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清晨,宁静祥和,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客房内照得暖暖的。
床上,身穿黑色无袖短衫、皮质长裤的俊美青年睁了一只眼,瞧了眼屋里的光线,柔和小声的对趴在身上的小懒猫说:“天亮了!该起来了!”
“嗯…………”出了个声,白发少年用头随意的蹭了蹭,将手抱得更紧了。
鹏空笑了一声,无奈的抚摸着杨何宇的一头卷毛,渐渐的开始上手揉了起来,并且一边揉一边偷笑,时不时还用手揪成双马尾的样子,估计要是有发带,真能这么给绑了。
这时,两下敲门声,打断了鸟爷的玩心。听到门外是花船侍者,鹏空连忙将身上还在梦中的懒猫搬到一旁,起身开门。
门口是来送昨天游戏奖品的女侍者,看见开门的高个青年没戴面具,外加穿着无袖紧身短衫,好身材和好相貌一览无余,顿时面色微红,紧张的说:
“这……这是白枭先生的奖品,荣船主……请……请您二位到甲板用餐……”说完,将手上的奖品口袋朝鹏空手里一塞,直接捂着越来越红的脸跑了。
鹏空看了眼手里的储物口袋,将房门关了,走到床边,俯身小声说:“昨天的奖品送来了!你不看看吗?”
“嗯……你看吧……我再睡会儿……”杨何宇眼睛都没睁的回答。
鹏空笑笑,接着问:“船主要咱俩下去吃饭!你去吗?”
“嗯……细碎王爷啊…………打个包,我过后吃…………”杨何宇还是没睁眼。
鹏空直接趴在耳边小声说:“你是要打包早饭,还是打包王爷呢?”
“!!”杨何宇突然反应过来‘细碎王爷’是谁!于是胡乱的从床上爬起,顶着一头被飓风摧残过的鸟窝状头发,两眼迷糊,只穿里衣,光着脚丫,衣襟大开朝门冲去。
鹏空连忙笑着将人捏着脖子拽了回来,道:“你又想去吓人啊?”
小卷毛神志不清:“啊?不是!去晚了早饭被吃光了怎么办?”
“那也不能这样出去啊!跟我来!”说完,瞬间换成大黑,直接将人拎到卫生间,扒掉衣服,用一桶冷水从头冲到脚。
“哇!!”杨何宇顿时吓清醒,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闪电般的拖了出去,胡乱的擦了两下,胡乱的将衣服罩了。
杨何宇低头看着自己河里刚捞上来的状态,苦笑道:“大哥啊!你是不是没帮人洗过澡啊?我怎么觉得还不如刚才了呢…………”
“我一直这么洗澡啊!”大黑歪着头说道。
“你那不叫洗澡,叫涮涮!行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垂着头,再次走进了卫生间。
五分钟后,杨何宇梳着马尾,戴着羊角面具,穿一件袖口和衣摆绣暗红羽毛飘落花纹的白衣,一双暗红紧腿皮靴。
鹏空戴着黑羽面具,散着长发,一身绣金丝飘羽花纹的黑色长袍,一双黑色翻毛皮靴。
二人穿戴整齐的走出房门。
花船甲板上,昨晚被夜花虫袭击的惨状完全不见了,到处装饰着新的鲜花,满船飘散着醉人的花香。
甲板上整齐的摆放着一顶顶各色花伞,有的花藤垂落,有的薄纱垂落,伞下布置着藤条小圆桌、四只雕花藤椅。很多乘船的游客都坐在花伞下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观赏海上美景。
整船都显得气氛愉悦。
杨何宇和鹏空来到甲板,立刻有侍者走过来,将二人引到荣船主的桌边。
今日荣船主身穿白色青绿山水图案的锦袍,戴白色鲜花面具,显得气质高雅,正在喝茶。
右手边坐两人,临近船主的人身穿天蓝色绣雪景长衫,梳马尾戴玫瑰花面具;身旁一人身穿暗红火焰纹罩薄纱的长衫,背长剑,束发戴冠,兰花遮面。
荣船主看到人来,笑容满面,随即命人多搬一把椅子,五人挤挤。
鹏空却抢先说道:“不用了,我与小白同坐一把椅子就好!”
其余几个除了那位戴兰花面具之人低头没表情外,包括杨何宇在内都面色古怪。
一旁的侍者看向船主,船主摆了摆手。
杨何宇大眼睛瞪着鹏空,后者再次笑着说:“放心!我相信荣老哥的船上,藤椅都是很结实的,坐两个人不会塌掉的!”
“…………”这不是重点啊!杨何宇内心狂吼。
“放心!就算一下坐四个人也不会塌掉!”荣船主拍着椅子,自信的回答。
杨何宇:“……”坐四个人,塌掉的是最下边的那位吧!不对,是扁掉!船主你的自信是哪来的?!
