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原则:极简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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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奋斗时,理性决策

志当存高远

一个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的人,应该将什么视作自己的第一要务呢?当然是要提高自己的志向规格,树立远大的志向和追求。

一个没有志向的人,即使再努力,也只能获得一时的成功;一个志向较低的人,即使遇到好的机遇,也会因为自身的浅薄而错失良机。

所以,古人教导我们,志当存高远。

“士何事?”“尚志。”

“请问一个士人,应该将什么视作自己的任务呢?”孟子回答说:“要提高自己的志向规格。”

《尽心章句上》

保持进取的心

穷困无奈的时候,至少要把自身料理好;得志有为时,则要尽可能把更多的人照料好。

无论是处于顺境还是逆境,都要保持一颗进取的心。这种说法其实包含了一种极为积极的心态,和我们所说的明哲保身其实有着很大的差异。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穷困无奈的时候,至少要把自身料理好;得志有为时,则要尽可能把更多的人照料好。

《尽心章句上》

保持前进的锐气

行了九十里你接着走,那还有一半的努力需要付出;行了九十里你不走了呢?那么你等于一步也没有走,那还不是迅速倒退吗?

这告诉我们,前进的锐气绝不能消失。

“于不可已而已者,无所不已。于所厚者薄,无所不薄也。其进锐者,其退速。”

一个人在本不应结束的点上结束,放弃了自己的努力,这样的人就什么事都可能放弃。对于应该厚待与重视的人,没有厚待重视而是慢待轻视,那么他对什么人、什么事都可能慢待轻视。这样的人,向前进行的时候锐气十足,遇到难点倒退下来,也会非常迅速。

《尽心章句上》

意志坚定,才能直奔目标

什么是大丈夫?不是以性别、年龄、身份做区分的,而是靠高贵的道德品性。有了这种品性,所作所为都会合乎正道,金钱地位也不能使自己迷惑腐化,贫苦穷困也不能让自己改变志向,权势武力也不能让自己屈服改变。

这是一段脍炙人口的话,做人就要做得像这样顶天立地,只有意志坚定的人,才能义无反顾地朝着自己的目标迈进。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以天下为自己的宏大寓所,站在天下的正义立场上,这样就要推行天下公认的根本大道。你能实现你的愿望理念,那就与人民一道前进落实;没有这样的条件,就独自坚持自己的原则理念。不论什么样的大富大贵,都不可能迷惑他的志向;无论什么样的贫穷低贱,也不能改变他的追求原则;无论什么样的威势暴力,也不可能摧毁他的意志。这才能叫大丈夫、大人物呀!

《滕文公章句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生活中总有些事情让人望而生畏,但是许多人都缺乏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于是他们只能面对着看似难以解决的问题徒然叹息。

其实很多时候,人们并不是做不到,仅仅是不敢去尝试而已。许多本该有的成功,就这样先被自己的软弱扼杀掉了。

“不为也,非不能也。”

并不是做不到,仅仅是不敢去尝试而已。

《梁惠王章句上》

要有牺牲一切的觉悟

有格调、有追求的人,有勇气、有担当的人,可以为了他们的追求和担当舍弃生命,早就有了牺牲一切的觉悟。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所以有怎样的觉悟,才能有怎样的动力。想要追求怎样的成功,就必须首先问问自己,我能为达到自己的目标付出什么、牺牲什么。

“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丧其元。”

有追求有格调的人士不怕暴尸沟壑,有勇气有担当的人士不怕抛却头颅。

《滕文公章句下》

不努力就别说努力没用

如今有一些人做事,好比是用一杯水去救一车柴火燃烧起来的大火,火没有熄灭,便说水是灭不了火的。

其实,只是因为事情太艰难,不断有其他因素干扰,又或是努力不足。

这里需要质疑的不是努力的有效性,而是质疑那些不肯努力的人为何糊涂至此。

“今之为仁者,犹以一杯水救一车薪之火也;不熄,则谓之水不胜火。”

如今有一些推行仁德的人,好比是用一杯水去救一车柴火燃烧起来的大火,火没有熄灭,便有人说水是灭不了火的。

《告子章句上》

找对努力的方向

“缘木求鱼”现在已经成为成语,比喻方向和方法不对头,目的也达不到。

爬到树上抓鱼,虽然肯定是抓不到鱼,倒也没有其他灾难性后果。但是,有的事情如果找错了努力的方向,越是尽心尽力,反而越容易招来祸患。努力的方向错误,往往会起到反面的结果。

“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

比较你的行为与你的目标,给人的感觉是你这是爬到树上去抓鱼呀!

