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相宜,虽然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全都是惊/艳,还大多数都移不开,众人却一致将她当空气,绝口不提。
顾相宜深知这是因为之前华家将她的名声给搞/臭了,而且她就是相顾的事情也只是在小圈子里流传。
她倒是无所谓,想要松开华筠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打算进屋去找林老师和余老师。
华筠却冷了脸,谁也没搭理,牵着她径直上了台阶。
身后顿时唏嘘一片,议论纷纷。
余静晨听见那些仿佛市井小民的议论,十分生气,刚要大声呵斥,就被一旁待客的余静晚用眼神给震住了。
她将他拉到一旁,低骂道,“小弟,你神经啊!又没有说你女朋友,至于吗?”
余静晨要气炸了,“怎么不至于!那是我女神,女神!女朋友算个鸟!”
余静晚噗嗤一声乐了,“得,知道你是正宗小迷弟。但八卦是人之天性,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何况还是咱们家办宴会,这种场合,你就不要搅局了。”
余静晨还要再说,余静晚就拉下了脸,“我跟阿午为了今晚准备了多长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再犯浑,当心我将你的糗事还有你暗恋的那些事都告诉你女神!”
这一招无异于唐僧的紧箍咒,余静晨立即老实了。
不过,他还是暗搓搓地将那些叫嚣得最欢,笑得最微锁的面孔都给记住了。
你们给小爷等着!他在心中咬牙。
林静教授从来不下厨房,二老现在只可能在书房,顾相宜径直去了二楼。
果真,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不时传来余老的高谈阔论。
华筠抬手要敲门,顾相宜先一步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谈话声戛然而止。
余念白和林静随即同时站了起来。
林静有些头疼,“这孩子,怎么都当妈了,也没个稳重样儿。”
余念白则乐呵呵地,“嗯,保持本真,不愧是林老师的得意门生!”
其他教授跟着哈哈大笑。
顾相宜知道在座的,都是东大资深教授,且跟二老是多年好友,对她也都颇为熟悉,所以才会如此莽撞。
反正,她从第一次进林家,就是这个样子。
顾相宜像模像样地拱手作揖,“不孝徒儿来给两位恩师请安了!祝余老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这可稀奇了。余念白笑得胡子都抖动起来,“哎呀,相相,老实说说,这两句话,你在家背诵了多长时间!”
顾相宜也笑,“嗯,不长不长,也就从年前开始背的吧!”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大笑。
但这笑声跟刚才院子里的笑声,显然不同。
华筠一直紧绷的心,才算放下来。这些教授他当然也熟悉,全都是德高望重的学术泰斗,而且保持着一颗童心。
他刚才生怕小魔王一个不爽,将恩师的宴会给砸了,那帮无聊的人可就更加有谈资将她给妖/魔化了。
林静将矛头指向了不由自主跟着咧嘴笑的华筠。
“阿筠,瞅瞅你这点儿出息!追个姑娘都追了十年了还没追到手!是不是不舍得那点儿喜酒钱,非要将我们这些老东西都熬在墙上挂着,你才发喜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