小卷毛眨着大眼睛看看鹏空,又看看船主,心想:你们就没人想问问我的感受吗?
“荣老哥!给介绍介绍啊!这两位不是昨天的名人吗?”一旁的蓝衣青年站起身,笑道。
荣船主:“对啊!你看看!我把这茬忘了!介绍一下,这穿白衣的就是昨天整场游戏的冠军白枭,身边黑衣的是他哥,玄枭。
二位老弟,这位穿蓝衣的公子是我的好友,叫冷梁冬,他可是位冰系灵根的天才啊!”
“哎呀!荣老哥你不要见人就说我是天才啦!我都不好意思了!”冷梁冬笑着边说边拱了拱手,道:“二位黑白配!我是冷梁冬!北玲山冷家,我在家排行老四!如今被老爹赶出来行走江湖!有幸结识二位!缘分不浅啊!”
“冷公子您好!我是白枭。”杨何宇拱手还礼,心想:冷凉冻?到底是有多冷?一旁的鹏空也还礼问了声好。
冷梁冬:“好!认识了就算朋友了!跟你们介绍我这位好友!烈炙宗的首席大弟子!虚轻炎!人送外号‘冷面焰王’”
“!!”杨何宇刚刚看到那一身火焰纹的袍子时就觉得眼熟,一听是虚轻炎,顿时觉得心虚,不知这位死心眼的幻觉恐惧症好没好……
一直闭眼清神的虚轻炎一听说到自己,缓缓地睁开双眼,刚想打声招呼,看见一身白衣的杨何宇,顿时起身就要拔剑,吓得冷梁冬连忙阻止道:
“哎哎哎!冷静!冷静!”说着,赶紧在其脸上吹冷气,不愧为冰灵根天才,口中吹出的气在虚轻炎的面具和发丝上结了薄薄的白霜。
冷梁冬随即伸手将虚轻炎的双手按下,回头解释道:“不好意思,我这朋友有些白色恐惧症,所以我得看着他!放心!他最近已经好多了!”
杨何宇面色尴尬的笑了笑,鹏空没什么表情的点头打了招呼,坐在椅子上,顺手将小卷毛十分自然的抱在腿上,一手搂着,另一手拿茶杯倒茶。
荣船主笑笑,叫侍者上早点。
冷梁冬则专心致志的劝着虚轻炎:“轻炎!我不是跟你说好多次了嘛!白色很常见!所以你不要见了白色就激动好不好!你说你这一路走来,都砍了几人了?”
“…………两人……”虚轻炎稳了稳神,垂下双眼,淡淡的说。
冷梁冬眼珠一瞪,掰着手指:“两人!对啊!就俩是人啊!我告诉你吧!这一路啊!你砍了两个白衣魔修、八个白毛妖族、六个白瓷罐子、还有一条大白狗!
妖族砍了就算了!砍白衣魔修是因为人家穿错了衣服,也无所谓。可那六个罐子着你惹你了?还有那可怜的白狗……”
“…………”虚轻炎缓缓的回头看了眼冷梁冬,缓缓的说了句:“对不起……”
一旁的杨何宇心想:这病情怎么好像重了啊?上次见他还没这样呢……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这位虚前辈为何对白色如此记恨呢?”好心虚……
冷梁冬一手按着虚轻炎,一手拄着下巴回忆:“哎呀!我也不知道啊!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正在砍一面白墙!当时我以为他跟墙的主人家有仇,可后来才知道,那家早就没人住了,白色是几个孩子玩,泼上去的。
开始我以为他有什么古怪的爱好,就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来才发现,不光是白墙,白柱子、白窗帘、甚至白雾,只要是达到一定尺寸的白色,他就会感兴趣,有时发呆,有时小声说话,有时拿剑就刺!……”
杨何宇:“那您说的最近好多了是……”这没见好哪去啊!
