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说话,昂着头,很是感恩地用它粗壮的尾巴敲打着杨定的小腿,惹得华骝马很是不悦,不时对着黄狗打着响鼻。
带了村民们塞来的干粮,杨定和碧落合乘一骑,踏了山野间的小径,沿了飘满桃花落瓣的流水,缓缓踏离了那处被杨定称作桃花源的小小村落。
走出老远,他们还可以看到村民们在村头驻足凝望,听得到追出老远的阿黄,很是不甘地汪汪直叫。
杨定叹息。
这一辈子,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和一只乡间土狗睡一床了。
碧落素日和杨定一处,与他合乘一骑并未觉得不妥;后来到了有人烟处,见旁人不时注目,颇有惊诧之色,才觉果然太过亲近了,遂让杨定自行去买马。
杨定苦笑道:“若是中原战乱,怕没人会卖马。”
果然,连找了几处大的坞堡,向主人求马时,即便亮明了身份,都被婉言拒绝了;直到行至颖川,才到太守府借到了一匹马。
“你们总算来了!”颖川太守道:“天王发过两道诏令,让留心查找你们的行踪呢!这都四五个月过去了,下官还以为杨将军早就回长安了呢!”
杨定向着碧落笑道:“天王最担心的该是你吧?”
碧落懒得回答,只问颖川太守:“大人,如今各方战事如何?”
颖川太守摇头道:“不很清楚。只知关东一带冠军将军和丁零人联合起来,已经闹成一团了。关中只怕也不太平。”
冠军将军便是慕容冲的叔父慕容垂。二人听这太守口气,对这慕容垂居然颇是客气,暗地里只是皱眉。
乱世之中,为求自保,为官者常是八面玲珑四方讨巧的圆滑之辈,说不准下一刻慕容垂攻来,这太守的主上,会立时由秦王苻坚,变成燕王慕容垂了。
总算知道苻坚安然无恙,甚至正井井有条地安排兵马应对变故,杨定才稍稍放了心,倒是碧落淡淡的,并不显出丝毫的悲喜惊怒来。
二人告辞时,杨定见给他的马儿只是平平,微微皱了下眉,那颖川太守立时看出,笑道:“附近最好的马都被平原公征去了,若要好的,可以到洛阳找平原公。”
杨定不答,径和碧落上马,绝尘而去。
出于那一年多来的惯性,碧落只一听到平阳公苻晖的名字便头疼,杨定料得苻晖一定尚未知碧落身世,也不愿节外生枝,便宁可骑着那匹极普通的马儿,径自奔往长安了。
二人心中不安,归心似箭,风餐露宿也不觉辛苦,没几日便到了长安。
杨定要先回去换朝服才好去晋见秦王,碧落本可先入宫去,但不知为何,她远远看巍峨庄严的宫门,便没来由地一阵恐惧,居然神差鬼使般只随在杨定身后,去了他赁居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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