《梁惠王章句上》

成功的途径自由多样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坦白率真,合情合理,但今天听着不甚好听,因为它有悖于民主、平等、自由,奋斗改变命运即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等观念。可是社会必须分工,越发展越要分工,即使分工会带来遗憾。

人们有对于公平社会的要求,不希望分工造成分裂和对抗,于是提出全面自由发展的理念。全面自由发展,就是跳出这个“或劳力,或劳心”的论断,做一个不被这些论断限制的人,选择自由多样的途径走向成功。

“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要不你就去劳累心思,做脑力劳动者;要不你就去劳累体力,做体力劳动者。脑力劳动者是要治理人民的,体力劳动者是要被治理的。

《滕文公章句上》

选择职业与手段、技术

一个人的性格往往受到后天的影响,行业分工和工作环境就是其中重要的因素。尽管现代社会的灵活性给了我们更多改行的自由,但我们的身上总会带有一些以往职业留下的印记,有时甚至会影响我们一生。

而选择职业如果以降低道德标准为代价,应该是最可怕的事情了。正因为如此,人对自己的选择应该慎重负责,要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不忍之心,避免自己有意识地乃至无意识地去伤害他人动机的萌生。

总之一句话,选择职业不可以不慎重,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术不可不慎也。”

对于去把握什么手段技术,不能不慎重地予以考虑。

《公孙丑章句上》

走正道更容易成功

光明大道或是宽阔坦途,做起来一顺百顺,是极明白的道理。只是因为环境中的邪恶因素,人们才远离了它们。

你想那么做,就去做好了,必胜必成,万无一失。所有不走正道的人都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做不到,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因为根本没有去做。

“夫道若大路然,岂难知哉?人病不求耳。”

正道好比大路,有什么难以把握的呢?很多人的毛病只在于不去追求它。

《告子章句下》

努力和方法相结合

要把箭射到百步以外,射得到,是由于你有力度;射得中,就不仅要靠力度,还要靠准头。

力度,就好比是努力,没有踏踏实实的努力,射出去的箭在半途就会跌落;准头,就好比是方法,找不到切实可行的方法,箭飞得再远,也射不中靶心。

真正成功的人,懂得把努力和方法结合起来,箭箭射中靶心。

“由射于百步之外也,其至,尔力也;其中,非尔力也。”

就像是射箭射到百步以外,射得到,是由于你有力度;射得中,就不仅是靠力度了。

《万章章句下》

分清小目标与大目标

对于入仕,增加收入,脱贫,是一个低级与微小的目标。但这也是目标的一个低级与微小的组成部分,不是主要部分,更不是全部。但仍是允许存在的细小部分,是低目标不是高目标,更不是最终追求。

这里讲得合情合理,不温不火,把大与小、高与低、主与次、公与私的位置摆得恰当。这正如鲁迅喜欢引用的说法:鹰有时候低飞如鸡,而鸡无可能高飞如鹰。

“仕非为贫也,而有时乎为贫。”

做官并不仅仅是为了改变贫穷,但有时候为了改变贫穷状态而做官(也是可以理解的)。

《万章章句下》

找到共性,举一反三

事物虽然千变万化,但总有其相似性,同类的事物更是如此。

在解决问题时,倘若我们能认识到它们的共性,就能够举一反三、迎刃而解;如若不然,则难免被迷惑、受劳累、事倍功半。

“故凡同类者,举相似也。”

同类事物虽然会有种种差异,但从总体上看其实是相近似的。

《告子章句上》

解决好当务之急

有智慧的人,追求无所不知,但是与当前任务有关的知识更为急迫。这是承认仁义礼智的普适性、广被性、绝对性,也重视各种天经地义的伦理的具体性、相对性,大小、轻重、缓急、纲目的差别性。

什么事都离不开时间、地点、条件,更离不开事主的身份、处境、特点。离开这些,泛论大小、轻重、缓急,往往不合情理。

“知者无不知也,当务之为急。”

