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同门师妹
又是死寂的片刻沉默,那少女又道:“那么你是何人?为何会和袁惜还有宇文辰在一起?”
虾米?这人不仅认识殷渺然,还认识袁惜,可是宇文辰?想想同于我们借宿的,几个人应该就是是后来的那位了吧。不同姓,原来那人不是袁惜他家哥哥,呃,也或许是表亲……
“袁惜是他自己来找我帮忙给家里人看病的,至于那个什么宇文辰,完全不认识。”我老实的回答道,下意识的挪离了那少女一段距离。
少女轻皱了下秀眉,长睫跟着微眯的明眸轻颤。羽睫上被夕阳余辉的光芒发射出的光泽,好似初晨的露珠,调皮又可爱。似是很不满意我这样的回答,少女又问道:“那么你是从哪里来的,又要去哪里?”
这个问题……心思百转间,照实答,还是忽悠着答?想了想,我才继续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醒来时候就在山脚下了。然后才爬上山,刚找到个竹屋住了没多久,粮食吃光的时候。袁惜正好就来了,说请我跟他回去帮他爷爷看病。”“看病”我说地有点弱弱的。
听我这么说,少女总算有了二种表情,一脸怀疑加惊诧的望着我。那眼神里分明在问:你是因为吃光了粮食想跟着去蹭饭,还是真的想去帮人看病?在我还在猜测这人究竟是敌友想要干嘛的时候,她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靠近,一把捉住我的手腕。
待我要挣扎,她低喝了一声:“别动!”呃,就看在她气势比我强硬上,先看看情况再动静吧。于是我只有禁声,乖乖的待着不动,任她捉着我的手腕。
少许便意识到,她是在帮我把脉。对了,刚她说是“殷渺然”的师妹是不,所以会医术也是正常的。
我盯了她的眉眼许久,只见她秀气的眉头是越拧越紧,几乎能夹死一只蜜蜂了。
“气血於阻,经脉紊乱……该死的殷渺然!”在我还在对着少女的眉心皱眉的时候,就被她一下给吼懵了。继而又听她骂道:“我说,你又试吃什么鬼东西了,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啊?!这分明是珠炮般的连番轰炸,我却隐隐听出了其中的担忧与焦急。
这一句话我概括出:感情是这位“殷渺然”同学,学神农试百草,结果一步小心把自己试上西天了。而面前这位美少女,则是以为“我”把脑子给试坏了!
面对这样的局面,我有点哭笑不得,该感谢这身体的正主有这样的嗜好吗?可是听了少女对于“你就是殷渺然”这样的认知,我反而有些高兴不起来。
“你说你逊不逊啊,堂堂天下第一医圣的首席大弟子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丢不丢人啊。那死老头要是知道了,准气的棺材板踢开……不对不对,这个不是最重要的。”少女一连串的自顾自说着,先是暴跳的指着我的鼻息一番责骂。
然后又一脸焦急的跳开,双手后背来回在我眼前踱步:“宇文辰居然找到这里来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往哪里逃?既然宇文辰都能找到这里了……不对不对,连袁惜那个呆子都能找到你,更别提宇文辰听雨楼的消息网了……糟糕了!”在我听的晕晕乎乎,还来不及消化这一堆惊异的讯息时,那少女火红的身形又跳回我面前:“宇文辰都到这了,殷家也不远了,你赶紧逃吧!”
“呃……”我望望揪住我前襟的芊芊玉手,再望望少女的脸,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
“那个,呃……我为什么要逃?”在少女一脸真挚的“注视”下,我嗫嗫的开口。好像有很多人在追捕我啊?难不成,这身体的前主还是朝廷通缉犯?这,这,这是个非常之严重的问题。
我一句问话出口,少女愣住。眨巴了下明亮的大眼,似是我刚才的问题很具有探讨价值:“你不是不想嫁给宇文辰,都逃这个婚逃,逃了两年多了吗?”少许,少女松开我衣襟上的手。一手抱胸,一手抚下巴,又开始上下打量我。而我又被这一爆炸性的讯息,给震撼住。
“叩!叩!叩!”不待她探究出结论,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然后传来袁惜温润的声音:“三弟?”
我下意识的望了眼那少女,那少女看了我一眼。
“三弟,你在里面吗?”
接着那少女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纵身快速的越上我的帐顶。我顿时目瞪口呆,这也太神速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我咧!!
在去开门的过程,我仍还有些惊诧的未回魂。
“三弟,你怎么了?”打开门,袁惜见我的第一句话充满关切。我赶忙回神,这才看见他旁边还有那个后来的“宇文辰”。不禁皱眉,然后道:“没什么,刚才一时累的打了会盹,梦见被只疯狗追着满世界跑……”
闻言门口的两人都是一愣,还是袁惜首先打破沉默,笑道:“戚小姐方才吩咐小厮,说是晚膳已经备妥,让我们过去一同用膳。”
原来这家姓戚,虽然我不太懂古代的礼仪,不过这个客人和主人同席?何况我们还不算地道的客人,而这主人又是待字闺中的姑娘……
管不了那么多了,人家主人这么说了,我就只有客随主便了。况且,我还不清楚目前是什么年代岁月呢。风土民俗,又该怎样的。
遂也没说什么,便跟袁惜他们一同前往饭桌。路遇那小厮,说是家里仆人少,忙不过来怠慢了客人,万分歉意的将我们三人引往饭厅。想来我们来的突然,这一宅院并不大,人员少。这么多人口的饭食,一时也是忙的晕头转向了吧。
这边又不禁想起那帐顶上的少女,要不要跟袁惜说?又一想,这边袁惜虽然一直待我不错。不过从那少女的只字片语,我已经初步推断出,这“殷渺然”是逃婚出来的。那宇文辰是追来的未婚夫,而这袁惜真的是来请大夫的吗?对不起了,袁惜,人心难测,我初来乍到。愧对你一路上分给我的干粮了……
虽然一路上袁惜对我还算“怜香惜玉”的说,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左右掂量来,貌似还是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少女看起来可靠些。至少,她那里有许多关于“殷渺然”的讯息,多了解这些,对我往后的路程也许会多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