，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他搂住了博士的肩膀说道，“喂，老兄，你知道吗，在梦中和女人亲热，可是一样的爽，那可跟在梦中小便不一样。而我虽然平时做事要考虑一下钱包，在梦中却是大方的不能再大方。说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今夜我请客。”
“别和我提女人这个话题，”博士高声说道，“我最近的雄性激素分泌的有点太旺盛。如果你和我谈论女人，我一把持不住，就会……”
“好吧，”陈小川说道，“以后我们再来谈论克拉拉的魔鬼身材吧。我知道她那饱满的嘴唇，滚圆的双峰，一定都是让你们M国人垂涎欲滴的……”
“哎呀，克拉拉可是我的最爱。臭小子，你点燃了我的****……”博士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白涛在博士将要消失之际，纵身扑去，想拉着博士，却扑了个空，心中一惊，便醒了过来。
灯光柔和，窗帘低垂，红木床散发着微微的自然香气，“原来这真是个梦。”白涛想，“让我看看那本日记还在不在。”
来到会客厅，真皮沙发一览无遗，根本没有什么笔记本，“看完日记之后，我明明把它放在这儿了，”白涛回想到，“看来那只是梦中的幻象罢了。”
不过日记中的文字还都清晰地存在他的头脑中，他甚至可以背诵出其中那些动人的段落。
正在困惑之际，门铃又响了，开门一看，原来是陈小川。
白涛轻轻一个左平勾拳，刚好打在陈小川的右侧软肋上，虽然不重，陈小川还是痛的直叫唤。
“你疯了吗？”他骂道。
“快打我一拳，”白涛说道，“如果你不能打出狠狠的一拳，不能让我感到痛入骨髓，我就要真的疯了。”
“我怎么舍得打你一拳，”陈小川说着，提膝撞向白涛的大腿。
白涛痛的龇牙咧嘴，笑道：“我们终于都醒来了。你知道吗？当我打开门发现又是你时，我是多么惊骇，我还以为自己陷在梦中无法醒来了。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你知道吗？我方才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了你、王语梦、还有博士，博士在梦中说你的危险已经解除了。我现在就连线来问问他，危险是不是真的解除了，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他。”
“别慌！先让我猜猜你梦见了些什么吧。”陈小川打开酒柜，拿出了两罐可乐，递给白涛一瓶，开始一边喝，一边讲述起这个奇异的梦来。
白涛则听的目瞪口呆，除了客厅的大挂钟，沙发上的日记，陈小川把白涛的梦境完整的描述了一遍。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说道。
“怎么不可能？”陈小川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来，那正是他在梦中用来给王语梦擦拭额角的鲜血的。
“为什么这上面不能留下一点血迹，留下一点她的体香？”他无限伤感地说道，“我相信，我的噩梦，我的危险，确实随着方才那个梦境的消除而解除了，但我还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知道，那个梦带走的不仅是我的危险，还有我的爱。”
白涛望着陈小川眼角那一滴晶莹的泪水，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陈小川也来到了他的梦中，而不是他梦到了陈小川。看来，来到他梦中的还有博士。
“我不是提醒过你不能睡觉吗？”白涛问道，“你不是到电玩城去了吗？怎么又会来到我的梦中？”
“我怎么能让你独自涉险？”陈小川说道。
原来，陈小川并没有去什么电玩城，而是先去军品店买了一把瑞士军刀，然后，在白涛住进梧桐大酒店之后，他也偷偷来到了这里，住进了十八楼的一个商务套房中。他努力想入睡，“让鬼电波来找我吧，”他想，“如果白涛为了我遇到什么不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的。”
起初，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又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后来，他看了一眼钟，十一点五十九分，分针再移过一格，就正好十二点，他想，这大概正是那天晚上，他在2088号套房的浴室中发现王语梦的鬼魂可怕地变脸的时间。
这时，他忽然听到哪儿清晰地传来了摆钟的声音，“不知道白涛现在怎样，也许他已经遇到了什么，也许他正被困在恶梦中，需要人把他叫醒”，他想，“与其在这里等着什么动静，还不如到2088去”，于是，他轻轻地拿出了那把军刀，开门向楼上走来。
“就这样，我来到了你的梦中，”陈小川说道。
“太离奇了，”白涛说道，“看来只有问柯尔特博士，才能理解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