冷梁冬:“就是最近不跟白窗帘说话了,白色目标固定为人的大小。对了!那六个白瓷罐子每个像一人蹲着那么大。”
“…………”杨何宇心中默默捂脸,却面色镇定,用柔和的声音问道:“虚前辈,能否请您说说,在您眼里,白色是什么感觉啊……”
“…………唉……不是什么感觉……其实这事儿…………是我想试试…………”虚轻炎低头小声的开口说着。
“试试?你试什么啊?喂!你知不知道,你见白就砍,吓得我都不敢穿白衣服啦!”冷梁冬一旁抱怨道。
虚轻炎:“……对不起……”
杨何宇依然面色柔和,忍着心虚的问:“虚前辈可有心事?如果您愿意说出来,我们可以帮您想想办法啊!毕竟这有这么多修为高深的前辈在呢!当然,要是您不愿说,我们也不多问……”
虚轻炎:“……其实也没什么……一年前,我宗不知什么原因,惹怒了一只鬼。
那鬼经常出现在我宗弟子的眼前,赶不走,打不散,任何驱鬼方式都无效。只是那鬼影也不做什么,每天不分昼夜,出现一段时间,面带微笑,过会儿就消失了。
我一开始压力很大,总想躲开,后来一次无意中挥剑将鬼影斩破,那鬼就消失了,直到第二天才出现。
从那以后,每天鬼影出现,我都用剑斩破……直到两个月前的某天,那鬼影被我斩破之后,便从此消失不见了。
我不知它是否还会再次出现,所以有些神经紧张……才会见到白色就用剑斩过,想看看是不是那鬼影所化…………”
虚轻炎缓缓地说明此事的原因,荣船主和冷梁冬都一脸惊奇,杨何宇微微皱眉,只有鹏空面无表情的吃着早点。
“竟然有无法驱走的鬼?那鬼是何样貌?”荣船主好奇的问道。
虚轻炎:“那鬼……一身白衣,一头及肩的白色卷发,相貌乖巧…………”
说到此时,一直吃着早点的鹏空微微顿了一下,继续吃着早点。
一旁的冷梁冬和荣船主同时看向杨何宇,然后长出了口气,好在今天此人将头发梳成马尾,估计刚才虚轻炎一时因面具遮挡没看清头发,不然就更麻烦了……
杨何宇也庆幸今早做了个明智的举动——梳头!
镇定了一下,杨何宇开始催眠道:“虚前辈,您听我说,既然那鬼影已经不再出现,有可能是他心愿已了,升天了呢?您又何必苦苦找寻呢?这岂不是很辛苦?”
“……可……万一什么时候他再出现呢?”虚轻炎缓缓的抬起头说道。
杨何宇:“不会的,听说鬼若是心愿已了,是不会再回来的。虚前辈何不先将此事放一阵子,看看周围,关心一下你身边的人!您看这么久了,您身边的冷公子一直握着您的手,他很担心您呢!”目标顺利转移!
虚轻炎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握着的手,又抬头看看冷梁冬,后者眼睛一大,刚想解释,就听虚轻炎缓缓说道:
“对啊!最近两个月,都是你在我身边……真是辛苦你了!每次我砍破东西都是你去帮我道歉和赔偿…………”
“哈哈……朋友嘛!帮忙是应该的!”冷梁冬笑着说道。
没想虚轻炎下一句却是:“上次你趁我发呆的时候,偷偷从我的碗里夹走了一块五花肉!”
冷梁冬:“……呃…………那是…………”
虚轻炎:“还有上上次,你趁我想事情的时候,在我喝的酒壶里兑了半斤水!同时还将我吃的糖衣核桃换成盐焗花生!”
冷梁冬皱眉:“……那是上个月的事了!你还记得?”
虚轻炎神色淡定:“还有上上上次!你将我豆浆里的糖换成了盐!还多加了两勺胡椒粉!还偷吃了我豆沙包里的豆沙!”
冷梁冬一脸惊讶:“…………我说虚大哥!一个半月前的事你都记得???”
“还有…………”虚轻炎还要再说,冷梁冬连忙阻止道:“好吧好吧!我错了!我不该在你酒里兑水、换走你的核桃、偷吃你的豆沙!……”
“还有五花肉!”
冷梁冬连连点头:“好好好!还有五花肉!我这不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嘛!你说你整天见白就砍,我天天在你眼前晃,你却拿我当空气!”
“今后不会了!这位白……”虚轻炎回头,杨何宇连忙回答:“白枭!”
虚轻炎点头,继续道:“这位白枭兄弟说的有道理!我不能总是盯死一件事!这样很累人,还容易没有结果……”
周围几人同时点头,冷梁冬面带欣慰的笑容说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了!也让我这个朋友放心…………”
话音未落,只见虚轻炎一脸严肃的瞪了过来,吓得冷梁冬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还没坐稳,就听虚轻炎一脸认真的说:“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要可活人来盯!你是第一个!”
“啥————???”冷梁冬差点跳起来!看着虚轻炎此时仿佛喷火的灼热目光,嘴角抽搐,求助的看向荣船主。
荣船主却满脸笑容的说道:“为了虚老弟恢复正常,咱以茶代酒,干杯庆祝一下!”说完,举起茶杯,鹏空面无表情的举杯配合,虚轻炎也举起茶杯,目光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冷梁冬,杨何宇僵硬的笑了笑,举杯。
一圈人喝过茶水,只有冷梁冬怒道:“可活人来盯!还我是第一个?你这是要盯死我的节奏呗?你不怕我一怒之下,在你生日的时候送个冰棺过去?”
虚轻炎目不转睛:“正好融了泡茶!”
冷梁冬:“你!!好好好!下次趁你睡了,我直接将你冻进冰棺!”
