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我这一看日历,才知道俩宝贝儿的生日居然过了。”冷枭颇为遗憾,“你这也忒不够意思了,好歹我也是大舅对不对?那六一一定要让我参加哈!”
顾相宜淡淡道,“这可真没有针对你,大哥。我家孩子过生日就随便买个双层蛋糕,意思一下。哦,今年是曾哥亲自做的。景年不喜欢热闹。至于六一,他们幼儿园有节目。”
说到六一,顾相宜就头疼。
余静午今天放学后还特意跟她说了,孩子和家长都非常喜欢她,请她务必参加六一亲子活动,最好还要准备两三个表演节目。
顾相宜当时就拒绝了。
她的理由很充分,“我算是特聘的老师吧,不属于幼儿园管制,这些日常活动还是不凑热闹了,保持神秘感嘛!”
余静午的理由更充分,“此次六一亲子活动,我们打算邀请实验幼儿园、清华骄子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和家长一起参加。你的节目就是嘘头啊,没有你,他们园长还有家长肯定不能这么痛快答应。都想着来取经呢!”
顾相宜茫然,“取经?到时候他们照葫芦画瓢,那你岂不是亏了?”
余静午当然不做亏本的买卖,“放心吧,画虎不成反类犬,顾老师,你是无法超越的!正好,我趁机进行下学年预报名活动,提前占学位,有礼又便宜。”
顾相宜:“……”
她突然觉得这特殊英语课,她分一半钱简直忒少了,应该三七分,她七余静午三。特么的,太周扒皮了。
顾相宜拉回跑远的思绪,对冷枭正色道,“冷大哥,莫老的状态很不好。虽然检查没多大问题,但我能感觉得到,她的精气神儿是在走下坡路。你要是不想留遗憾的话,就多陪陪她吧。”
冷枭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道,“相相,遗憾,早就刻下了。我现在,想弥补也弥补不了。而且,心病还须心药医,根不在我这儿,我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顾相宜愣了一下,突然怒了。“做什么都于事无补?那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呢?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将她接出来呢?就任由她在那老楼里自生自灭好了呀!”
冷枭也愣了愣,叹口气,“相相,我跟你说过,我从四岁就成了孤儿。对于外公,我其实也没多大的印象。他一年到头都关在实验室里,我总是寄宿在教父家。我……我喜欢男的,是因为我被……”
顾相宜震惊了。
冷枭深吸一口气,“那时候我也才不过六岁,但什么都懂了。我无法正视自己,长大后却又克制不住地去关注男人……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我主要是想说,这一切,外公其实是知道的。甚至,他跟那个教父,也……”
顾相宜:“……”
冷枭的表情却越来越从容。“所以,你能指望这样的人想起他远在故土还有个他背叛过的妻子吗?他出国时是带着我十六岁的妈妈走的,那只是一次很普通的学术交流,但他却再也没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