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筠这才慢悠悠地说到正事儿上，“相相，咳咳，你嫂子，请你干啥来了？”
赵厘如实答道，“你们家一位老太太心情不好。”
华筠：“……”就这种可能在心理学家看来都不算得上病的病，居然能让赵厘就范？
赵厘提醒他，“是冷枭的外婆。”
华筠哦了一声，但这一声之后，没了言语。
赵厘奇了，“装，还真是能装。哥，我看嫂子送给你的绰号还真是不爽不错，非常贴切。”
华筠顿时双眼放光，“相相还给我起绰号了呢？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
赵厘啧啧两声，对于老大这种毫无底线毫无原则的行为表示十分地欣赏。
“华怂怂啊！”赵厘的声音特意提高了八度。
华筠：“……”
不用问，华筠就晓得这个秘密是赵厘从顾思年小朋友那里套路出来的。居然从小娃娃身上下手，卑鄙！
华筠其实对这个绰号还挺享受的。听起来，怎么那么柔情蜜意呢！
但是吧，他可不能让赵厘给落实了，否则他广而告之，华筠的一世英名就真的毁了。
“你听错了，这是你嫂子说要给我生一个华怂怂，你侄儿。”
赵厘瞠目结舌：“……”哥，你狠！
见相相居然没有跟赵厘点名真正目的，华筠就贴心地代劳了。
“你看苏医生有问题吗？”华筠压低了声音，“就是，有没有吃错药之类的。”
赵厘眼睛眯了起来。
华筠一看，就知道果真有问题。知母莫若女，还是相相细心。
赵厘往屋里看了看，低声道，“下的毒很隐蔽，是扰乱神经的，能够让人抑郁。”
华筠结合丈母娘最近的表现，还真是有点儿神经质。
“怎么解？”他问道。
赵厘摇头，“无解。”
华筠：“……”
赵厘解释，“这种毒严格来说不算毒。对于心态良好、积极向上的人来说，还能起到安稳定神的作用。但对于情绪波动较大、思想消沉的人来说，又无异于催命符。”
华筠了然，“心病还需心药医。”
赵厘竖起大拇指，“上道。这就看嫂子如何开解你丈母娘了。是因为顾教授吧？”
华筠头大，“相相已经够辛苦的了。他们做长辈的，怎么也不省点心。”
赵厘嘎嘎笑了，“哥，这话你怎么不跟你自个爸妈说去？”
华筠一愣，也无奈笑了。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正说着，顾相宜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
赵厘开门见山，直接将刚才的结论说了一遍。
顾相宜默了默。
就在大家打算回去吃饭的时候，她冷不丁地问道，“赵医生，你猜我妈发现了没有？”
赵厘还是头一回被人问得哑口无言。
关键是，这也不是医学上的问题啊！老大的女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架住的。
他首先求救般地瞟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老大，见他一双眼睛只黏在老婆身上，不由得低咒一声。
“这个问题……”他赶鸭子上架，斟酌道，“顾老师，我还真是学艺不精。”
顾相宜淡笑，说出的话却没那么客气。“赵医生，别卖关子。我知道你是微表情专家。刚才我特意说留一盘食疗菜给我妈，我都能看出她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