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莫非，王爷觉得我会对郡主不利？”
江艳维持着非常得体的微笑，可惜在她这张脸上，再得体，也让人觉得有些狰狞。
王爷额上青筋都有些暴露出来，几乎是咬着牙，对江艳说话：
“明雅还有事，一会儿就要回去了。就不劳王妃费心了。”
江艳会让他这么容易蒙混过关吗？
当然不会。
不过，还未等她开口说什么，明雅倒是拽着她的胳膊，冲王爷甜甜笑道：
“哥哥，我不急着回去，你别瞎操心了。”
“明雅……”
王爷还想再劝说几句，却见明雅冲他摆摆手，蹦蹦跳跳地和江艳一起，离开了荷花池。
2
待确定看不到王爷他们了，明雅才放开江艳的胳膊。
“我的眼睛，是不是你换给我的？”
这回轮到江艳吃惊了。
王爷绝对不可能告诉她这件事，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为我换眼的大夫……已为我诊治眼睛多年。”
江艳从明雅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慢慢抬起手，摸上江艳的脸颊。
“你可知道，当你兄长，在我本应最幸福的洞房之时，狠心挖去我的眼睛时，我是什么感觉？”
明雅惊呼一声，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怎么会？怎么不会呢？
“郡主，王爷毁了我的一辈子。”
所以，她也要毁了他最在乎的东西。
“哥哥他……我早说了，我不在乎眼睛好没好……我一点儿都不怪他……”
明雅喃喃自语，泪落如珠。
“怎么，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明雅点点头，声音带着哽咽。
“小时候，哥哥带我溜出去玩儿。我们去了林子里，不想遇到一只老虎，哥哥那时箭术不精，不小心射偏了。我的眼睛……就这么瞎了。”
“怪不得，王爷一定要治好你的眼睛。”
“对不起嫂子，我，我真的没想到……”
江艳的手覆上明雅的眼睛，“那，你愿意把眼睛还给我吗？”
明雅愣住了。
她嗫嚅着，并未回答。
江艳冷笑，人啊，都是自私的。
明雅郡主，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