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术法
“大药师不必介意，我等还要恭贺大药师仪式成功，”对着雪吟笑笑，赵旭眼中并没什么惊色，随即又一脸自然地道：“既然大药师的仪式已经结束，本帅与几位主将也该回去。”
“恭送元帅与几位主将，”见赵旭打算回城，雪吟没有要挽留他们的意思，同样没有同行的意思，只是不失体统地回应一句。
“林将军，此地的大小事务全都交与你负责，事情结束，你尽早与大药师一同回来复命，”交代林玄仲一声后，赵旭直接转身招呼一下张大胆等人，然后直接带着一众人员离去。
“元帅，怎么不问明白再走？”等一行人走到离林玄仲与雪吟有一段距离的位置时，燕南天一脸不解地看向赵旭，不明白他们一直等到现在，为何当有机会问个明白时赵旭却急着离开。
“林将军与大药师都安然无事，哪里有什么问题要问？”摇摇头，赵旭不明白燕南天究竟想知道什么。
“方才林将军的状态一直不太对劲，难道元帅一点不担心林将军？”被赵旭反问一句，燕南天有些不知所以，不过转念一想，燕南天还是把其对林玄仲的关心表现出来。
“林将军的气息比之前还要稳定，不会有事，我们先回去吧，不然方将军可能会带人过来了，”摇摇头，赵旭依旧觉得林玄仲不会有事。
“元帅说的是，刚才的天地异象范围极广，恐怕远在樊城的方将军他们一定被吓个不轻，”李剑然点点头，对赵旭的观点极其赞同。
“依本帅之见，南部众城可能同样有人看到那天地异象，只是他们同方将军等人一样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其实属下虽然一直在场，但同样不清楚刚才的异常情况是怎么回事，”见赵旭与另外两名主将闲聊起来，张大胆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
“本帅同样有许多地方没看明白，今晚之事回去再议，”刚才那些情况给赵旭带来不少触动，不仅是因为雪吟的行为过于神秘，同样因为雪吟的来历。如果青元大国的大祭司有着预测天意的能力，那赵旭不难想到日后等他们与青元大国开战时，他们要面对的对手将有多强大。
现在的雪吟似乎正是他们理解那种强大的最佳途径，所以赵旭已有意再次提升雪吟在军中的地位。总而言之，今晚的事对赵旭最大的触动是他们接下来不止要攻占翼、飞、扬三国那么简单，而是真正意识到一众小国与那些大国相比到底弱在什么地方，又如何才能缩小与大国之间的差距。
“那元帅急着回去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当赵旭明说其同样没看明白那祭天仪式，燕南天总算意识到他先前不该问那么多问题，现在他不敢再随意询问。
“你说的没错，”点点头，赵旭毫不掩饰地回道：“回去之后，你等四处寻找关于祭祀方面的书籍，本帅一定要查清楚祭祀身份在青元大国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是，”赵旭如此明确地说明急着回去的用意，燕南天与另外两名主将终于明白赵旭在想什么。
“驾，”赵旭等人连车驾都未乘坐直接骑马飞驰回去，速度极快。
另一边，目送着赵旭等人离开后，林玄仲的目光慢慢回到雪吟身上。想起方才雪吟的异常表现，林玄仲真有些担心因为一场祭天仪式导致雪吟的性格发生巨大变化。
“将军，外面天冷，我们还是到大帐里面说吧，”对于赵旭等人急着回去的原因，雪吟有一定想法，但这并不是雪吟想要关注的方面，雪吟只想知道过去的时间里林玄仲经历过什么，她好以此替林玄仲解答疑惑。
“好，”答应一声，见雪吟似乎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内心有很多疑惑的林玄仲想听听雪吟要说什么。
“将军是不是在奇怪雪吟现在的气质与先前有很大不同？”两人并肩向大帐行去的途中，雪吟嘴角挂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微笑，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起来，但说话的语气却一点没变，还是那样的淡漠，给人一种不近人情又像是超脱人间真情的感觉。
“的确如此，”对雪吟的疑问不可置否，林玄仲直接如实地回答一声。
“将军不必在意雪吟的说话口吻，那是雪吟修炼功法所致，雪吟还是原来的雪吟，”说着、说着，两人便走到宽敞明亮的大帐中，让下面将军回去休息后，林玄仲想和雪吟好好聊聊刚才的事。
