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寒回来的时候,果然不负重托,成功带回了一个郎中。
轩辕易见他回来,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君月寒,这里留给你了。”说着人已飘出门外。
轩辕易来去如同鬼魅的风格,君月寒早已习惯了,完全不会有一点惊讶,头也不回,看也不看只“嗯”了一声。带郎中已经到了床边。
大夫看过后,说无大碍,接着就龙飞凤舞地开了方子,递给君月寒。
君月寒吃惊道:“给我?”
大夫也同样吃惊:不给你给谁?难道给躺在床上的姑娘?
“那?……”
君月寒这才反应过来,这时他的身份,不是被人伺候的世子,而是要伺候别人的小喽啰,这个角色转换让他很伤脑筋。灵机一动,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大夫手上。
“大夫啊,你看,我给你商量这个事,你就让你的伙计把药给我送过来怎么样?”
“这……”大夫犯难,人手本来就不多啊……
再掏出一锭银子来。
大夫一喜。却听君月寒想起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加了一句,“哦,对了,给我煎好了再送过来!”
大夫一喜,又一悲……这是什么客户啊,没见过这么舍得花钱,却连个丫鬟都没有的爷……
当然还是银子最亲,接了任务走了。
这厢李晓奈已成功降了不少温度,刚刚好醒过来。
一见君月寒坐在床边发呆,“啊”一声叫,起来就是一巴掌。
打得君月寒更呆了。
于是这时,出现在李晓奈眼里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翩翩君子样的男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剑眉星目,翩翩君子样的,目瞪口呆的,男人。
君月寒一手捂着脸,一手抖着指着李晓奈,“你——你——你——我——我——我——”
还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就被李晓奈野蛮打断,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一大男人大早上跑到女人房里干什么呢?啊?谁让你进来的?我的大门那么严实,我的房门也那么严实,你怎么进来的?你说,你是不是采花大盗!”
李晓奈上下打量他。“看你一表人才,还说对女人不感兴趣,我看你是很饥渴才对!人家有人品的采花大盗都只晚上才出马,你呢,大早上就出门行凶!一点人品都不讲!亏你还姓君!我看你该姓小,小人的小!”
哼,李晓奈下巴仰的高高的,脸也扭到一边去。一副不屑的样子。她不屑的资本当然是她那超强的护体神功,而且她还知道,君月寒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是个十足的公子哥儿。欺负他还是绰绰有余滴。
君月寒早被她的连珠炮打懵了,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天哪,天底下,还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不识好人心的女人!
他一个堂堂的大少爷,西陆郡的世子,未来的一郡之长,放下身段来看她不说,还亲自去给她请大夫,亲自抓药煎药——呃不对,咳咳,好吧,实事求是的讲,至少亲自花了银子请人给她煎药送来,野蛮的女人你不说感激涕零吧,至少也该说句谢谢,给爷我来个笑脸啊!谁知道回敬他的竟然是一个巴掌加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还擅自把他的姓改了!
君月寒自己气了半天,这才气呼呼地站起来,下意识后退几步,这才定住神,开始回话:“李晓奈,你是不是女人啊?你搞清楚,如果不是我大早上来找你,看你,你现在还不是死猪一样躺在床上,被人拉去卖了你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发烧啊?你都快死了,你还有力气有心情在这儿给我耍野蛮……”
本来该气急败坏、很有气势的话,叫君月寒说出来,却是有点委屈撒娇的意思。
李晓奈看着他白皙的嫩脸上印着五个红红的指印,气得委屈得脸都变色了,一时也听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有点不好意思,却硬着头皮道:
“呃,那你大早上跑到人家闺房啦,再好心也会被雷劈的嘛……”垂头呵呵偷笑。
君月寒恨得咬着牙,瞪着眼,“哪里有雷?你就是那狠心的雷……”
李晓奈忍笑抬起头来,看看他,两人对视两秒,想想这个无厘头的早上,都吃吃笑了出来,倒颇像一对冤家。
李晓奈复有躺下,闭上眼。
还说我发烧呢,不是你,我也不能发烧……身上的凝魂蛊能伤人于五尺之内,却也会伤害到自己的主人。因此发烧,再正常不过了。幸亏这几年,只用过那么一两次,不然,自己早被自己害死了。
昨晚情急之下,对君月寒用了,伤了他,也伤了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哪里想得到去找大夫找郎中,睡一觉也就算了。这几年,不都是这么对付着过的吗?不也都坚强地活下来了,而且活得还不错。
君月寒看她安静了,这才走过来,重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此刻安静的容颜,忽然有一点恍惚,觉得这个姑娘,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她的故事是什么呢?君月寒有着人所共有的好奇心(俗称八卦)。他很想知道她背后的故事