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结结巴巴的，顾相宜听得瞌睡都来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道，“所以，用你的老板身份来还呀，周总。”
周瑾哑口无言，“……”
梅馨实在忍不住了，哀求道，“顾老师，阿瑾他也是被人陷害的。吃一堑长一智，他下回再也不会犯了……”
顾相宜又打了一个哈欠，说话都有些朦朦胧胧了。“哦，你们的意思是，他的智商税要由我来买单？凭什么呢？凭我有钱？”
周瑾吓了一大跳，赶紧解释，“不，不是。顾老师，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宽限些时间？我一一定给您找几个大单子来将功补过。或者，我给您打一辈子工也成！”
顾相宜眼睛都睁不开了，随意道，“爱咋地咋地吧，反正我已经赚进兜里的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往外掏。”
说完，她直接关机。
周瑾和梅馨面面相觑后，抱头痛哭，当然，是差点儿。
梅馨是真的红了眼眶。“周哥，对不起，我帮了倒忙。”
周瑾抚了抚她的背，“不怪你，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我都没有勇气跟顾老师开口。”
梅馨犹豫了会儿，斟酌地开口道，“阿瑾，顾老师刚才说的，你的老板身份，是什么意思啊？”
周瑾的手顿住了，然后拿了下来，交叠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
他神色冷然，“没什么意思。顾老师说的那是风凉话，你没听见吗？”
梅馨：“……”呵呵哒，老娘信了你的邪！我女神才不是随便说风凉话的人。
周瑾突然站起来，拿起了自己外套。
梅馨一言不发地看他走到玄关处，换上皮鞋。
“周瑾，以后不要来了。”她淡淡地道。
周瑾没有回答，也没回头，打开门径直走了。
梅馨愣了半分钟，光着脚冲过去，一脚将门给踹上了。
“混蛋！滚蛋！”伴随着咣当关门声的，是她的低咒。
周瑾走出梅馨所在的小区，进了一辆停在不起眼路边的黑色宝马里。
冷香一脸不耐烦，“去了这么久，大战三百回合啊？”
周瑾面无表情，“该说的我都说了，顾老师不松口。”
冷香立即炸毛，“不松口？她还起范儿了？她那么多钱，凭什么呀！”
周瑾：“……”
顾老师刚才也说了一句凭什么。
但跟眼前这女人说的意思和底气，都天差地别。
他搓搓脸，“冷香，我只答应帮你当说客，却没说一定管用。你要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你自己去争取更好的。”
冷香嗤笑一声，咆哮道，“满意？你让我怎么满意？你满意吗？还真有意思！周瑾，我发现你他/妈真是提起裤子就像个人了。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知道后果吗？”
周瑾的眸光冷如玄冰，仿佛一下秒就能够射出冰刀，将眼前的女人给射成刺猬。
“冷香，我也警告你！你他/妈/的别得寸进尺！睡了就睡了，还是你自己爬来的。你以为你那一身二两肉能卖多少钱？！你还指望这一睡就能管一辈子吃喝拉撒还是指望飞上枝头变凤凰呢？做白日梦也麻烦先看看有没有出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