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他只能继续编。“等你解除身上的恶咒,我就再也不用担心它会随时发作,也可以放心让你陪我一起对付魔树命煞。”
听他这么说,轻妍才转过身来,“真的?”
“真的。”滴杳信誓旦旦地说。
“那要怎么样才能去除这恶咒呢?”轻妍知道,他之前就想了很多办法,一直未果,怎么去趟神界回来,就突然有了办法呢?
“碧蝶簪上记载着一种阵法,可以起到辅助作用,之前我灵力未恢复,也无能为力。现在好了,终于可以亲手为你解除恶咒了。”
“哦,那什么时候?魔树命煞虎视眈眈,对我们的举动了如指掌,他会不会趁机动手?”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打算三天后在叶草一色布阵,想他也不敢闯到神界动手。”
轻妍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样子,“什么叶草一色,那是草叶一色。”
“不是都一样吗?”
“哪里一样?”
“叶草一色。”
“草叶一色。”
“叶草一色叶草一色!”
“......”
屋子里,传出两人的嬉闹声。
天一亮,滴杳便起床去了厨房,好几天没亲手给她做早膳了。如今她有了身孕,更要好好养着。
煮了点开胃的粥,他端出厨房,只见院子里有一个三四岁的儿童,在那里跳来跳去。
“哪来的小孩?”
那孩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自顾自地跳着。
“这个就是姐姐救回来的那个孕妇生的孩子。”兰若刚好也想进厨房找点吃了,看到这个场景,给他介绍。
“啊?”滴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知道这孩子特殊,怎么会这么特殊?“才三四天,就长这么大了。”
“是啊!一天按一年的速度长的。”兰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没想到连天帝也这么意外。
“你,过来。”滴杳把粥递给兰若,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啊,多没面子啊!”
这小孩不听话,滴杳也就不管他。他眼睛一动,直接看穿了那个孩子的身份。
“子魔。”
“天帝?”那孩子虽然小,却是一副大人的语气。
滴杳眉头紧锁,自己这是救了个什么玩意?
那小孩好像明白他的心思,一边自顾自跳着,一边道:“你放心,我不会助纣为虐。我现在叫不子,我有父有母,谢谢你救了我和我娘亲。不过,我娘亲还不知道我爹没救回来,你别告诉她,我怕她会难过。”
听他这么说,滴杳既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有些歉意。当日,他在魔界逃出囚狱后,其实第一时间去找了那个男子,可惜他已经被命煞杀害了。
估计,他本想带走那男子,希望那孕妇可以拿孩子来换。没想到,轻妍他们改变了孩子的命数。既然孩子已然不能为他所用,他留着那男子也无用,干脆杀了解气。
还有三天时间,滴杳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又想时刻守着轻妍,不愿与她分离,也就没心思多想其他的了。
除了提前安排一些事情外,滴杳每天都围绕着轻妍转,给她做好吃的,给她吹箫,和她聊天。
他的时间不多了,只怕以后再也不能这样陪着她了。看着她认真地绣着那件给自己的衣服,他的心里一阵苦涩。
他真的很舍不得她。也许,等她知道真相会恨自己,可是,他已经没有选择了,这是他最后能为他们母子做的。
“我看已经绣得差不多了,我今天就穿着它吧!”这天起床,滴杳就拾起那件她给自己做的衣服,自己穿了起来。
“别啊,还有一片花瓣没绣好。”
“没关系,又看不出来。”他只怕今天不穿,以后再也穿不上了。
“你什么时候穿衣服这么不讲究了?”以往,他穿的衣服都是精雕细琢的,给她的衣服也是如此。也因此,这件衣服,她做起来花了很多心思,上面的花也绣得很费时。
“只要是你做的,其他都不重要。”滴杳宠溺地笑着。
轻妍拗不过他,就只能随他了。
她也有一件绣了优昙钵华的纱裙,滴杳找了出来,给她穿上。
这可羡煞旁人。“你们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一对吗?”斩溪一脸鄙视。
滴杳却乐在其中。
今天,他原定要布阵施法为她解除恶咒的日子,他要带她去清色天。清色天没有能供他差遣的人,以防他人打扰,他还带了斩溪、无遇、玥离、可欢和九云一起过去。
可能早就知道璇玑公主要回神界养胎,清色天的其他小神也没有什么意外,直接把他们迎进了草叶一色。
墨屿、兰冰玉、水姬都过来嘘寒问暖,询问他们缺什么,还需要什么。滴杳把他们都打发走了。
“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是回来养胎的?滴杳,你是不是把我哄骗回来,然后把我丢这里不管了?”轻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会?这只是对外界的说辞而已,总不能让他们知道,你被恶咒困住,要在这里布阵施法去除恶咒吧?”
好像是有些道理,轻妍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问轻妍要过碧蝶簪,滴杳便让她先休息一下,自己去院子里布阵了。
子时,轻妍在可欢的陪同下,来到院子里,只见一道道金光在其中闪烁,奥妙无穷。
“这是什么阵法?看着很厉害的样子。”
“清心阵。”滴杳简单回答,牵着她来到阵中央。
此时,玥离端过一碗东西,滴杳接过,让她喝下。
“这又是什么?”不知为何,她感觉很紧张,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按照碧蝶簪记载的方法熬煮的辅助汤药。”
“哦。”
滴杳没有给她太多犹豫的时间,直接喂她喝下。虽然觉得这汤药很难喝,但是既然是滴杳让她喝的,她就喝吧,一滴都不剩。
可是,为何喝了这药之后,她的脑子就迷糊起来了呢?
“滴杳。”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好像他会离自己而去。
滴杳的心一揪,忍不住抱住她,“轻儿,对不起。”
昏迷之前,她只听到他这样一句话。
“父亲,她怎么了?”斩溪也越看越不对劲,她怎么会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