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你要是一直催我,让我不小心跳过或忽略你妹妹灵魂碎片的气息,你就别怪我。」毕啾的话很平静,却让神色焦急的夜一顿时闭上嘴,什么也不敢说了。
「阿夜,拿泉水过来;冷燡,月雅清,你们把围绕在紫泉露四周的每一根紫竹竹叶各摘一片给我。」等夜一识相的沉默,毕啾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开始指使人。
至于一旁吃东西的罗立坷,拜托,他经手过的东西都会有毒,谁敢指使他做事啊。
被指使的三人虽然不清楚毕啾要干嘛,却一个一个乖乖的动起手来,而毕啾看着他们听话的模样,善心大发的解释:
「你们都知道,紫泉露是由竹龄超过百年的紫竹本体酝酿出的竹心露一点一滴累积而成,既然紫泉露中被发现含有极微量的黑暗粒子是近期的事,那么突然出现的黑暗粒子可能是出现在那只有三十公分范围的泉水之中,也可能是跟酝酿出竹心露的百年紫竹有关,所以泉水和竹叶就是我判断的依据。」
怎么判断毕啾并没说清楚,只见他要的泉水跟按照顺利排放的竹叶都收集到他面前后,他突然以鸟喙自尾部扯下一根只有婴儿小指大小,近乎透明的羽毛,利用其中的羽翮他取了自己一滴血,在他双眼莫名发出的金光之下,随着他双翅晃动,他宛如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看似可笑,却又有一种奇特的韵味,令人的心魂都好似快被吸走般的惊悸。
当毕啾转了第三个圈时,原本咬在嘴上的羽毛浮空,随之而现的是一个个血红纹路组成无人能懂的文字包围住他四周,再配合他身上不知何时熊熊燃烧的彤色火焰,以及他身后展开的七彩羽翅,竟奇异的带出一点神圣,膜拜的心理在所有人不自觉的情况下悄然生出,幸好这样的景象没有维持多久,很快的,大家都从中回神。
大家的感觉就好像是刚从梦中醒来,整个人显得有些恍神,不知道刚刚的感受是真实,还是错觉……意识回归,双眼一扫,心底存着莫名疑惑的众人这才发觉毕啾已经回到原本样子,只有浮空的透明羽毛正在毕啾的意念下分别碰触面前摆放的泉水和竹叶。
「羽毛变黑了?」
在所有人注视下,当注入毕啾血液的羽翮碰到第七片竹叶时,原本透明的羽毛像是掉入墨汁中,渐渐染黑。
「就是它了。」
随着毕啾的喃语,在他带领下,他们来到从紫泉露由左朝右数来的第七根紫竹,让夜一第二度取来,加了夜一一滴血的泉水淋在紫竹扎根的四周,然后他把变黑又缓慢恢复成原状的透明羽毛给刺进地面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