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邹若雅挂了电话之后,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张其金,你是怎么搞的,刚才我让打听消息的这位朋友来电话跟我说,你已经把陈兵打成了重伤,现在人已经住进了人民医院,更重要的是对方已经放出狠话,说要报复你。”
“他们要报复我,哪我就等着他们报复好了,我才不怕他们呢!”张其金说道。
“你等他们报复,你可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做起事来是没有底线的。”周若雅说道。
“他们生活在社会底层又如何,在我眼里不就是一群垃圾人吗?不就是一群小人吗?”张其金不宵地说道。
“表弟,你要听小姨的,凭我的经验,我可以告诉你,像这些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基本上都是奸诈小人,小人做事是没有底线,不顾体面的。在他们面前,倘若你敢跟他们对抗,这些小人肯定丝毫不会犹豫,立即会将你暴打一顿的。”龙薇也提醒道。
张其金听邹若雅和龙薇都这样说,他也知道君子行事方正,有自己的原则,如果把小人也想象成会像君子一样行事,哪就大错特错了。小人之所以成为小人,就是因为他们做事没有丝毫的底线,根本不是君子。
“小姨,哪我该怎么办呢?”张其金问道。
“对付小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起来,坚决不露面。”邹若雅看着张其金说道。
“躲起来,我怎么能这么做?我认为事情只有去面对才能解决,躲起来只会把事情恶化。这就像小姨想杀掉您阳台上的哪只乌龟一样,它伸头您给它一刀,难道它把头缩回去,小姨就杀不了它了吗?做人也一样,总要面对的问题就要勇敢地去面对,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张其金看着邹若雅说道。
“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办了。只不过,你还是社会阅历太少了,如果你现在不躲起来,你很快就会被哪些人收拾的。”邹若雅讲到这里,她话锋一转,严厉地说道,“张其金,我告诉你,小人之所以跌破一切做人的底线,沦为小人,那是因为他们恶劣的天性使然,纵然是圣者站在他们面前也是无法拯救的。”
邹若雅毕竟社会阅历要比张其金丰富多了,她知道小人是那种自己躺在粪坑,并琢磨把拯救他的人一块拖入粪坑的恶人。若是小人有救,也无须等到圣者来救他,古来那么多的圣者,看看他们的人生历程,他们又救了几个小人。
佛门有语:佛度有缘人。什么叫有缘?就是当你到粪坑边救人时,也只能救出那些想出粪坑的人,而那些压根儿就不想从粪坑里出来,只琢磨将你拖进粪坑的小人,佛度不得,圣贤也救不得。
张其金见邹若雅说话的语气变得严厉了,就低头不语。
邹若雅见张其金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加重语气说道,“张其金,你可知道,刚才给我来电话的这个朋友还告诉我,说被你打的哪些人已经准备报警,我想警察不久就会找到你的,难道你也不怕?”邹若雅说道。
“我还是一个学生,警察找到我又如何?再说了,他们那么多人围攻我,我采取的只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张其金说道。
“你还是个学生,你不知道社会上的人性有多复杂,有些人是你根本惹不起的。鬼谷子不是告诉过我们:不要去惹你根本惹不起的人,否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我在跟你重复一遍,小人之所以成为小人,那是因为他们自甘沉沦,拒绝圣哲思想的解救,这说白了这就是人性恶的一面。你也是熟读《鬼谷子》和《孙子兵法》的人,你难道就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我希望你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告诉我,我给你想办法摆平吧!”邹若雅说道。
“小姨,我知道您的良苦用心,我也知道,人性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这就像我在一些书上看到的一样,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一是人心。而人心显然比太阳更可怕。”
邹若雅听张其金这样说,她微笑着说道,“你说得没错,人性的确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会随着你所处的环境不断的变化,关键是作为人性的主体,我们对这种变化一无所知,只有接受,完全不受控,这很可怕。所以在你没有实力之前,你要变得比狼还能忍,在你有了实力之后,你要变得比狼还要狠。现在,在你还没有实力之前,你要学会忍。”
张其金听了邹若雅的话之后,他觉得只有邹若雅知道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她才能采取相应的措施去解决。张其金于是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邹若雅。
皱若雅在听完张其金对整个事件的叙述后,她才缓缓地说道,“你这样做就对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经历自己的人生,是堕落、是一成不变、还是为自己添砖加瓦增添色彩,这无疑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从认知上首先要解决的问题,而解决这个认知的关键与根本在于解决人性究竟是个什么玩意这一认识,从而认识到人是什么东西这一本质。只有认识到人是什么东西,我们在解决问题时才能对症下药,找到解决的办法。”
“小姨,我有点不明白他们真的有这么可怕吗?让您把他们的恶不断地提升到人性的层面上去。”张其金说道。
“这不是有这么可怕的问题,如果他们只是平常的有一定社会背景,我根本没必要跟你提什么人性,可他们是南城代理京城南炎集团产品的红火集团的人。”
“红火集团有这么可怕吗?也能让您这个叱咤风云的女企业家害怕成这样?”张其金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红火集团是昭通市五大企业霸主之一,你打了他们的人,人家肯定要个说法的,更重要的是你把人家领头的陈兵都打成了重伤,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这就超过了做人的底线了。”邹若雅讲到这里,严肃地说道,“张其金,你要记住:在将来,不管你站在那个位置上,不管你穷成什么样子,也不管你富成什么样子,不管你权高位重也好,卑微低就也好,做人,都要看好自己的底线。即使你想打人,你也不能把人打了住进医院去呀!”
“小姨,我也不需要你跟我说教,我早就知道做人必须有底线,必须有原则。如果一个人做事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甚至连一些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做出来,在我看来就是失去了做人的根本,便是失去了良心。一个没有良心的人,行走在人间是很恐怖的。这种人,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为了达到自私的目的,再龌蹉的事也敢做。”
“你既然已经明白了这些道理,哪你为什么还要指责我跟你谈什么人性呢?”邹若雅冷峻地看着张其金说道。
“小姨,我不是指责您,我只是觉得人性本善,没有像您所说的哪样可怕。再说了,您不是跟昭通红火集团有一定的关系吗?他们还不卖给您这个面子。”张其金说道。
“嘿嘿,你竟然还停留在人性本善的层面上,我告诉你,人之所以成为人,正是因为兽性未脱。正因为人性还有恶的一面,所以在一些情况下,人所暴发出来的本性比之于兽性更不堪,所以人类社会才会有如此之多的苦难。同样的,正因为人性中也存在光明的一面,有的甚至已经接近了佛家的圣灵,所以人类才演绎出了绚丽无比的文明。”邹若雅看着张其金说道。
张其金听邹若雅这样说,他想起了他在一本书中看到的这段话: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一念之差即成魔,一念之差即成佛。佛性与魔性并无交界,更无距离。所谓的圣贤之路,就是让你的心,永远沉浸在善的境界之中,再也不受到恶的袭扰。
每个人都可以鹦鹉学舌地说:我心即佛,佛在我心——但你心中的魔性未除,兽性未除,那么你最终得到的,就是禽兽不如的糟糕境地。
总之,邹若雅所说的这些话对张其金还是有一定影响的。张其金听了邹若雅的话后,他就不在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邹若雅见张其金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就反问道,“你知道我刚才打电话给谁了吗?他是怎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