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类中真的有那样厉害的存在？人类……不过是下等的生物，是妖族手中的棋子…… 「我奉劝你，千万不要小瞧人类的能力。你们炼妖壶中的妖怪，当年是被谁封印的？记住！正是我们人类啊！」冷觑了神色愤愤的妖怪一眼，余长宣讽笑，「人类之中只有把你们封印的神圣法师吗？错了！还有许多有能力出众、特异者，只不过不会如你们妖怪那样招摇就是了。」 神色不豫却不敢反驳，食心妖嗫嚅了半晌方道：「大人，红浊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说。」 「今天晚上袭击我们的那几个家伙，应该是和您的女儿一起的吧？他们究竟是哪路人马？怎么其中还有妖怪联手？」 「他们啊……他们是一群很有趣的人呢。」微瞇着眼睛，余长宣无声轻笑，「和你交手的那个男人叫齐斐，是齐斐＆银牙旅行社的社长，同时……也是我的一位故交的儿子呢。」 食心妖神色一凛，「那个男人并不是妖怪，他的能力究竟……」 身子向后仰了仰，余长宣脸上阴影的范围更大了，让人只能看到他逐渐牵起的嘴角，「他究竟有什么样的能力，他的能力又从哪里来？老实说我的兴趣比你还要浓厚呢。」 「哼！不过是区区一名人类，只要让我……」 「够了！不要再自以为是了！」断然低喝，余长宣冷目斜睨，「齐斐不是你可以轻易对付的，至于那个白狐族的妖怪和那只不知种族的寻回犬，也不是好惹的人物，最起码如果当面对峙的话，你根本不是对手。」 恨咬了咬牙，食心妖黯然低下头，「是。」 之所以没有表示异议，是因为他知道余长宣说的都是实话。他食心妖虽然刚出炼妖壶的时候信誓旦旦，但是连番的挫折让他不得不低调起来，特别是在这个神秘的接引使面前。 「你先下去休息吧。」微阖上眼睛，余长宣淡然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低调一些的比较好，在裂缝还没有达到，让更加高级的妖族出来之前，我们的行动看来要谨慎一些了。」 「好的。」不敢再多言，食心妖只是向余长宣点点头，便退出办公室外。 等食心妖带上房门离去之后，余长宣慢慢地站起身来，再次来到办公室那巨大的落地窗户前，看着脚下一片繁荣的上京夜景。 「馨秀，不知道妳是否还在世上？如果妳知道最终妳的儿子会被我折磨而死的话，不知道妳要恨我到什么程度呢？」额抵着透明玻璃，余长宣低语喃喃：「恨我吧！尽管恨我吧！嘿嘿……嘿嘿……哈哈……」 嘶哑的笑声显得有些歇斯底里，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有种疯狂的韵味，「终归妳要记住我一生一世，哪怕妳现在身在阴曹地府，妳也会记住我──余长宣！这个爱了你一辈子的男人！」 陡然，轻轻一掌推在加厚的钢化玻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