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筠正和顾相宜说着话，手机响了，是周瑾打过来的。
华筠接了，还开了免提。
“老大，那个冯老师已经醒过来了，但是我问什么，她都不说，一副吓坏了的模样。”周瑾的语气听起来很不爽。
顾相宜直接道，“发个位置，我们过来。”
周瑾顿了顿，立刻将不爽的语气收了起来，恭敬地道，“顾老师，在东大附属医院，精神病科504房间。”
顾相宜：“……尼玛的，哪个孙子将给她弄到精神病科了？”
她实在忍不住爆了粗口。
周瑾差点没乐起来，看来顾老师跟自己是同道中人。他当时也气得不行。
“顾老师，都怪我疏忽了，昨晚她还一直昏迷着，家里人也联系不上，我就回家打了个盹儿。谁知道今早到医院，就成这样了。”
顾相宜已经开始往外走了。
华筠边走边道，“她家属来了是吧？”
周瑾嗯了一声，“听说这冯老师是某科长的侄女。”
华筠明白了，“你自己小心点儿，我们马上就到。”然后挂了电话。
顾相宜从前说走就走，要是家里人没看见，她也懒得打招呼，现在却是专门绕到了后院，跟孩子们说了声，再三保证回来吃午饭才离开。
华筠已经将车子启动了，还给开了副驾驶的门。
顾相宜坐了进去，“华总，一会你问她几个问题，记得让周瑾录音。”
华筠习惯性点头，随即又愣了，“相相，你不去？”
顾相宜道，“我去，但我不去问那女的，问她也不会说什么。我直接去找院长。”
华筠就晓得小魔王是去找茬了，“相相，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既然人已经弄到精神病科了，那再撤回来的可能性比较小，你知道吧？”
顾相宜点头，“我知道啊！我不是去让院长撤销的，我知道他没有这个权利，尾大不掉嘛！”
“那你……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华筠想不明白小魔王要干嘛，直觉自己要跟紧了。“那个冯老师，既然问不出什么，咱们就甭问了。”
顾相宜却没说自己要做什么，“不行，必须得问，走过场还是要走的。必须得你问，还要录音。”
华筠：“……”
两人很快到医院，顾相宜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
袁丰满已经听周瑾说了情况，正着急上火呢。
看到相相来势汹汹，他赶紧赔笑脸，“外甥媳妇儿，你看小舅这事儿办得！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轻易蒙混过去的。就是得需要一段时间，你……”
顾相宜直接道，“院长，没关系，你将那精神病的主治医师喊来，让他也给我诊断个间歇性精神病。”
袁丰满傻眼了，好半天没说出话。外甥媳妇儿这不是被气糊涂了吧？
顾相宜有些不耐烦，“院长，我这话很难懂吗？”
袁丰满脑子转了几圈，立即明白了。“外甥媳妇儿真是聪明！不过，这个锅可不能你来背，要不然，让阿筠来吧，他最合适！”
顾相宜嫌弃，“他又不会演戏，别露馅了。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