虚轻炎面无表情:“呵呵!那样起床就省了洗澡水了!”
看着这二人开启嘴炮互轰模式,荣船主笑着说:“年轻人就是好啊!关系竟然能处的如此融洽…………”
“…………荣……老哥……言之有理……”杨何宇尴尬的笑着回应。
海面阳光充足,甲板很快温度升高,荣船主命侍者给乘客上凉茶水果等食物。
杨何宇想了想,问道:“荣老哥,您这船上可有泉水?或洁净的清水?”
荣船主:“当然有啦!问这为何?”
杨何宇:“可否拿过来一些,我有用!”
“好!”荣船主抬手叫来侍者,不一会儿,就有人端上一小桶清泉水。
杨何宇转头笑着对冷梁冬说:“这位冷公子,可否请您露一手,将这桶水冻成碎冰?越细越碎越好!”
“这简单!”说完,冷梁冬将双手放到水桶两边,只见桶内泉水迅速结冰,待冰结好后,双手轻轻在桶壁一拍,满桶整冰立刻碎为冰渣。杨何宇心想:这也太方便了!全自动制冷机啊!还节能环保。
之后,在几人好奇的目光下,杨何宇将碎冰装进小碗,上边盖上蜂蜜、果汁、水果块等,笑着说:“几位尝尝,这样比较好吃!”
冷梁冬尝了一口,瞪大眼睛说:“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么吃啊!白瞎我这冰系灵根啦!这么多年都没用上啊!”
虚轻炎吃了一口,眨眨眼,直接将碗端起,快速吞掉,放下碗,继续盯人。
荣船主吃了一口,赞赏道:“小白老弟你真会生活啊!还有什么好点子,可要教教老哥我啊!”
“荣老哥您客气了!我这都是生活中的小事,不值一提的……”杨何宇笑着,将新配好的水果冰拿给鹏空,鸟爷也没什么表示,一边吃,一边弯起了嘴角。
“生活中就是小事多啊!哪有天天碰大事的!”荣船主一边吃一边叫侍者将水果冰拿一碗给厨房,命人照做,之后发给乘客。
一边吃着冰,一边闻着花香,安静了一会儿,冷梁冬开口说道:“白枭兄弟,听说你昨天最后一场直接喝倒一百人!好厉害啊!”
杨何宇:“啊……没什么,这是我家遗传,我哥更厉害,我从没见他醉过哦!”
冷梁冬:“是吗!有机会可要让我见识一下你兄弟二人的海量!”
杨何宇:“好说好说!这么说……冷公子最后一场没有看到?”
冷梁冬:“是啊!这不是……”说着看了看虚轻炎“为了看着他嘛!我怕他一激动就放火啊!”
虚轻炎:“呵呵!你不说我都忘了,怕我放火就偷藏我的衣服?”
见到荣船主和杨何宇眨着眼睛望过来,冷梁冬连忙笑着解释:“我不是也想出来玩玩嘛!又不放心他,就在他洗澡时将他的衣服偷了…………可我后来还了啊!!”
“废话!你还敢不还?”虚轻炎怒道。
冷梁冬眼珠一瞪:“那你还想怎样?昨天我已经道歉了!甚至连偷的衣服我也是洗了之后还的,难道你要我用冰冻出‘对不起’三个字,背着向你请罪吗?”
虚轻炎:“要道歉应该背‘我错了’三个字!”
冷梁冬:“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在家犯错也是道个歉就没事了!只有你不依不饶的!以为我没脾气啊!有本事比划比划啊!”说着,单手掐诀,随口吹出阵阵冷风,冷风遇空气立刻结为冰花,朝虚轻炎飞去。
“好啊!比就比!”随即,虚轻炎也单手掐诀,一个指响,手上顿时出现一团火焰,火焰遇到冰花,呲呲作响。
看着二人再次陷入对轰模式,荣船主笑着摇头,对杨何宇说道:“不管他们,咱接着聊啊!”
“好!”杨何宇笑着回应,然后问道:“荣老哥,这船何时才能到冰极岛啊?”
荣船主:“中午之前,一定会到!怎么,着急了?”
杨何宇:“没有,海上风光我可还没欣赏够啊!那么,到了冰极岛,我们这些游客能做些什么呢?”
荣船主:“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这迎花神的观礼活动,前几年都只是出了船,人有事耽搁了,不过我听说,到时候,花主们要在码头接受花神的祝福,然后乘船回花朝镇,而游客好像可以留在冰极岛,到时候有专人接待的……具体……我就不清楚了!”
“哎哎哎!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一旁的冷梁冬放弃对轰,回头插话。
看见冷梁冬住手,虚轻炎也恢复喝茶吃点心状态。
冷梁冬丢个鬼脸,回头笑着说道:“其实我们过来参加迎花神就是为的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