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看着一直笑个不停的药王,好心的提醒道:“你笑够了吗?你什么时候给我治病啊!”
药王对于残月的态度视而不见,只是一直念叨:“我这徒弟脾气不错啊!也有礼貌,咋找了个这么野蛮的丫头。”
残月只觉得眼前一花,药王就站在她眼前,拿着她的手把脉,良久他大叫:“丫头,你怀孕了!”
残月被药王吓一跳,怒骂:“你是什么药王啊!我早就知道我怀孕了?”
这回药王不高兴了,被一个小丫头质疑自己的医术太没面子啦!不服气的叫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让我看你的孩子。”药王转眼一想:“你的孩子是晨儿的。”
看到药王怀疑的眼神,欧阳晨知道自己再不站出来说话,那么月儿会气得杀人。
“师傅,孩子当然是徒儿的啦!”
“不对啊!你们成亲怎么不告诉我,还有丫头,你干嘛不盘发。”
“师傅,我们想等你治好月儿再成亲。至于月儿的头发,恩……”欧阳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一直没注意到,再说,他也不知道这个习俗了。
洛溪一直看着欧阳晨一家人谈心没有说话,她竟然已为人母了,他们马上要成亲了。洛溪啊,洛溪,你已经晚的不止一步。
残月见欧阳晨一直和药王胡说八道,不耐烦的说:“老头,你还没帮我看伤呢?”
药王不同意的摆手:“你身体很好,只要好好调养,将来一定会有一个健康的孩子。再说,我又不会接生。”
残月郁闷的看着欧阳晨,什么吗?这个老头子还不知道自己找他干什么。
“师傅,月儿的脸。”欧阳晨小心翼翼的取下残月脸上的面纱,露出了残月不为外人知的伤疤。
这下站在远处的洛溪震惊了,在这个女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环境才会培养出如此奇特的女子,什么人会忍心毁了这样一个女子的容貌。
药王仔细查看了残月脸上的伤,他也震惊了。他看着欧阳晨,而欧阳晨则是坚定地点头,他也会医术,早就知道残月脸上的伤不简单。
“太狠了,那个伤你的人是希望你一生都带着这副容貌见人。”
残月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欧阳晨怀里不解的看着药王。再揭开这道伤,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心里有多痛。
药王详细的解释道:“那把伤你的刀伤涂了很厉害的毒,虽然不会致命,但你的伤疤也不会好。所以说那个人太狠,心太狠。”
也许别人不会明白药王的意思,但身为当事人,残月怎会不明白。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他好狠,难道他希望她痛苦一生。
欧阳晨把残月的挣扎、痛苦都看在眼中,但是他没有安慰残月,毕竟他不是那个伤她的人,给不了她答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欧阳晨看着自己的师傅,虽然他看上去总是疯疯癫癫,但是他的医术确实是最好的。如果师傅也没有办法治好月儿的伤,那月儿就真的没希望了。
“你放心啦,我徒弟的妻子,我一定会尽力的。”
残月无力的抓住欧阳晨的胳膊,她又不是傻瓜,听药王的语气,看欧阳晨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伤不好治。
“要把伤口割开,排毒,重新上药。”药王有些担心的看着残月,他是真的有些喜欢自己宝贝徒弟的媳妇。
残月脚一软,如果不是欧阳晨扶住她,她就要摔倒了。
洛溪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屑的看着欧阳晨,原以为他是个不一样的人,原来也是个肤浅的人。
“欧阳晨,你还不阻止她。一道疤而已,你真就那么在意。”
欧阳晨痛苦的看着洛溪:“这对月儿很重要。”
残月没有理会欧阳晨和洛溪的谈话,而是坚定的看着药王:“我要治好这伤,我要给我孩子一个美好的母亲。”
洛溪不敢相信的看着残月,“你竟然为了这个理由而选择受苦。”
残月微笑的看着洛溪:“洛溪,你还没有孩子,所以不会理解我的心情。我想给我的孩子最好的一切。”
洛溪仍是不理解的看着残月,脸上全是挣扎,痛苦:“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欧阳晨抱起残月走进一个木屋,打发一旁看戏的药王去配药,轻声对洛溪说:“洛溪,这里人太多,有事待会再说。”
洛溪看着欧阳晨和残月的背影不语,他知道自己错了,爱上了不应该动心的人。他也晚了,那个女子是不会对自己动心的。
当洛溪看到看到残月脸上的伤势就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得很惨。他调查过残月,当然知道残月的伤是在认识欧阳晨之前就有了。可他自问自己做不到会有勇气娶一个毁了容的的女子。
当洛溪再看到残月时是残月梳洗完毕了,这时的她把头发盘起来了。
洛溪看着残月的头发:“是因为我吗?”
残月摸了摸自己的新发型,摇头:“那是因为我是晨的妻子,这是应该的。”
洛溪痛苦的看着一脸幸福的残月,抱着一丝希望的说:“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已经是欧阳晨的妻子了,不在乎你有孩子了。”
残月看着痛苦的洛溪,有些愧疚的说:“抱歉,然你误会了。可洛溪,你这样不值得。虽然我们才认识两天,可我相信你可以有更好的爱人。”
“不要,不要,我就要你!我不比欧阳晨差,为什么你选他不选我。”
残月微微的叹了口气:“因为他是我生命中的阳光!”
洛溪向后退了几步,他明白自己不会有机会了。每个生命都需要阳光的温养,没有阳光,也就没有生命。
没有欧阳晨就没有残月。
洛溪收拾了眼底的情感,祝福的看着残月:“可以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的,只是我这人不愿轻易放弃。”
残月给洛溪倒了一杯水,请他坐下来:“洛溪,我不是你的冤家,我还是不能制住你。”
洛溪了然的一笑,的确,这份爱,有太多的不适合,就算在一起也只是徒增了许多痛苦。
“你在失望吗?”
残月看着已经恢复轻佻笑容的洛溪笑了,就算是勉强,可是洛溪已经知道自己不适合他了,他已经释然了,应该不会痛苦很久的。
残月理会洛溪的调戏,而是回答了他的上一个问题,“洛溪,刻骨铭心的爱有时是不需要故事的。”
洛溪不满意的撇嘴:“你不要告诉我,你和欧阳晨就是这样,你也太不会敷衍人了。”
“那洛溪想知道什么?”
“就是你为什么会选择欧阳晨咯?你不是说他是你的阳光吗?”
残月看着满脸写着好奇的洛溪,坏心眼的笑道:“可是我不想告诉你。”
洛溪不满意的挥了挥衣袖,起身离开:“不说算了,那我走了!不要我哦!”
“洛溪,我们是朋友哦。”残月有些伤感的看着洛溪离开的背影。
等洛溪离开后欧阳晨才进入房间,他看着有些伤感的残月戏谑道:“月儿这么在乎洛溪,我又会吃醋的。”
残月没好气的白了欧阳晨一眼:“你掉醋缸也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