下面士兵早有准备，早已在大帐里生了一盆火，还在火盆旁边摆放好一些食物。
进来之后，寒意顿失，打量一眼大帐里的情况，林玄仲随即招呼雪吟一声道：“我们到那里坐吧。”
“好，”一转眼两人已走到火盆前相对而座，在大帐里明亮的灯光下，林玄仲惊讶地发现雪吟眉心处出现了一个红色印记，那形状与之前他见过的一个秘纹很像，给其一种神秘至极的感觉。
另外，红色印记很小，但却改变了雪吟原先的气质，一种无形的威压不断从那印记中散出，令林玄仲越发惊奇雪吟的变化。
“你说你的变化和你炼的功法有关，难道你还学过什么功法？”刚坐下，林玄仲就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说是功法只是为了便于将军理解，其实雪吟学的东西虽与将军学的那些功法殊途同归，但两者之间却有着很大区别，并不能直接称作‘功法’。”
“你越说，我越是不明白！”
“不瞒将军，雪吟学的东西确切的说应当叫做术法，但术法与功法的修炼方式不同，而且提升术法的方式并不是依靠日常修炼，一般都需借助外力，雪吟学的是推演之术，通常需要借助的外力便是魂力。”
“我还是不懂。”
“许多年前，术法一直凌驾在武技之上，再高等的武技都比不过术法，只不过随着岁月流逝术法的基本修炼方法已经遗失。现在的术法因为不能单纯依靠自身修炼，而且提升术法的途径非常特别，所以修习术法的人越来越少，在寻常国家，术法已经不为人知。”
“另外，术法对学习者的要求更加苛刻，如果一百个人中有一人适合学习武技，那一万人中可能找不到一个适合学习术法的人。因为以上原因术法已经快要失传，如今只有青元大国还保存着一些比较完整的术法，雪吟只是有幸学到其中一二。现在将军只需明白术法与武技本质不同，但不必奇怪术法是什么东西。”
“刚才有一段时间，我的意志进入一种奇特的状态，而且还能感受到一种奇特的力量，那种力量极其微弱但却真实存在，难道那便是你所说的灵魂之力？”雪吟的一番解释像是给林玄仲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现在林玄仲并不觉得雪吟说的那些事情有多么匪夷所思，只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那不是魂力，那是天地灵力，是天地之间一直存在着的一种无形力量，正是那种力量孕育着世间万物，不管是人，还是凶兽，我们都活在那种力量之中，但那种力量虽然存在却不是常人可以掌控，将军可以感受到那种力量只能证明将军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眼前一亮，雪吟对林玄仲那用简单言语表达出的深层含义非常高兴。原本雪吟便觉得林玄仲可以接触仙道，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灵力，”雪吟的解释对别人来说或许难以理解，但对感受过那种奇特力量的林玄仲而言却像是一种启发，而且因为雪吟的回答，世间所有不被常人理解的事情在林玄仲看来似乎一下子都变得可以理解起来。
“恩，”点点头，见林玄仲明白她的意思，雪吟又继续解释道：“灵力是由天地规则所化，只有特殊的人才能接触。或许有一天当将军走到武炼之路的尽头，将军便能直接接触那种神秘而又处处存在的力量。”
“原来如此，”点点头，林玄仲把灵力当成是一种神奇的力量，一种不能被随意接触的力量。于是，思绪一转，林玄仲又再次询问雪吟道：“今晚你应该收获不小？”
“托将军的福，整个祭天仪式持续时间比我预期中要长很多，骨牌吸收了足够多的魂力，而且雪吟的推演之术已达到小成的阶段，以后雪吟或许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
“难道你的推演之术还具有实际力量？”
“推演之术又被称为天命之术，本身只是用来推测天命并不具有实质的力量，不像武修可以直接将力量展现出来，只是雪吟因为修炼推演之术获得一些术法力量。如果将军想见识一下，雪吟可以为将军演示。”
“好，”对武修的元力清楚无比，但术法的力量，林玄仲并不曾见过，现在自然非常好奇。
“将军，请看，”得到林玄仲的答复，雪吟笑着用双手比划出一些手势，紧接着，两人面前火盆里的火焰直接蹿升几尺高，像是有什么力量瞬间改变火势般，那景象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