有智慧的人,追求无所不知,但是与当前任务有关的知识更为急迫。

《尽心章句上》

过程的复杂换来结果的简单

当今社会,学习、论证、发明、创造、教授的任务越来越繁重复杂,然而新的文化成果的特点应该是它的简明化、容易化、方便化、实用化。

网络的设计与改进需要不知多少博学与详说,网络使用起来却使原来的许多复杂的任务——查证、搜寻、计算、复制、修正、补充等空前便捷化了。

最复杂艰巨的过程,其目标却是达到某种空前简洁容易的结果。不仅在科学上如此,人的修为也是一样的道理。在参政议政、求得重用上,更是如此。

“博学而详说之,将以反说约也。”

广泛地求知积累,详尽地讨论解说,是为了兹后能够简约地予以说明。

《离娄章句下》

别把简单的事搞复杂了

舍近求远、舍易就难,自己把自己绕进去,这是人的毛病,是性恶的某种表现。这里指的主要是在社会发展过程中人们易有的毛病:贪欲、竞争、攀比、妒忌、诡诈、作伪、投机、侥幸,等等。

道在近处,为什么你不知珍惜?因为你是人,人常常急躁贪婪、不肯适可而止。事“易成”,而你把它搞得复杂困难,因为你不相信“易”而相信“难”,不尊重科学,不尊重常识,要自我膨胀、高大上、一步登天,与客观规律顶牛较劲。

“道在迩而求诸远,事在易而求诸难。”

大道就在你的身旁,你偏偏舍近求远;事功本来很容易成就,你偏偏舍易就难。

《离娄章句上》

利用一切有利因素

这里的“道”,可以理解成正义、道理,到了今天,我们也可以看作是途径、方法。

师出有名、堂堂正正,自然能得到更多道义上的支持。掌握捷径,找到方法,也可以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总而言之,想要更顺利地做好一件事,就要尽可能利用一切有利的因素,让自己变得“多助”,让自己成为“得道者”。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能够符合大道的,将得到多方的拥护与援助;背离了仁义大道,则少有助力支持。

《公孙丑章句下》

学会利用和创造环境

成语“一傅众咻”,说的是学习语言,如果只有一个人教他齐国话,周围的人都说楚国话,那么只能起到反效果。这里说的是环境条件与个人愿望的关系。

在某种环境下,特定的主张信念、主观努力能够成气候、见效果、改变世界,但在另外的情况和环境下,主观努力碰到强大环境中的习惯势力,只能是甘拜下风、随风飘散。我们要重视这样的环境因素,学会利用环境,更要学会创造好的环境。

“一齐人傅之,众楚人咻之,虽日挞而求其齐也,不可得矣。”

请了一个齐国人来教授他(学习齐国话),但周围都是楚国人,他们都用楚国话来聒噪。你就是每天鞭打强迫他讲齐国话,也是难以办到的。

《滕文公章句下》

集中精力,坚持长久

“一曝十寒”今天已经成为成语,也是对人的惰性、松懈、苟且的极生动写照。即使是最好长的草木,如果晒一天冻十天,它也成长不起来。同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人们解释天才各有不同,如天才即勤奋,如天才是几分汗水……但我更愿意强调,天才是集中精力并能够坚持长久的能力。

“虽有天下易生之物也,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

即使是最好长的草木,如果晒一天冻十天,它也成长不起来。

《告子章句上》

普惠万物,充盈向前

太阳和月亮的光辉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容纳光线的小缝隙,流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填充的坑坑洼洼。

那么,我们做学问,有志于道呢?也同样应该不马虎,不敷衍,循序渐进,厚积薄发,一步一个脚印地踏实向前。

“日月有明,容光必照焉。流水之为物也,不盈科不行;君子之志于道也,不成章不达。”

日月光辉,普照每个角落。流水这个物性,不灌满洼坑就不再向前流动;君子的志向是推行大道,它形成不了一定的规模与体系,也就达不到推行大道的目的。

《尽心章句上》

善始更要善终

许多事情结束比开始更困难,也更重要。

万事开头难,这是有道理的。开始时全无把握,怀疑者比赞成者多,例如一种发明、一项创造、一个新主张都会有这样的遭遇。

但善终更难,特别是善始以后,事业开拓,规模扩大,影响膨胀,善始时的规划在变成现实的时候也常常会走了形,变了样。理想变成了现实以后就不再是理想的清纯与美丽,这时候怎样为继,怎样真挖出水并且让泉水汩汩不绝,比仅仅挖出一个泉眼,挖出一口深井困难多了,也重要多了。

“有为者辟若掘井,掘井九轫而不及泉,犹为弃井也。”

做一件事正像凿井,哪怕挖了六七丈深,只要还没有挖出水,那就等于没挖过这口井。

《尽心章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