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觉得自己这算是舍身饲狼了。
不,不是算是。他/妈的就是。她自己都没揉过呢!
要不是今天华筠这混蛋实在将她给逼急了,她也不能急中生智,啊呸,马失前蹄地这么坑自己。
可不是坑自己吗!这火是自己挑起来的,那王八蛋又不管灭。
切,说的好像那混蛋挑起来的火,他灭过似的。
顾相宜还没鄙视完,身后紧紧贴着的,跟恐龙蛋似的男人,猛地蹿了起来,就跟屁股着火一般,狼狈地跌坐在了地板上。
果然是这种程序。
顾相宜居然淡定地拉了拉有些下滑的肩带,没有喷这王八蛋一口红酒。
“那个,相相,那个……”
好热啊!华筠感觉自己喉咙都跟着烧起来了。
好半天,他才将舌头给捋直了。
“相相,不带严刑逼供的!”他委屈巴巴地控诉,就差掉几滴鳄鱼眼泪了。
刚才那只饱受煎熬的爪子,此时紧紧地护在自己砰砰作响,仿佛一下秒就要脱离地球引力的心脏。
作精!
顾相宜唇角微微勾起,大咧咧地曲起一条纤细的腿,丝毫不介意裙/底走/光。
华筠只抬头看一眼,立刻就疯了,手脚并用地,连滚带爬,奔到了门口。
“相相……咱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影响忒不好……”他说话都哆嗦了。
顾相宜烟视媚行,嗓音软糯糯,“对什么影响不好?”
这话问的!
偏偏华筠早就对小魔王养成了有问必答的条件反射。
他红着脸,憋了半天,大着舌头道,“对,对,对肾……”
顾相宜一顿,诚恳赞道,“不错,还没糊涂。”
华筠摸了一把额头奔腾的汗水,几乎哀求道,“相相,咱不玩了,咱睡觉吧。”
顾相宜也觉得老大没意思。
特么的,这混蛋口风真是太严了。这种人,要是作为队友的话,压根不用担心叛/变。
但要是作为对手的话,那可就……一山不容二虎了,一公一母也不行。
她慵懒地起身,款款地伸了个懒腰,美好曲/线一览无遗。
那浑身挡也挡不住的迷人魅力,让华筠不由得又后退一步,都贴着门了。
顾相宜啧了一声。
真能装!
都能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她故意一步一莲花地朝前扭了几步。
华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正当他颤抖的手终于摸到了门把手,准备夺门而逃时。
小魔王嘴角扯出一抹明媚的笑,将高脚杯放进橱柜,翩然转身。
“麻烦帮我将杯子舔干净,谢谢!”
声音脆如黄鹂,甚至还带着点儿戏谑,当然还有明显的挑豆。
舔……舔干净?
华筠这口气还没松,心口又被勒紧了。
哎……这小妖精天生就是来收拾他的吧。
要多来这么几遭,他也不用奋斗了,直接去精神病院养老得了。
见小魔王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躺下了,华筠才扶着门,站了起来。
她杯子里还有一口红酒,华筠端起来喝了,又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才想起,这不是水,根本解不了他的口渴。
但他也不至于一杯红酒就醉了,然后酒后乱那个啥。
虽然,还没喝时,就已经醉得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